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瘪瘪钱包,以及眼前的病号,叶濉觉得还得找份工作。
他这么想,也这么干。
下午干完活,就去县里转悠。
临近年关,很多人回家过年,酒店饭店,娱乐场所反而要招人。他虽然年纪没到,但个子高,人手紧缺时,被录用并不难。
事情的发展和叶濉预料的差不多,偏偏在得知他实际年龄后,纷纷表示不能录用。最后,还是新开业的ktv收了,但要求上夜班。
叶濉犹豫了几秒,还是点头同意。
他不知道她要待到什么时候,但是多个人多张嘴,他要努力挣钱,才能让两人活下去。那女人娇生惯养的,他不觉得她能养活自己。
找工作的缘故,叶濉回家很晚。
陆知意担心他,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等着。终于在她耐心耗尽前,少年修长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巷子口。
陆知意欢喜的不行,顾不得冷,欢欢喜喜跑上前。在门口蹲了好一会,这会她鼻头有些红,小鹿眼却是亮晶晶的。
“你怎么才回来啊?”她有种难言的委屈,怕他不要自己,更怕他出什么意外,心惊胆战等了许久,好在他安然无恙回来。
叶濉注意到冻得通红的手,脸色有些难看:“以后我没按时回来,不要傻傻站外面等。”
察觉到他语气不对,陆知意乖乖嗯了声。
叶濉拍着外套上的雪沫,故作随意问道:“下午还发烧吗?”
“吃着药,不发烧。”
叶濉没说话,低头进屋。
晚上的饭还是叶濉弄的,这种老式灶台,陆知意还没学会用。可她也明白混吃混住,啥活不干,还等着人给做饭,这种行为很不地道。
所以叶濉烧火的时候,她特意凑过去学,看着并不是很难。
晚饭后,陆知意想洗碗,叶濉不同意,理由简单粗暴:家里穷,碗打破了,没钱买。
陆知意躺了一天,这会不想回房间,搬了凳子,坐着看叶濉洗碗。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叶濉偶尔瞟过来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叶濉,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突然听到她叫他名字,叶濉楞了一下,而后似是想起什么,脸一下子爆红。
“嗯?”陆知意歪着头,有些好笑他的表现:“看样子是真有话对我说了。”猜他应该为她上药的事烦恼。
想想也是。
十七岁,正是脸皮薄的年纪,让他替她擦药,确实难为他了。
“你家里有镜子吗?”她问。
叶濉不知道为何提镜子,还是如实点了点头,陆知意笑了起来:“你去拿给我。”
“做什么?”
“我一会利用镜子就能给后背涂药了。”
叶濉楞了楞,沉默去开抽屉。
陆知意拿着镜子回房间,走到门槛时,突然听到叶濉叫她:“我给你买了点东西,你你你拿回房间看。”
“神神秘秘是什么?”
叶濉拿袋子的手有些抖,脸上浮起一抹薄红:“现在不许打开,你进去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