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心中像被撕/裂一般痛,从来傲然的他第一次跪在许清禾面前。
“禾禾,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回应他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婚礼最终没有如约举行,许清禾和陆时谦牵着手离开。
裴宴想追上去,却被陆时谦的人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牵着他心爱的女孩离开。
回到别墅后。
许清禾注意到陆时谦和裴宴互殴时留下的伤,皱了皱眉。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的婚礼才......”
“没事。”
他轻轻笑了一下,“反正我们的婚礼也不是真的。”
是的,许清禾和陆时谦结婚,只是因为她知道有一天裴宴一定会找上她。
让他死心的唯一办法,就是嫁给一个比他还要强,让他无法纠缠的人。
那天在医院里,她听到陆时谦打电话。
他说自己的爷爷快要去世了,唯一的愿望是希望他能够幸福。
被催得极了,陆时谦脱口而出:“我有喜欢的人了。她叫许清禾,这辈子娶不到她我不会结婚的。”
回头却与许清禾的视线撞了个正好。
看到她,他没有尴尬,坦然承认对自己的喜欢,说想要追她,但会尊重她的想法。
许清禾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我们结婚吧。”
她想到三天前,奶奶刚下飞机。
陆时谦看着她瘸了的腿,眸色一暗,没多说什么,却第一时间预约了最权威的康复专家,看是否有恢复的可能性。
他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和奶奶,她心底感恩不已。
这场婚姻,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有利的选择。
至于会不会产生真的感情,那要以后再看。
许清禾理智地讲了自己的顾虑和想法,陆时谦点头应和。
虽然是假的,他还是很高兴,尽力举办了最盛大的婚礼,搜罗来所有珍宝,不要钱地往她这边送。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心意了,我也不藏着掖着。”
他温和一笑,“什么时候不需要我和这段婚姻了,随时可以离婚。我绝不会束缚你的自由。”
短短几句话,许清禾心头一暖。
她抿唇,轻声开口:“等裴宴离开,我们再重新办一场婚礼。”
“好。”
陆时谦点点头,眉眼间尽是温柔绮眷。
接下来几天,裴宴每天跟在许清禾身后,不管她去做什么,都能发现他的影子。
开始几次,他还上前纠缠,诉说自己的心意。
许清禾不理他后,就默默的跟在后面,远远的望着。
裴宴每天买不同的花束送到她面前,或是送回到她居住的家里。
即使被扔了也不要紧,只要许清禾能够看到,裴宴就心满意足了。
就这么被纠缠了很多天,他依旧锲而不舍,许清禾开始觉得不耐烦。
整整十天,他第一次和裴宴开口说话。
“如果你喜欢我,那放我走吧,我现在想到你,只能想到痛苦。我们之间的爱早在你的猜忌和折磨中消失殆尽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再纠缠下去,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相恋七年,这是裴宴第一次听许清禾说讨厌他。
他喉咙一涩,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和我最后以夫妻的名义相处一天可以吗?只要过了这一天,你还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放你走。”
许清禾静静盯了他两秒,心里有些抗拒,可他难得松口,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裴宴高兴极了,他带她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国家和房子。
把恩爱的这七年最难忘的地方,重新回忆了和走了一遍。
许清禾跟在他身后,听他讲述和表达自己的爱意,内心没有什么波澜。
直到走到一座建筑面前,裴宴停了下来。
这是他曾向她求婚的地方,那年她十八岁,裴宴给了她最盛大的婚礼。
“禾禾,我爱你。你愿意重新让我追求你,和你在一起吗?”
面前的男人单膝跪地,从身后变出一枚戒指。
许清禾静静看着他,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口袋的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是宋知夏。
她笑得尖锐:“许清禾,凭什么一个两个男人都为你倾倒,我就要你痛苦,要你这辈子都痛苦!”
说着她大笑起来,不知做了什么,那边响起老人刺耳的喘/息声。
是奶奶!
许清禾手指一缩,一颗心提起来。
宋知夏把奶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