夫人口口声声说对我公平,却将我的东西拿走送给谢若楹。
夫人又说,给的都是不值钱的铺子,怎么一查,这名字是套着的,利润最低也是一季三万两白银?”
云初死死地抿着唇没有说出什么话,可眼睛几乎要将面前的账册给灼烧了一般。
她的确做了些手脚,可谢若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毕竟是多年的枕边人,谢清榆没想到云初是这样的人,眼中难掩震惊看向云初,不可思议,
“你真的都做了?”
见云初不说话,谢清榆怒极反笑,
“我竟然不知道,一个母亲竟然做了家贼,偷自己女儿的东西去补贴另一个女儿!”
云初崩溃出声,
“那我能怎么办?
父亲他们远在江南,根本就见不到若楹,不愿意给若楹东西。
你倒是官场上明哲保身,两袖清风,一个月的俸禄甚至养活不起一整个府上的人!
我嫁妆铺子的银两都投在府上,哪儿有什么余钱能给咱们若楹添嫁妆?
若是她没有嫁妆,往后嫁人了是要被人耻笑的!”
谢若楹没说话,只是盯着谢若棠,眼中神色平静,隐隐可见其中的怒火。
谢清榆气的直打摆子,
“好好,你若是看不上我这太傅府,那你就走!”
云初也没想过谢清榆这个老实人竟然让自己走,哭得更厉害了,抓住他的袖子抽噎,
“夫君,妾不是那个意思,妾是为了我们的女儿考虑啊”
眼前闹成了一团,谢若棠且当做是在看戏了。
等到两人闹累了,谢清榆这才满脸疲色地看向谢若棠,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怨怼,
“你想如何?”
谢若棠只当做没听出他话中的不快,在云初的抽泣中缓缓开了口,
“父亲为官清廉,这是我们的福气,也是外祖当初愿意将夫人许给父亲的原因。
更何况,为何外祖不肯再给太傅府扶持,夫人应当是清楚的,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吧?
最后,我的东西我可以做主给谁,但若是被人觊觎,偷走,我宁愿毁掉。”
被云初气得半死的谢清榆听见谢若棠夸他,面上神色这才算是缓和了许多。
但听闻第二句,他的眉头就忍不住皱起来。
当初才娶了云初没多久,岳父一家举家搬离京城,那时候即便是路途遥远,岳父他们也会每半年就让人带不少的东西给他们。
后来也就是谢若棠被送去江南的第五年,他们举家去了一次江南,之后岳父他们就连信都很少写了。
当时他不以为然,觉得是他们年纪大了,不愿意折腾了,他也不贪岳父他们的东西,自然也没问缘由。
如今听若棠的意思,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云初的脸上有一瞬的慌乱,随即镇定下来,
“你到底想如何直接现在明说就是,没必要将我们当做猴子耍。”
谢若棠抚摸了一下自己鬓发上的流苏,道:
“亲兄弟还明算账,从前的银两我也就当做亏损了,不要了。
但那些是我的东西,夫人还是尽快将名字更回来的好。
否则,抢自己姐姐的东西做嫁妆,这事儿说出去,似乎也不是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