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
我真的死了，我知道的。
乖乖也知道。
牧司礼在这里站了很久才带着乖乖出去。
他再次将乖乖放到了保镖怀里，温柔的看着她。
“乖乖，我们去送送妈妈。”
牧司礼去接我的骨灰盒，他亲自捧着。
而乖乖怀里，抱着我的遗照。
一路到了墓前。
牧司礼轻轻将我放下，一点点将土盖上。
“柒柒，我会照顾好乖乖的，你安心。”
乖乖怀里的遗照，被安置在了墓碑上。
墓碑上的我青春鲜亮。
是我成人礼上他给我拍的照片。
我看着仪式一点点进行完。
又看着牧司礼再次抱着乖乖鞠躬，转身离开。
我迟来的陷入了怀疑。
“牧司礼，现在是真实的吗？”
我看着他抱着乖乖走远的背影，有些恍惚。
很快，我感觉有一股力量将我向他们拉去。
“是真的，乖乖是真的得救了。”
我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心在此刻才是真的安定下来。
乖乖就是我灵魂的锚点，而我还留存在这世间。
“乖乖，妈妈还在，妈妈会陪着你的。”
我忍不住期待，或许我可以看着乖乖长大呢。
我们驱车回到了牧司礼的别墅。
我在路上飘远的心绪，在后备箱打开的那一刻尽数收回。
牧司礼抱起装着我遗物的箱子，乖乖被保镖抱着，一行人回到了别墅里。
乖乖年纪还小，吃过饭就被牧司礼抱回房间休息了。
牧司礼看着孩子睡熟了，才坐到旁边到的书桌上查看箱子里的东西。
打开箱子，最上面的就是兔子抱枕。
兔子抱枕并没有沾上什么灰尘，也没有破损。
我却一眼就能看出来，抱枕里的棉花被翻动过了。
“看来我藏在里面的信件都被拿出来了。”
我不存在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
果然，当牧司礼拿起抱枕后，底下就是原本被我藏在里面的信件。
牧司礼拿着抱枕轻轻理了理。
又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当他看回箱子，就见一叠整理过又复散乱的信件。
牧司礼在看到信时怔愣了一瞬。
写信的时间不同，信封上的字体和墨迹也有一些变化。
牧司礼拿起信件重新整理，眼睛一点点染上水光。
我静静站在一旁。
轻轻吐露着原本被我深埋心底的少女心事。
“这些信件是从我意识到自己心意后开始写的，每年一封。”
牧司礼拆开了他整理好的信件，一封封读着。
刚开始我的字迹还有些稚嫩。
那是我16岁生日那天写下的。
信件里的我正踹踹不安。
“小叔，怎么办？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可是我不能喜欢他的。”
“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被吓到吧。我不想失去他。”
18岁的我翻书、搜索、观察、试探、挣扎。
“小叔，我还是喜欢。我试过去关注其他人，可是不一样的。”
“我试探他了，我和他的肢体接触他都不排斥。他应该也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