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过,秋又来。
“礼成!”
随着这声结束,昭华公主府中,顾羽被送入新房中,而终于为自己谋得名分的薄凌红光满面被拉走。
“来来来,驸马爷,今日可得多饮两盅。”
“我不胜酒力哎!”有人瞅准机会将酒倒进他口。
大家你劝我推波助澜,薄凌几乎就没停过饮酒。
到了榜眼孙玉面前,他扯了扯嘴角:“这软饭还真让你吃到了。”
人群突然一静,这看着氛围不太对劲起来。
随后孙玉就从背后中拿出脸那么大的海碗,他狞笑:“你小子,当初怎么不多劝劝我。”
老天爷,他这种小地方进京之人,哪知报效朝廷竟然要天未亮就要起。
心中的壮志凌云被下发的俸禄租赁房、吃三餐就没了、鞋子都买不起、兜里根本没剩两个子组合巴掌下来,再也支楞不起来。
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命苦。
孙玉心底悔啊,真想回去抽自己两耳光,应当早些向薄凌讨教下经验。
现在再一看薄凌,点个卯就走了,衣食无忧,还飞上枝头成凤凰。
孙玉灌完酒,从桌下提起坛酒:“喝!今天不把你喝倒了,我孙字倒过来写!”
“你孙字倒过来写也叫孙啊。”薄凌一抹嘴巴道。
孙玉冷酷道:“少废话,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今天不把我喝倒别想走。”
原本都要准备劝架了,大家一看不需要劝,就开始起哄了。
“喝!孙玉你今天不喝倒他,你就是我孙子!”
“驸马爷雄起,下官相信你!”
“押注,押注,赌谁先醉?”
“哎,干什么,谁踩了我一脚,奶奶的腿。”
一直闹到深夜,喜堂中东倒西歪倒了一片人,孙玉拎着酒坛踉跄转了一圈。
“薄凌薄凌你怎么有三张脸?死小子,福都让你享完了!”
薄凌打了个嗝,他甩了甩头,不能喝了,他还要去找公主。
薄凌推开搀扶他的婢女,然后自己踉踉跄跄去了新房。
“公主?我来了。”
薄凌被凳子绊了下,扑倒在嫁衣前,傻乐呵:“公主,你还没休息?”
“嗯,我在等驸马你。”
公主竟然在等他回来耶。
薄凌抓着嫁衣站起来,然后掀开喜盖,撅嘴亲上去。
“公主,你脸怎么变粗糙了?”薄凌说着话,睁开眼。
他呆滞了。
“啊!”薄凌被吓得大惊失色,后退几步,酒都醒了。
“你你你!长河!你在这做什么!”
长河将喜盖丢在地上:“驸马,我在等你啊。”
长河飞快眨眼,扭捏羞涩道:“驸马,人家的脸怎么就粗糙啦?”
提起这个,薄凌瞬间干呕起来,他反胃捂嘴。
“你太恶心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躲在纱帘后的赵明珠和安韵笑得拍大腿。
她们走出来:“薄凌,你怎么回事,人都不看清楚就亲。”
安韵幸灾乐祸:“就是啊,看都不看清楚,万一和长河洞房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