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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我儿子的电话又来了。
“妈，董事长说要给我升职，破格提拔！”
我放下手机，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法院的传票很快送到了顾子轩和李倩手里。
铁证面前，他们连聘请律师的钱都拿不出来。
庭审现场，顾子轩眼圈发黑。
李倩更惨，头发乱糟糟的。
“本庭判决，被告顾子轩、李倩共同偿还原告本金三十万元，违约金六十万元，精神损失费五十万元”
法官的声音在法庭里回响。
李倩听到数字时，脸色瞬间苍白。
她转头看向顾子轩，眼中满是绝望。
“一百四十万？我们哪来这么多钱？”
顾子轩也慌了：“你家不是有钱吗？”
“我家？”李倩突然尖叫起来，“我爸妈昨天就和我断绝关系了！还登报声明！”
她掏出手机，颤抖着翻出报纸截图。
黑底白字，写得清清楚楚：李家与李倩断绝一切关系，其债务与李家无关。
顾子轩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一百四十万，我们两个人扛！”李倩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法庭上，两人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都是你的主意！”
“是你说要坑你姑姑的！”
“我只是配合你！”
争吵声越来越大，最后李倩直接扑向顾子轩，两人在法庭上扭打成一团。
法警赶紧上前制止。
我坐在原告席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当天下午，我正在家里整理文件，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我看到我哥嫂跪在门口。
我哥的头发白了一大半，我嫂子眼睛哭得红肿。
“妹妹，求求你，放过子轩吧！”
我打开门，他们立刻磕头。
“妹妹，我们卖了老家的房子，这里有八十万，你先拿着！”
我哥颤抖着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求你别告我儿子了，他还年轻，毁了就完了！”
我嫂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接过银行卡，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法院判决书的复印件。
他们眼睛一亮，以为我要撤诉。
我走到阳台，点燃了一个小火盆。
然后，一张一张，慢慢地把判决书扔进火里。
纸张卷曲，燃烧，化成灰烬。
我哥嫂看到这一幕，激动得站起来。
“妹妹，你”
我转过身，看着他们满怀希望的脸。
“钱我收下。但是，判决书烧了不代表债务消失。”
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我要让顾子轩这辈子都活在贫穷里，活在悔恨里，活在所有人的唾弃里。”
“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我哥嫂的脸色变得惨白。
“妹妹，你不能这样”
我关上门，将他们的哭嚎声隔绝在外。
透过门镜，我看到他们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我转身回到客厅，给律师打电话。
“继续执行判决，一分钱都不能少。”
挂断电话，我泡了壶茶。
外面的哭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