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出手相助,欠据拿回
“何人在此处喧哗,不知道我家先生今天会从此处经过吗?”旁边马上,一身穿窄袖骑装的男子,举着剑对着田芯几人,一脸肃杀。
在看到金兰时,此人的表情倒是微微一愣。
王婆子尖叫一声,吓得连忙跪地,哆嗦道,“这位大人,草民…草民…”
没想到举剑之人更怒了,将剑从剑鞘里抽出来,往前一晃,“谁让你乱喊的,你找死是不是?”
“不不不不,”王婆子吓得满脸苍白,哆嗦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田芯也很紧张地望着眼前这三人。
凭直觉来看,这是遇到真大佬了。
那带头男人的气质,俨然是高位者的样子,这不是穿简单布衣就能掩盖的了的。
同样,也不是田芯几人能惹得起的。
与王家的恩怨再大,说到底也就是一支钗子一贯钱的事情,可惹恼了贵人,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这下,田芯顾不上是不是前脚与王家打得火热,连忙跪在王婆子旁边,恭恭敬敬道,“叨扰先生,草民知罪,草民现在就立马撤离,还此处清净。”
田芯说完,便想起身带着金兰退到角落去。
“欠据不想要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温厚如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田芯抬头一看,跌入了一双疏离冷漠的眼眸中。
阳光照在他的脸颊上,中和了他的冷,顺带上他的眉眼都染上了一丝温度。
见贵人问话,田芯只好毕恭毕敬地作答,“要的。”
“拿。”
田芯一愣,这才明白贵人是要王婆子将欠据拿出来。
王婆子还愣在原地哆嗦呢,也没反应过来这层意思。
既然贵人要帮忙,田芯可不会拒绝,当即转向王婆子,吐字清晰道,“王家婆母,我这方已归还王家的聘礼,也请你交出欠据,从此我们周王两家,两清了。”
王婆子这才回过神来,再也不敢多话了,跌跌撞撞地从家里拿出那张欠据来。
田芯接过欠据,核对里面的内容无误后,当众一把将这张纸撕得稀烂,然后拉着金兰叩谢贵人。
“多谢先生出手相助。”
那位贵人没再说话,而是骑马离去。
田芯和金兰跪在地上许久,直到人离了好远,才从地上起来。
金兰遭此一遭,也是有些失了魂。
田芯刚想开口,就见王婆子搀扶起昏迷倒地的王猛,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们,质问道,“你们是怎么巴结上那位大人的?”
田芯无奈了,她们哪里巴结地上这种一看就了不得的大人物?只能说是运气好罢了。
不过想必她如此回答,王婆子也不会相信的,索性不回答。
她拉着金兰的手,不再与王家人牵扯。
回到大丫她们在的地方,两人很自然地没有说起这件事,怕四个丫担心。
四个丫倒是特别开心,向田芯邀功求夸赞,一百个饼在她们的叫卖下都卖光了。
连李掌柜都夸赞不已,直说这四个丫头很会做生意,连带的他的店也多了不少客流量,卖了不少货。
为了奖励她们,田芯带着众人下馆子喝羊汤,同时还给周婆子打包了一份带回家。
田芯不知道的是,她确实不认识这位贵人,可这位贵人却认识她。
李记粮铺店的对面,开着一家远近闻名的酒楼—荣宝阁。
那里的一间私人厢房窗口正对的,就是田芯她们每天摆摊的位置。
也就是说,田芯和大丫每天的一举一动,都有被人看到。
另外,许老爷小妾生子那天,这位贵人也刚好受邀在府上做客。
所以,走了许久,那拿剑的卫淮还是憋不住开口问,“穆先生,为何今天突然帮助这么一村妇?您可知您现在…”
“卫淮,先生做事何须你来多问?”另一边,书童装扮的人出声制止。
一看这人呛自己,卫淮火了,掏出剑就想给书童来一下子。
这时,穆先生缓缓开口,“这村妇可不是简单人物。”
书童和卫淮停止了打闹,认真听穆先生说话。
穆清合眼神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意,却不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