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住江盛风已经划破秦霜月脖颈的刀,朝他点了点头。
兄长心领神会,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刀放下,但最后还是气不过,狠狠踹了她一脚才作罢。
【江景,现在想要讨好我是不是晚了,我的左臂被硬生生砍断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举着刀上下打量,淡淡的回复着刚才的话:【伙同外人?】
【一个是养育我长大的亲生父亲,另一个是陪我长大的兄长,】我把沉重的刀放在她的头顶,【要说外人,你才是那个外人吧!】
大概是秦霜月疼得脑子也不好使了,拧着眉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你在说些什么,江景你是不是疯了?】
【从我们相识成婚,你就和我说你无父无母,孤苦流浪长大,现在你和我说荣安王爷和飞蓬大将军是你的家人?】
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弯着腰笑个不停,朝后面摆手质问,【你问问大家,有谁会相信?!】
等待她的只有逐渐加重的粗喘声。
连着刚刚意气风发要把我关进大牢、严加审问的刑部侍郎都噤了声,大气不敢喘的,生怕被想起来。
【你们都哑巴了吗?】秦霜月怒吼,【他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贱人,你们怕什么!一帮子怂货,就这么被他的三言两语吓住了!】
不相信就算了。
我没有义务向一个马上就下去给我的女儿陪葬的死人证明我的身份。
我眼也不眨的抬手把她仅剩的右臂也给砍去了。
【啊啊啊!江景!】
【我要你死!】
听着她痛苦的哀鸣我却仍觉得不够。
我的星儿死的那么痛苦,秦霜月付出的代价远远不够!
我一个眼神江盛风便跑过去把躲在柱子后面,打算爬着往外逃生的陈子康抓回来。
他身下的血流了一地,把那身金贵的衣裙都给染脏了。
他可比秦霜月那个蠢货识相多了。
跪在我的脚边扯着我的裙摆乞求我能放他一条生路。
【江世子,这一切都是秦霜月逼我的,】他哭得潸然泪下,指着秦霜月控诉,【是她胁迫我!】
【当年我卖身葬父,幸得世子相助我才能有银子给爹爹找一个安身的地方,世子你怕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在乱世中不能生存,把铺子交给我打理,我感念世子的救命之恩,始终不敢忘。】
【只是】泪珠源源不断打湿他的脸庞,【秦霜月那日喝醉了酒,竟然跑进我家与我,她说我要是不顺着她,她就去和世子你说是我故意勾引她,让世子你把我赶走发卖掉!】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才委身于她。】
【望世子明鉴!】
陈子康朝我磕头谢罪。
秦霜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蓄意勾引我,说江景是个活太监,生不出儿子不能继承家业!】
【贱人!当初就该让你冻死在街头!】
看两人狗咬狗倒是把我取乐了。
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跪在地上的众人纷纷长气短出,心里早就震惊的要爆炸,但硬是不敢惊呼出声,只能徐徐喘着气,免得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