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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安悦知道这次周牧川动了真格的。
她死死抱着周牧川的腿不肯撒手。
“牧川哥,我不要离开你,你知道的这些年我是真的爱你,我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吗?”
周牧川实在忍不了了,一脚将安悦踢开,转身跑出房间。
事情还没有告一段落,我的尸骨也不能下葬。
周牧川没有带回我的白骨,只好回到家里。
他一推开门,保姆正在虐待孩子,她将手里馊了的饭菜一股脑塞进孩子的嘴里。
孩子敢怒不敢言,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保姆没想到周牧川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她在看到周牧川的那一刻,手里的碗应声而落。
就在她还想要狡辩时,周牧川一巴掌将保姆打倒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的儿子,他可是周家唯一的骨肉,你是活腻了。”
保姆满脸是血的缩在一边,只是小声说着。
“先生,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不敢得罪安小姐呀,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否则我也没有活路了。”
周牧川报警让警察带走保姆,并以虐待罪起诉了她。
解决了一切以后,周牧川走到孩子身边想要抱抱他,可孩子瑟缩在一边拒绝他的靠近。
这一刻,周牧川的心碎了,流着相同血液的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已经离心。
他没有逼孩子接受他,而是脚步虚浮的走上楼,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依旧是我活着时的样子,可只有周牧川知道这里还混着另一个女人的痕迹。
他发疯一般将安悦的东西扔在地上,能摔的都摔碎,片甲不留。
当安悦回到家里进入卧室时,她的东西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周牧川看到她,拉着她往外推:“你不要打扰我和安歌,你给我滚。”
安悦死死抓着门框,直到十个手指都磨出血了也不愿意放开。
“牧川哥,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能赶我走,我为你付出了十年,你怎么能抛弃我呢?”
与其说安悦不舍得离开周牧川,倒不如说她更像依仗周牧川逃避刑罚。
她不是没有提前试想过自己的结局,此时的她更多的是害怕。
周牧川一刻也不想看到她,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拉下楼扔在客厅。
与此同时,爸妈也追了过来,他们一开门看到安悦被打,冲上去拉开周牧川。
“周先生,安悦陪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对她这么狠心呢?”
周牧川看着我的爸妈更加愤怒,当初他只觉得他们爱贪小便宜,现在看来他们还很无耻。
他冷眼看着这几个无耻的人:“狠心?难道你们对安歌不狠心吗?你们是她的亲生父母,怎么可以对她的死无动于衷。”
妈妈抱着安悦,嘟囔出声:“死都死了,还是顾着活人比较划算,谁让她命短。”
周牧川此刻终于明白我当初为什么总是不开心。
嫁给他后我彻底像是改变了一个人,我是将他当做救赎的。
周牧川紧闭双眼,独自咽下痛苦,随后叫来人将他们一起扔了出去。
安悦不甘心,一直跪在院子里。
爸妈看到周牧川铁了心不要安悦,他们劝说道:“悦悦,你还是趁早为自己打算吧,你这事确实做的不太好。”
没有训斥,没有愤怒,只是轻描淡写的劝说而已。
安悦不甘心,她冷冰冰的说道:“你们先走吧,我一定要挽回牧川哥哥,否则我们的后半生怎么过?”
爸妈有些难为情的蹲在安悦的身边,很久才艰难的说出来。
“悦悦,你跟了周牧川这么多年,应该存了不少积蓄吧。”
安悦不解的看向他们,爸爸一巴掌扇在安悦的脸上。
“你看什么看,留不住周牧川要你有什么用?”
妈妈借机继续说道:“要债的人实在催得紧,现在周牧川不肯出钱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呀。”
安悦握紧双拳,我活着的时候都是我在处理家里的事情。
后来周牧川也一直养着他们,现在他们要继续榨干安悦最后的一点价值。
安悦长舒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积蓄当然有,我已经放在老家了,明天我会给你们准备一辆车,你们先回老家,我找到你们后,咱们带着钱一起离开这里。”
爸妈高兴的连连点头,连女儿也不顾了,两人快速离开周家。
屋内的周牧川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我的睡衣,抱着它躺在床上。
很快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
突然,楚尧给周牧川打来了电话。
“周牧川,证据都已经收集齐全,已经移交给警局,下达了逮捕令后,就会依法逮捕安悦,如果她在你这里你一定要稳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