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是在替他刨祖坟!”
“一窝鼠辈,还在为谁能先当上山大王而内斗不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番话,如同一连串的耳光,抽得那队率和一众士兵面红耳赤,由惊转怒,由怒转惧。
他们发现,眼前这人不仅点破了他们的勾当,更将天下大势信手拈来,把他们主公的未来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队率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究竟是谁?竟敢妄议州牧大人!”
郭独射缓缓起身,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开。
“我?十八路诸侯见了我都得低头。”
他走到那吓得瘫软的江东兵面前,将他扶起,淡淡道:“你的仇,我没兴趣报。”
“但你的命,我今天保了。”
他目光扫向那群进退两难的荆州兵,最终定格在队率脸上,眼神冰冷如刀。
“现在,带着你的人,滚。”
“或者,我让你们永远留在这里。”
那队率被郭独射一番话骂得心神俱裂,但众目睽睽之下,若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以后还怎么带兵?
他色厉内荏地握紧刀柄,强撑着吼道:“你你少在这妖言惑众!”
“我们乃荆州牧麾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
“聒噪!”
郭独射甚至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轻轻吐出两个字。
他身后的典韦,早已按捺不住。听到这两个字,如同听到了圣旨!
那蒲扇大的手掌猛地一伸,根本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他没有去拿沉重的双铁戟,而是直接抓向了那队率面前的实木方桌!
“咔嚓——轰!!”
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
典韦竟单手将那张数百斤重的硬木大方桌提了起——不,不是提起,是捏起!
坚硬的木料在他那怪物般的手中,如同烂泥一般被捏得变形、碎裂!
下一秒,他手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将这团不成形的“木头垃圾”狠狠砸在地上!
木屑与尘土冲天而起,整个酒肆的地面都仿佛震了三震!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队率,只觉得一股混杂着木屑的狂风扑面而来,刮得他脸颊生疼。
他惊恐地低头,看到那堆烂木头就砸在他脚前半寸的地方,只要再往前一点点,他的双腿现在已经和这桌子一个下场了!
“咕咚。”
队率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得像被砂纸磨过,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身后的士兵们,更是吓得兵器都快握不住了,双腿筛糠般抖个不停。
这是人?这是披着人皮的凶兽!
郭独射这才缓缓转过头,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瞥了那队率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再说最后一遍。”
“滚。”
“或者,我让他把你们的骨头,一根一根,捏成和这张桌子一样的形状。”
“唰!”
那队率再也撑不住了,屁滚尿流地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冲出酒肆,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
其余的荆州兵如蒙大赦,丢盔弃甲,作鸟兽散。
郭独射看都没看那堆烂木头,而是转身,将那名惊魂未定的江东汉子扶到自己桌边,亲自为他斟满一碗酒。
“喝了它,压压惊。”
那汉子双手颤抖地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嘶哑:
“恩公高义!我我程普,代我家主公,谢过恩公!”
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