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陆知意印象深刻,母亲和傅朗川分房而居,傅朗川从不被允许进入她的房间。
母亲对傅朗川是没什么感情,可有时候她又会望着他发呆。
好像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
陆知意头脑乱糟糟的,越想疑问越多,心底升腾起强烈冲动,想要弄明白那段陈年往事。
“睡不着?”贺濉远侧过身,把她搂进怀里,温热呼吸洒在脸上,鼻尖都是他清冽的味道。
陆知意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脑子有点儿乱,有点理不清头绪。”
她心情烦躁不安,声音也闷闷的。
“说说看。我替你参谋参谋。”说话时他唇瓣若有若无擦过她额头。
痒痒的。
陆知意撩起眼皮看他,视线一下被性感的喉结吸引,舔了舔唇,凑过去亲了两口。
贺濉远目光一紧,视线危险看着她:“想了?”
男人这话意有所指,陆知意抿着唇,假装没有听懂,生硬地转移话题:“不是说帮我参谋吗?”
贺濉远阖上眼睛,半晌,神色平静:“说说看。”
陆知意嗯了一声,没有隐瞒,把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和说了,就连她心里怎么想的,也事无巨细和他说一遍。
听到商越遗产继承人是陆楠时,贺濉远古井无波的眼神变了变。
“我对岳母的过往不了解,但从遗产这个事说,商越对岳母应该是有情的。”撇去商越是商家长子的身份不说,就他在物理学上的成就,财产就可以用亿来做单位。
手底下那么多资产说给就给,不是爱到骨髓根本做不到。
陆知意眨了眨眼,说出她心底最深疑惑:“可我母亲去世多年,为什么他一无所知?”
“你想查商越和岳母的过往?”
“嗯。”陆知意点了点头,“我母亲是的很执着的人,不可能因为总之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
贺濉远:“我会派人去调查。”
“我明天想去躺徐伯律师所,他跟在母亲身边久,多少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陆知意把自己打算说出来,很快就遭到男人的拒绝:“不行。”
陆知意瞪大眼睛,一下不乐意了,气鼓鼓:“为什么?”
“明天我生日。”
闻言,陆知意气焰一下就灭,脸火辣辣的,没来由生出一股心虚感。
完蛋。
她把某人生日忘了。
前世她和贺濉远同在屋檐下四年,但是两人谁都没为对方过过生日,确切一点儿说她单方面拒绝。
陆知意眼珠咕噜噜转,觉得有必要挽回一下。
“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陆知意软着声音,语气带了点讨好。
小姑娘心思单纯,想法都写在脸上。
贺濉远早猜到她不记得自己生日,可看到她满脸心虚又略带讨好的样子,生出一股想要逗弄的心思。
“想要什么都能给吗?”
陆知意连连点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贺濉远望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眯起危险的弧度,一字一顿:“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
要她?
陆知意大脑一下子充血,杏眼扑闪扑闪,一时间不敢看他。
“给吗?”男人低沉的嗓音,迷人又危险,勾得她血液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