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血沫从嘴角渗出来。“离就离。”她撑着地板坐起来,“顾凝之,你真以为赢了?我就算离婚,我也是肖家的千金。你一个凤凰男,没了我家的扶持,什么都不是。”
她抹了把脸,露出尖刻的笑:“这婚我同意判离,但财产一分你都别想多拿。我有的是钱,养十个八个男人绰绰有余,你呢?离了婚,你能有什么?嗯?你靠女人上位,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笑了,沈律师适时点开下一份文件——是肖氏集团五年前的破产清算预告,盖着红章的文件上,肖父的签字歪歪扭扭。
“你真以为你家当年是豪门?”我看着她骤然绷紧的脸,“你穿着香奈儿在学校耀武扬威时,你爸妈正跪在我爸公司门口求合作。要不是我拦住,肖家早就成了破产名单上的一笔。”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像被针扎了。
“你更不知道吧,”我向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是鼎盛环球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来这破学校读书,不过是我爸给我的历练。当年篮球赛崴了脚,你送我去医院,我不小心瞥见你领口”我顿了顿,看着她惨白的脸,“那时候我还是个少年,就觉得,看了女人就得负责,才费劲追你三年。”
法庭的空气像冻住了。
“你家那破公司,”我扫过屏幕上肖氏的logo,“不过是鼎盛旗下的代工厂,每年的订单都是我让助理塞给你的。你以为你爸签下的大单子?那是我打个电话让分公司让给你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枚黑卡,扔在她面前:“你整天炫耀的香奈儿,不过是我旗下商场里的过季款。肖月,你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你从头到尾,都活在我给的梦里。”
她突然尖叫着扑过来,被法警死死按在地上。“骗子!你这个骗子!”她的指甲在地板上抠出深深的印子,“我就说你怎么总能拿出钱!我就说你做生意怎么总有办法!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你把我当猴耍!”
“耍你?”我笑了,“我要是真想耍你,你以为你肖家能撑到今天?当年要不是看在你送我去医院的份上,你早就跟着你爸妈去桥洞底下喝西北风了。”
我转身走向法官:“法官大人,请求尽快判决离婚。另外,我要以鼎盛环球集团的名义,撤回对肖氏代工厂的所有订单。”
肖月的尖叫突然变成了哭喊,像被踩碎的猫:“不要!顾凝之你不能这么做!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
“心血?”我回头看她,眼神冷得像冰,“那也是我赏给他的。”
法槌落下时,她终于瘫软在地,再没了刚才的嚣张,只剩下绝望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