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没想明白这份快意来自哪里，张琦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贺总是个才能出众的人，贺氏在他手里会发展的更好。回国后，我查过你的资料”
他顿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你在贺总身边，像个定时炸弹，稍有不慎，就能把他拉下深渊。”
陆知意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眼光很毒。
“你和我说这么多，目的是什么？”她可不认为他是闲着没事，想找一个人宣泄情绪。
张琦把玩着手里打火机，瑞凤眼中笑意全收：“当好你的总裁夫人，别做有失体统的事。你如果帮不了他，也别成为他累赘。”
陆知意看着他，目光带着审视。张琦收敛起脸上神态，又变得漫不经心，抬眼，落落大方与她对视。
最终还是她不了这种氛围，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就是你今晚堵我的目的？”
“算是。”张琦笑了笑，又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下，那张刚毅的脸，略显得失真。
给人一种风吹就散的错觉。
陆知意回到病房时，贺濉远正在休息。从保镖那里得知，他一下午都在开会。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冷峻的眉眼在灯光下渲染下，弱化了他五官的侵略性，整个人意外变得柔和。
张琦说他年少时过得不很如意。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揣测，就能猜到小小年纪的他，幼时遭受多少恶意。
一个从诞生之初不就被父亲接受，母亲虚荣且没什么道德观念。
她不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更别提一个被迫生下的孩子。
想着他成长过程可能遭受的一切，陆知意鼻头发酸，险些落下泪来。
察觉到她的目光，贺濉远睁开眼：“回来了？”
“嗯。”
“考试顺利吗？”
“嗯。”
“过来。”他撑着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一个位置给她。
陆知意没有动，定定看着他。她想着上辈自己死后，贺靳燃借着她的死，在网络上大肆打压他。
她活着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是贺濉远的妻子。
死后这个身份，又成为他负累。
最后，又因为替她报仇，凄凉死在雪夜中。
脑海不自觉闪现那个场景，陆知意心像是被人拧了一下。
眼眶发红。
“老公。”她环住他的脖颈，眨掉眼里泪花，软着声音道：“我以后会对你好。”
感受到小姑娘情绪低落，贺濉远眉头微蹙，抬手拍了拍她后脑勺，好脾气哄道：“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陆知意嘴角扯出一抹笑，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就是觉得自己以前有点不识好歹。”
贺濉远眉峰微敛，显然是不信她的话，可小姑娘不愿意说，他就不会刨根究底。
但想知道的事，他总会弄明白。
“乖。”他圈住她腰肢，高挺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两人挨得极近，呼吸纠缠在一起，小姑娘身上香香的，让人忍不住想亲。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
陆知意有点懵，前一秒还在哄她的男人，下一秒就强势霸道压着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