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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层层蒙上他的眼眶。
他喉结滚了滚，思绪飘回九年前。
那时他们刚在一起，他在海城风头正旺。无论去哪个场子，身后跟着一群小弟，风光无限。
他宠沈青蔓，高调且张扬，却不知他的仇家也同样紧盯着他们。
那是第一次，他在打架中慌了神。
明明他打赢了那一仗，夺下海城码头最贵的场地，对手被他踩在脚下，嘴角淌血，却咧开嘴角笑：
“厉沉舟，你护得了你的场子，护不了你的马子，你算什么男人！”
厉沉舟脚用力碾磨：“别废话，叫声爷，我饶你一命。”
“爷？你自己女人在我手下求欢，你算什么爷儿们。”
厉沉舟这才慌了神，拎着一把砍刀闯进码头。
那一天，他破了道上规矩，连看守仓库的人员也砍断一只胳膊。
等他破门而入，拎起正在撕扯沈青蔓衣服的男人，对准他太阳穴重重一击。
男人闷哼倒地，他搂着瑟瑟发抖的沈青蔓，眼泪流进心里：
“蔓蔓，对不起，我来玩了，那畜生我要杀了他！”
“厉沉舟！”她牵住他的手，浑身止不住发颤，像一条因缺氧濒死的鱼，“带我回家。”
厉沉舟抱着她，她钻进他怀里，一浅一深走过风雪，他的温度给她踏实感。
“我没事，还好你来得及，他没碰我。”
回到家，她在浴室拼命洗澡，水流声将她的哭泣掩盖，他不知她哭了多久。
在她出门时，他胸上揣着刀，要去取仇家性命。
“厉沉舟，你这一去，有没有想过下一次在别人刀下的那人，是我？”
冤冤相报何时了。
厉沉舟怕了，他的刀落地，他抱着她的膝盖痛哭流涕：
“对不起，蔓蔓，我没能保护你，你原谅我”
沈青蔓眼神空洞，嘴唇无力地重复着：
“没有对不起，因为我一直都是原谅你的”
沈青蔓说没人碰她，厉沉舟便信了。
这么多年，他从未做个避孕措施，沈青蔓一直未孕。
每次欢
爱，他只当她不热衷，现在想来，处处都是破绽。
厉沉舟想起视频里那六个人，轮番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模样。
她一声不吭，就像死了一般。
“我要杀了你们！”
厉沉舟头痛欲裂，他咬碎了牙齿，将病例撕成雪花，安排保镖去查这两拨人的下落。
很快，保镖带回消息。
“九年前欺负太太的四个人，事发三个月后出意外，死于非命。听说被炸成碎片，连尸体都拼不完全”
一股浊气堵在他胸口，想报仇却发现仇人已死：
“谁干的？”
“顾烬白。”
厉沉舟绷直了下颚。
看来，他与厉沉舟结怨并不是在八年前。
他从一开始就盯着他，要将他釜底抽薪！
“给我查顾烬白的女人是怎么死的。有墓的铲墓，有坟的掘坟，我倒要看看他现在的软肋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