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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温景然的合作谈得非常愉快。
他对我提出的想法,都给予了极大的肯定和支持。
甚至比我本人还要有信心。
第二天一早,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以为是外卖,随手接了,没想到竟然是陆明宇。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哭了,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简知姐,我的好姐姐,祖宗,你快来救救我吧!”
我皱眉,不耐烦地说。
“你家老板破产了?”
“比破产还严重!”
陆明宇在那边哀嚎。
“就公司周年庆那天,你不是走了吗?”
“第二天他就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砸了半屋子的东西,喝得烂醉。这几天更是疯了,逮谁骂谁,好几个项目都被他叫停了,整个公司都快被他拆了!”
“我今天才想明白,他这不是在气林蔓,他这是在气我,气我当初没跪下来求你别走!”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这群人都有病。
“他有气,可以去找林蔓发,找我干什么?”
陆明宇在那边快哭了。
“哎,你还不知道吗?林蔓第二天就杀到公司了,结果越哥连门都没让她进,直接让保安把人请出去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
“我给你发个视频,你看完就懂了!求你了,就当救我一命!”
下一秒,视频发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
是傅斯越办公室的监控录像。
他一个人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我那期螺蛳粉的
vlog。
接着,傅斯越猛地抬手,抓起桌上的电脑,狠狠地砸向对面的墙壁。
昂贵的机器在撞击下四分五裂,发出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傅斯越压抑的嘶吼。
“是我让她从一个糊咖做到了顶流,她凭什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视频播放结束。
电话那头,陆明宇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惊恐。
“你看到了吧?这几天他就是这么过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昨天晚上,我拉他去会所,想让他散散心。”
“算是庆祝他恢复单身。”
“结果有人不长眼,说看到你和温总从茶馆出来。”
“还嚷嚷了出来。”
“他当时一句话没说,直接就把手里的杯子砸了。”
“那眼神,我从来没见过,猩红猩红的,跟要杀人一样。”
我听着他这番话,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他有气,可以自己憋着,或者花钱找人挨骂,一小时一万,我想有的是人排队。”
“关我什么事?我没那么廉价。”
陆明宇似乎还想说什么。
电话那头却突然安静下来,接着传来一声压抑的嗤笑。
片刻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简知。”
我条件反射地想挂电话。
“开个价。”
他声音里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傲慢和势在必得。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
“回来。”
他顿了顿。
“合同、流量、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还可以让你做我那家
的
ceo,够不够?”
我忽然就很想笑,也确实笑了出来。
他大抵昏了头把温景然当做我的“新欢”了。
“傅总,你知道吗?我们这一行最骄傲的,是创造属于自己的味道,而不是去做任何人的高仿。”
“你那道菜,我不做了,也请你,别再来打扰我。”
说完,不等他反应,我就挂了电话。
接着把陆明宇的电话也拉进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