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哑然，最后只说。
“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算好的男人这么忧心费神”
“你懂什么！”
潘景诗的语气骤然变大。
“阿璟是唯一一个不求回报对我好的男人了，可现在！”
说着说着她痛哭出声。
“都怪你，都怪你！”
潘景诗冲上前要挠我。
我眼疾手快立即将她双手固定住。
顾叙白朝后面递了个眼神，几个保镖蜂拥而出将潘景诗固定住。
“陈小姐，我看你怕是有些疯魔了。”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就好好休息，你的剧就先放一边吧。”
潘景诗刚想说什么，就被他的保镖捂住嘴朝外拖去。
而她的的朋友站在一边满脸焦急惶恐，最后也只是跟着潘景诗离开。
我看着潘景诗远去的身影，忽然有些害怕。
“你会对她做什么？”
“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
“在你眼底，我是这么吓人的存在吗？”
想到从前记忆里的我只是对他下药就被从楼下推下摔死的场景，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想要抖动的身体。
顾叙白似乎有所察觉，第一次上前抱住我，语气平静中带着安抚。
“别怕。”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莫名的，我感受到一股安定的力量，之后，我放松了许多。
定制婚纱店铺中的老板和员工都不敢说话。
顾叙白先将我放开，轻声开口。
“给这位小姐量一下，做一件订婚服。”
所有人呼出一口气，按照惯例朝我走来询问我的喜好。
一切都井然有序。
像是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见到潘景诗这件事就像是一颗石子丢进湖里，泛起圈圈涟漪后看似没有了痕迹。
可我依旧在心底留下一块印记。
我依旧记得她说的话。
“你最好祈祷周璟找不到你。”
想到她的眼神，我忍不住抖了抖。
这个小小的行为被顾叙白察觉，最后定制完后他带着我回到家后，将我圈在怀中问。
“你是不是还想着潘景诗的话？”
看着顾叙白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神，我点点头承认。
“她说祈祷周璟找不到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上我不安的眼神，顾叙白慢慢坐落到我身边，将我揽住。
他说。
“其实我也隐隐约约有听闻，周璟这些月的作风。”
“听说他在五个月前大醉一场后，生了心里疾病，去公司时，助理看见他手边虚着牵着一个人，后来才知道他认为自己牵着你。”
我有些惊愕。
“这是”
“他得了分离焦虑，已经产生了幻想。”
顾叙白平静得说出真相。
可我却觉得惶恐。
当年的他这么爱潘景诗，得知潘景诗和别人在一起时，他都只是消沉了好几天。
如今却
“这些年，他有时清醒，有时陷入幻觉中，已经算是一个半公开的事实。”
“清醒时，他就会四处找寻你的踪迹，幻觉时，总会胡说八道。”
“在他幻想的世界里，你们早已经完成了婚礼，所以他常天戴着戒指，甚至会和别人说，你催他回家了。”
那个别墅，如今空荡荡。
没人会催周璟回家的。
周叙白握住我的手说。
“既然他疯了，你又何必去看他，看我不好吗？”
我像是听见了更加疯的话，不可置信得看向他，慌慌张张得将自己的手抽出。
说起来，我也好想问他为什么最近对我好了许多。
他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轻声开口。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在你追寻着周璟的背影时，我也在背后默默看着你。”
“当初我看着你用那样纯粹剔透的眼神看向他，我心中振动。”
“想着，这样漂亮的眼睛是看着我就好了。”
“我这样想了好几年，直到你变成了何蓁蓁出现在我面前。”
“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发觉你模样的变化，只有我知道，你和真正的何蓁蓁长得不一样，你是我从前看过的女孩。”
“从前对你有些差，是因为我需要验证你是否就是她。”
“幸好，你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