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住江盛风已经划破宋禹之脖颈的刀,朝他点了点头。
兄长心领神会,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刀放下,但最后还是气不过,狠狠踹了他一脚才作罢。
【江挽月,现在想要讨好我是不是晚了,我的左臂被硬生生砍断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举着刀上下打量,淡淡的回复着刚才的话:【伙同外人?】
【一个是养育我长大的亲生父亲,另一个是陪我长大的哥哥,】我把沉重的刀放在他的头顶,【要说外人,你才是那个外人吧!】
大概是宋禹之疼得脑子也不好使了,拧着眉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你在说些什么,江挽月你是不是疯了?】
【从我们相识成婚,你就和我说你无父无母,孤苦流浪长大,现在你和我说荣安王爷和飞蓬大将军是你的家人?】
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弯着腰笑个不停,朝后面摆手质问,【你问问大家,有谁会相信?!】
等待他的只有逐渐加重的粗喘声。
连着刚刚意气风发要把我关进大牢、严加审问的刑部侍郎都噤了声,大气不敢喘的,生怕被想起来。
【你们都哑巴了吗?】宋禹之怒吼,【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贱人,你们怕什么!一帮子怂货,就这么被她的三言两语吓住了!】
不相信就算了。
我没有义务向一个马上就是下去给我的女儿陪葬的死人证明我的身份。
我眼也不眨的抬手把他仅剩的右臂也给砍去了。
【啊啊啊!江挽月!】
【我要你死!】
听着他痛苦的哀鸣我却仍觉得不够。
我的星儿死的那么痛苦,宋禹之付出的代价远远不够!
我一个眼神江盛风便跑过去把躲在柱子后面,打算爬着往外逃生的柳梦汐抓回来。
她身下的血流了一地,把那身金贵的衣裙都给染脏了。
她可比宋禹之那个蠢货识相多了。
跪在我的脚边扯着我的裙摆乞求我能放她一条生路。
【江小姐,这一切都是宋禹之逼我的,】她哭得梨花带雨,指着宋禹之控诉,【是他胁迫我!】
【当年我卖身葬父,幸得小姐相助我才能有银子给爹爹找一个安身的地方,小姐你怕我一个弱女子在乱世中不能生存,把铺子交给我打理,我感念大小姐的救命之恩,始终不敢忘。】
【只是】泪珠源源不断打湿她的脸庞,【宋禹之那日喝醉了酒,竟然跑进我家把我强迫了,他说我要是不顺着他,他就去和小姐你说是我故意勾引他,让小姐你把我赶走发卖掉!】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才委身于他。】
【望小姐明鉴!】
柳梦汐朝我磕头谢罪。
宋禹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蓄意勾引我,说江挽月是个不下蛋的母鸡,生不出儿子不能继承家业!】
【贱人!当初就该让你冻死在街头!】
看他们狗咬狗倒是把我取乐了。
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跪在地上的众人纷纷长气短出,心里早就震惊的要爆炸,但硬是不敢惊呼出声,只能徐徐喘着气,免得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