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除那天,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
没人敢动刘斌的情人,除了刘斌本人。
他亲手踩碎了我的尊严,却没想到,我会反手让他跪地求饶。
01
宋柯,这是上面的决定,我也没办法。
组长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又有些闪躲。
一分钟前,他把我叫进办公室。
一句话,砸在我头上。
我被开除了。
空气瞬间冷下来。
我盯着他,声音冷得能结冰。
理由。
案子出错,法务部得有人负责。
他叹口气。
宋柯,你懂的,这次事情闹得不小。
我笑了。
懂我当然懂。
法务部背锅,可不是第一次。
可笑的是,这回背锅的人是我。
而且,是刘斌我的男朋友亲手把我推下去的。
上面做的决定。
这四个字在我脑子里不停回荡。
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和刘斌的关系。
他是刘总,业务部的一把手,呼风唤雨。
没人敢动我。
如果有人敢,那个人一定是刘斌。
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
收拾一下吧,下午之前走完流程。
组长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
外面一片安静。
可那股窥探和幸灾乐祸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四面八方扎过来。
听说了吗她被开除了。
刘总亲自点的名。
啧,情人当到这份上,也算是绝了。
他们没压低声音。
我听得清清楚楚。
脚步声在地毯上轻轻落下,我走到自己的座位。
办公桌上的物品不多,一个笔筒,一叠文件,一盆绿植。
我一件件收好,动作不快不慢。
余光里,隔壁桌的同事正端着咖啡,笑得意味深长。
宋柯,真没想到啊。
我抬起头,冷冷看了她一眼。
她立刻收回笑容,低头敲起键盘。
空气里全是窃喜和嘲弄的味道。
他们等这天很久了。
我拉开抽屉,里面放着我和刘斌的合照。
照片上,他搂着我的肩,笑得温柔。
我盯了两秒,把照片翻了过去。
正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
刘斌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气场依旧凌厉。
可那双看向我的眼睛,冷得像不认识我。
手续办好了吗
声音淡淡的,没有半点温度。
我直视着他。
刘斌,你亲自来确认
他唇角勾起一丝笑,却没有笑意。
公事公办。
周围有人忍不住低笑。
他继续说：工作能力不行,感情就别掺和了。
一句话,像刀子一样,剜进我心里。
我死死攥着手里的文件袋,指节发白。
他转身离开,步伐干脆利落,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跟着走出办公室。
一路上,同事们的眼神像长了钩子,死死挂在我身上。
电梯门开,我踏进去。
在楼层间下降时,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却冷得吓人。
到了大堂,正巧遇到竞争部门的一群人。
他们围在一起,说说笑笑。
见到我,他们的笑容明显更大了。
哟,这不是宋柯吗怎么,下班这么早
有人故意问。
我不理,径直走出去。
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
风很凉,吹得我背脊生寒。
但我知道,比这更凉的,是刚才那一幕
刘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从他的世界里踢出去。
我走到路边,打车离开。
车窗外的城市很热闹,可我心里一片死寂。
我想起两年前,他第一次拉着我走进公司时说的话
别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没有人能欺负我
可现在,最狠的那个人,是他。
我垂下眼,手指紧紧攥住文件袋。
这件事,还没完。
02
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我手里攥着的文件袋已经被捏出褶皱。
我上楼,刚进家门,手机响了。
是组长。
宋柯,你还没走吧刘总要你回公司一趟。
我愣了两秒,冷笑出声。
回去干什么再背一次锅
组长支支吾吾：他说要当面跟你交接,把事情讲清楚。
我挂了电话。
讲清楚他什么时候有过耐心跟我讲清楚什么
我没答应,但半小时后,我还是出现在公司大堂。
不是因为期待他给个解释,而是我不想让人觉得我躲着他。
电梯口,刘斌已经在等。
他双手插兜,站得笔直,看着我时,眉梢带着一丝似笑非笑。
跟我来。
他直接走向会议室,像是在带一个下属。
我跟着进去。
里面坐着几个人公司法务部的同事,还有业务部的人。
气氛很微妙。
刘斌坐在主位,翻开一叠文件。
这是案子的后续交接,宋柯,你确认签一下。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我扫了眼那份文件。
上面明晃晃写着：因宋柯工作疏忽,导致合同条款漏洞,造成重大损失。
一句话,把所有责任压到我头上。
我不签。
我把文件推回去。
会议室的空气瞬间紧绷。
刘斌抬眼看我,眼神像是在警告。
宋柯,你别不识好歹。
我冷笑：好歹你让我替你们全公司的人背锅,这叫好歹
他眯起眼,手指敲了敲桌面。
公事公办。别让我把私事也拿出来说。
这话一出,旁边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
我心头一紧,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威胁。
他是在暗示,如果我继续反抗,他会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众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直直看向他。
刘斌,你要真敢说,就说。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回。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刘斌的脸色沉下来,声音更冷。
你别逼我。
我没逼你,是你逼我。
我一字一句地回。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只有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几秒后,他站起身,把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签。
我伸手,把文件拿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得粉碎。
纸屑飞落在桌面上,白得刺眼。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刘斌盯着我,眼神里掺了几分怒意。
你这是自找死路。
我笑了：死路是你们铺的,不是我。
说完,我转身离开会议室。
门被我甩上,发出一声巨响。
走到大堂时,前台姑娘正和几个竞争部门的人聊天。
她们一看到我,眼神里瞬间闪过兴奋。
哟,宋柯,这么快就办完了
我没理,径直走向电梯。
有人故意在背后大声说：听说刘总把她亲自叫回来,结果还是滚了。
笑声像刺刀一样扎在背上。
我抬起下巴,走得更快。
刚到公司门口,刘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宋柯！
我停下脚步,慢慢回头。
他大步走来,脸上挂着假笑。
别忘了,你的很多事都还在我手上。
我走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你最好祈祷那些事永远不会曝光。否则,你比我更惨。
他眯起眼,像是在打量一只突然长了牙的猫。
我们对视几秒,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冰凉刺骨。
你以为你能翻出什么风浪
我不再回话,转身离开。
阳光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他们今天给我的羞辱,我会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03
回到家,我把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下去。
手机屏幕一亮。
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还没开口,对方的声音就急切地传来。
宋小姐我是盛达集团的陈经理。
这个名字我很熟老客户,合作两年,关系一直不错。
陈经理,怎么了
你们公司把你换掉之后,案子烂得一塌糊涂。
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火气。
我们合同的赔偿条款,被人动了手脚,现在对方死活不认账,还说是你当时的失误。
我的手指一紧。
动手脚
谁换的条款我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在你离开后,他们临时改了合同,盖了新的章。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改合同这种事,必须有高层授意。
而我刚被开除的理由,就是合同条款有漏洞。
陈经理继续抱怨：我真是看不懂了,咱们当初谈好的条件怎么就变了宋小姐,你做事一向细致,这不像你的手笔。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经理,这事我会查清楚。
挂了电话,我盯着天花板,思绪翻涌。
合同被改,意味着有人故意制造漏洞,然后把责任甩到我头上。
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刘斌。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冷笑。
他最近和谁走得近来着
林曼。
公司另一位女高管,外表干练,手腕狠辣。
前不久在一次部门聚会上,我就看见她和刘斌单独在阳台聊了半小时。
那天之后,刘斌对我明显冷淡了。
我原本没多想,现在一切都对上了。
如果是他们两个联手,改合同、逼我背锅,这事就说得通了。
我走到书桌前,把电脑打开。
邮箱里翻出那份原始合同,仔细对比我记得的条款。
没错违约赔偿比例被大幅降低,时间节点也被延后,这明显是为了让对方有机会钻空子。
而这样的改动,如果没人配合,是做不成的。
我咬了咬牙,开始在脑子里推演。
刘斌业务部一把手,手握项目主导权。
林曼财务和合同审核的最终签字人。
他们配合一次,就能把我送上断头台。
想到这里,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来自公司内部的匿名短信。
【小心点,你的案子不是意外。】
我迅速回复：【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
我盯着那行字,心脏砰砰直跳。
有人在提醒我,但不敢露面。
这说明事情比我想的还大。
我把电脑关上,起身去倒了杯水。
手还没碰到杯子,门铃就响了。
我走过去,通过猫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周倩,法务部的同事。
她进门后,四下看了看,像是怕被人跟踪。
宋柯,我只能待五分钟。
她把一个U盘放到茶几上。
这是案子的内部资料,包括改动前后的版本对比,还有审批记录。
我一愣。
你怎么会有这些
我备份习惯了。她压低声音,我告诉你,这事是刘斌和林曼在背后搞的,他们还说,就算你不认,他们也能让你认。
我手指攥紧。
谢谢你。
她摇摇头：别谢我,我也受够他们了。但你要小心,他们不只是想让你走人,他们怕你知道得太多。
她说完,立刻起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胸腔里像燃起了一团火。
这些资料,就是真相的第一块拼图。
我插上U盘,点开文件。
一条条审批记录清晰地显示合同的最终修改由林曼签字确认,而刘斌提交了变更申请。
这就是他们合谋的证据。
我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那几个名字,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他们以为把我逼到绝境,我就只能沉默
错了。
既然他们不留情,那我也不会手软。
窗外夜色沉沉,我合上电脑,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下一步的计划。
这场局,他们欠我的,我要一分一毫讨回来。
04
一夜没睡好。
脑子里一直在盘旋那份U盘里的资料。
那是一把刀。
只是现在,我不能轻易亮出来。
刘斌和林曼的地位,让他们有足够的资源反击。
我需要一个时机。
天刚亮,手机震动了一下。
陌生号码。
我接起电话,对方的声音急促又带着试探。
宋小姐吗我是恒基实业的李总助。
我愣了一下。
恒基实业中型建筑公司,在业内口碑不错,但近两年业务下滑严重。
是我。
我们这边有一个仲裁案,时间紧,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听人介绍,您做合同和法务都很专业,想请您帮忙。
仲裁案
是的,金额不小,如果输掉,我们可能直接倒闭。
我本想拒绝。
毕竟我刚被开除,还背着一个失职的名声。
但李助理接着说：酬劳我们可以先付一半定金,绝不拖欠。
我沉默了一秒。
对方是谁
瑞峰集团。
我心口猛地一跳。
瑞峰集团我的老东家。
刘斌所在的公司。
真巧。
或者说,这是天赐的机会。
我嘴角微微上扬。
好,我接。
挂了电话,我立刻让李助理把案子的资料发过来。
不到十分钟,一份厚厚的电子文档传到我邮箱。
我一边翻看,一边在脑子里迅速梳理案情。
恒基和瑞峰的合同条款很严苛,但瑞峰想以细节漏洞为由撕毁合同、吞掉预付款。
而那个所谓的漏洞,和我被开除时的合同改动如出一辙。
果然。
这是刘斌惯用的手法。
他们不仅陷害我,还用同样的手段掐死别人。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制定应对方案。
恒基的资料很乱,证据链不完整,我花了半天时间梳理,并在心里设想庭审上的攻防。
到下午,李助理又打来电话。
宋小姐,我们这边资金紧张,不知道您能不能先帮忙准备方案,钱……我们会尽快凑。
我笑了笑：我说过,先付一半定金,才开始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然后答应：我马上转账。
不一会儿,我的账户到账一笔可观的数字。
这不仅是酬劳,也是恒基对我的信任。
晚上,我把自己关在书房,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案子里。
资料越看越觉得可笑瑞峰的合同漏洞明显是人为制造,而且痕迹粗糙到我都替他们丢人。
第二天,我和恒基的负责人当面碰了个头。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写满疲惫。
宋小姐,实不相瞒,这案子我们没什么胜算,对方背景太硬。
我翻开文件,指着关键条款冷声道：背景再硬,也得按合同办事。只要对方合同存在瑕疵,我们就能翻盘。
他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那……就拜托你了。
我点点头：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花钱。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昼夜连轴转,查判例、整理证据、预演庭辩。
每一个细节我都反复推敲,力求无懈可击。
就在开庭前两天,我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
瑞峰的代理律师,是刘斌亲自找来的。
而刘斌,打算旁听这场庭审。
我盯着手机屏幕,唇角缓缓勾起。
很好。
既然他要看,那我就当众让他栽一次。
开庭那天,我穿了一套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长发高高束起。
走进仲裁庭时,瑞峰那一排人已经就位。
刘斌坐在最后一排,双腿交叠,眼神冷漠。
我与他对视一秒,随后移开视线,坐到原告席。
仲裁官宣布开庭,对方律师先发言,试图证明合同漏洞是恒基的失误。
我静静听完,然后站起身,走到法官面前。
尊敬的仲裁员,我将提交一份补充证据。
助理把准备好的文件递上去。
那是一份合同版本对比清楚显示漏洞是在签字盖章后被修改的,且改动痕迹明显。
对方律师脸色一变。
刘斌也微微眯起眼。
我乘胜追击：此类改动违反了合同法第三十二条,且未经双方同意,单方变更无效。因此,瑞峰集团无权以此为由解除合同。
整个仲裁庭安静得能听见笔尖落下的声音。
仲裁官当即要求对方解释修改缘由。
对方律师支支吾吾,完全说不出合理理由。
一个小时后,仲裁结果出来恒基胜诉,瑞峰需支付合同款并承担赔偿责任。
恒基的负责人当场握住我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
我淡淡一笑,把目光投向最后一排。
刘斌正盯着我,眼底的阴鸷几乎化不开。
我抬起下巴,给了他一个不动声色的微笑。
这是第一刀。
后面,还有很多刀等着他。
05
仲裁结果一宣布,恒基的负责人当场站起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宋小姐,这次真是多亏你。
他的手握得很紧,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微微一笑,抽回手。
履行合同才是正道。
说完,我把桌上的文件收好,转身走出仲裁庭。
刚踏出门口,我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背上。
回头刘斌。
他没有起身,只是微微抬着下巴,眼神阴沉。
我对他露出一个礼貌的职业笑容,就像在对待一个完全无关的陌生客户。
他唇角勾了一下,不知是冷笑还是别的情绪。
我转身离开。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但今天,我觉得格外暖。
这是我被开除后第一次正面与老东家对垒,而且赢得干脆利落。
回到家,手机震动不断恒基的负责人发来连串的感谢,还有转账的尾款到账提醒。
那笔钱不多不少,足够让我心安地撑过一段时间。
我刚想关机休息,微信弹出一个新消息。
备注显示：不认识。
【宋柯,手段不错。】
我没回。
一分钟后,又一条。
【下次可没这么容易。】
我盯着那几个字,唇角微微上扬。
刘斌。
他忍不住先出招了。
很好。
我正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第二天一早,我的邮箱爆满。
有三封来自陌生律所的邮件,还有两封是中型企业发来的合作询问。
他们都说,在仲裁现场听了我的辩论,对我的能力很有兴趣。
我一一回复,把能约的面谈时间全排上。
这种时候,我必须顺势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
中午,电话响起。
是一个以前在业内有些交情的老前辈。
宋柯啊,昨天你那一场打得漂亮,传遍了半个圈子。
前辈谬赞。
谬赞个屁。他笑骂,你可小心点,听说瑞峰那边很不高兴,刘斌更是当众摔了杯子。
我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
摔杯子
那画面,我倒是想亲眼看看。
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挂断电话,我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
刘斌的脾气我太清楚表面斯文,骨子里极端。
这次他丢了面子,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回来。
而我,必须比他快一步。
傍晚,我收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是恒基的负责人。
宋小姐,我们公司几个朋友想找你谈合作,能约个时间吗
我笑了：当然可以。
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一个案子打下来,不只是酬劳,还有源源不断的资源和人脉。
晚上,我去参加了一个私人饭局。
到场的都是企业老板和法务负责人,他们对我很热情。
有人直接说：宋小姐,以后我们公司遇到难搞的案子,就找你。
我笑着应下。
席间,有人提到瑞峰。
听说瑞峰最近业务部挺乱,刘总忙着收拾内部关系,可能没心思对外扩张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吃菜,心里却觉得有意思。
刘斌的地盘要是乱了,那我就更容易下手。
散场时,外面下着小雨。
我打着伞走向停车场,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宋柯。
我回头刘斌站在雨里,手里没有伞,西装被淋湿了一片。
他慢慢走过来,嘴角勾着那种我熟悉的假笑。
有空聊聊吗
我淡淡扫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没空。
转身要走,却被他伸手拦住。
别装得这么无情,昨天那一场,你很得意吧
我抬头直视他。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是吗他眯起眼,那我也会做该做的事。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被雨幕吞没。
我握紧了伞柄,心里很清楚这只是开始。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收到了一个新的案子邀请。
发件人是一个我从未接触过的小公司,条件优厚,时间紧迫。
我仔细看了一眼案子的对手方。
瑞峰集团。
我轻笑出声。
看来刘斌是真的坐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
我倒要看看,他能承受几次败北。
06
那封案子邀请,我盯着看了好几遍。
条件优厚,时间紧迫,对手正是瑞峰集团。
我几乎能想象刘斌看到我名字时的表情那种既惊讶又恼怒的神色,一定很精彩。
我给对方回了邮件,确认接案。
从那一刻起,我的每一步,都是往刘斌的痛点踩。
案件进展比我想象的顺利。
对方的合同漏洞,几乎和之前恒基那一案如出一辙。
我怀疑瑞峰内部依旧有人在搞小动作,但这不关我的事。
我只负责,把这些漏洞放到最刺眼的地方。
一周后,初步的胜利成果传出去,我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是个很久没联系的行业朋友。
宋柯,下周有个商务酒会,你要不要来很多业内大佬都会到场。
我本想拒绝,但他补充了一句：
刘斌也会去。
我顿了顿,笑了。
那我更要去了。
酒会当晚,灯光璀璨,场地是市中心最高档的酒店。
我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礼服,踩着细高跟走进大厅。
四周都是觥筹交错的寒暄声。
我一进去,就有人认出我。
宋律师！那两场案子打得漂亮啊。
我礼貌寒暄,却时刻留意着周围。
没多久,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刘斌。
他穿着深灰色西装,和几位企业高层谈笑风生。
但当他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瞬。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掺杂着怀念、惊讶,还有点不甘心。
他走了过来,步伐稳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柯,好久不见。
我抬眼看着他,微笑。
是啊,好久。
他端着酒杯,微微俯身,语气带着刻意的温柔。
最近在忙什么我听说你接了几个大案子。
嗯,都是工作。我淡淡回应。
你啊,还是老样子,什么都靠自己。
他轻叹,要不回来吧瑞峰需要你。
我差点笑出声。
回来
这是我被他亲手赶出去的公司。
刘总,我现在挺好的。
我举起酒杯,算是回应,又算是拒绝。
他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笑容。
别逞强,你在外面能接几个案子有我在,你少走很多弯路。
我正想回话,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
宋小姐,好久不见。
我转身,是江廷一家大型投资集团的总裁。
他直接无视刘斌,和我握手。
最近你的名字我听了很多次,有机会我们合作。
我微笑：荣幸之至。
刘斌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更阴沉。
江廷又递给我一张名片,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才转身离开。
我能感觉到,刘斌的情绪已经失控边缘。
你跟他认识
合作可能性很大。我淡淡说。
他低声道：小心点,他不是好惹的。
我转头看着他,语气平静。
刘斌,我现在谁好惹,谁不好惹,不需要你来提醒。
说完,我转身离开,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人群中,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酒会结束,我回到家,还没换衣服,手机就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对方直接开门见山。
宋小姐,我们想和你见一面,谈一个案子,报酬你可以开价。
我问了案件背景,发现又是瑞峰的一家合作方显然是被刘斌得罪了。
我笑着答应。
现在,我不需要主动找机会,机会会自己送上门来。
而刘斌,只会越来越被动。
几天后,瑞峰在一个小型项目上又被我截胡。
业内开始流传一句话宋柯出手,瑞峰必输。
刘斌的压力越来越大。
我却像看戏一样,等着他下一步的反应。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甘心。
而我,也没打算放过他。
07
接下来的两周,我的日程被案子塞满。
几乎每一个客户,背后都和瑞峰有过摩擦。
他们找到我,不只是因为我能赢案子,更因为我知道瑞峰的运作逻辑。
这是我曾经在那家公司待了四年的代价,也是现在反击的武器。
就在我忙得脚不沾地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邀约。
宋小姐,我们是恒创法务咨询。
电话那头的女声干脆利落。
公司刚成立不久,但背后有两家大型律所和投资机构支持,我们想邀请你做核心合伙人。
我愣了两秒。
合伙人
是的,负责重大案件统筹,组建你的团队,利润按比例分成。
条件好得不像是真的。
我问：为什么是我
她笑了笑：因为你打败过瑞峰两次,而且都是在短时间内。
两天后,我去了恒创的新办公室。
顶层全景落地窗,装修简洁大气,会议室里的设备一应俱全。
合伙人们的态度也很直接他们不需要我打卡,不干涉我的接案方式,只要我能带来胜诉和收益。
我签下合同,成为恒创的第四位合伙人。
那一刻,我知道,属于我的舞台,比以前大得多。
组建团队是第一步。
我联系了几个以前在业内认识的精英律师,有的早就想跳槽,有的正在被公司压得喘不过气。
他们听到我现在的身份,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
三天,我的团队就凑齐了五个人。
各有所长,配合起来锋利无比。
第一单案子来得很快。
客户是市内一家新兴互联网公司,对手……还是瑞峰。
我忍不住笑了。
刘斌一定快疯了。
开庭那天,刘斌亲自带队,站在原告席上。
法庭上,我的队员们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层层剖开合同细节,把瑞峰的漏洞暴露得彻底。
刘斌的脸色从平静到阴沉,最后几乎黑成墨。
判决书下来的那一刻,客户当场握住我的手：宋律师,以后我们所有案子都找你！
新闻很快传遍业内恒创法务的新团队,三战三胜,且每一次对手都是瑞峰。
短短一个月,恒创的知名度直线上升。
更多客户找上门来,其中不少都是曾经被瑞峰压制的小企业。
他们的第一句话往往是：我们听说你能治瑞峰。
我没有否认。
瑞峰那边,刘斌的日子越来越难。
高层会议上,有董事质疑他的管理能力,还有人提议换人。
我从朋友那里听到这些消息时,心里没有一点同情。
这是他自己种下的果。
某天晚上,我接到江廷的电话。
宋小姐,有个项目,你们恒创要不要参与
我问了细节这是一个大型投融资案,金额高得惊人。
我犹豫片刻：瑞峰会参与吗
会,而且是主竞标方。
江廷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次的对手,你熟。
我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快感。
项目准备期很短,只有两周。
我带着团队加班到凌晨,分析所有可能的合同陷阱,模拟对方的每一步策略。
我太清楚刘斌的习惯他总觉得自己掌握全局,喜欢在最后时刻甩出致命一击。
但这一次,我要让他最后一击打在空处。
招标会那天,大厅人声鼎沸,来自全国的企业都派了代表。
我一到场,就看到刘斌在人群中盯着我。
那眼神带着压迫感,像是在说今天我一定要赢你。
我只是笑了笑,坐到自己的席位上。
瑞峰的方案很精美,但在我眼里,那个漂亮的外壳下,藏着一个致命的逻辑漏洞。
等他们介绍完,我站起来,淡淡开口：
关于你们第三部分的收益分配模型,我有几点疑问。
我不紧不慢地抛出一连串问题,每一个都精准击中痛点。
台下观众开始低声议论,评审团翻看材料的动作越来越急。
刘斌的脸色从容转为紧张,最后死死盯着我,仿佛想用眼神压制我。
但无济于事。
最终,瑞峰的方案被淘汰,我们的团队拿下项目。
新闻稿发出的那一刻,我的手机被祝贺信息刷屏。
而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刘斌还会挣扎,还会反击。
可不管他怎么做,他都得面对一个现实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他揉捏的小情人。
我现在,是能让他夜不能寐的对手。
08
招标会后的第三天,我就收到了新的项目邀约。
是市政重点工程的法律顾问招标。
金额巨大,影响深远。
恒创的几位合伙人一致同意必须争下来。
当我拿到对手名单时,看到瑞峰集团的名字,我挑了挑眉。
果然,刘斌不会善罢甘休。
准备会议上,我把资料摊在桌上。
这次我们面对的不只是刘斌,还有他背后的高层。
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抢回面子。
团队成员神情凝重,但眼神里透着兴奋。
他们知道,这场硬仗,一旦赢了,我们的名字会在业内彻底站稳。
招标会当天,大会场里人山人海。
政府部门、投资机构、媒体,全都到齐了。
我刚走进场,就听到不远处有人低声议论：那是恒创的宋柯,就是最近连赢瑞峰几次的那个。
我假装没听见,只是步伐稳健地走向席位。
刘斌今天穿了深灰色西装,打着一条低调的蓝色领带。
外表看似沉着,眼底却藏着锋芒。
当我经过他身边时,他微微转头,低声说了一句：这次,你赢不了。
我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他。
刘总,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我转身离开,没再看他。
瑞峰先上台做方案陈述。
他们的PPT干净漂亮,数据详实,甚至请了知名经济学家背书。
台下的评委频频点头。
我能感受到刘斌在用眼神扫向我,像是在炫耀他们的完美准备。
轮到恒创上场时,我走到讲台前,扫视全场。
我不会像刚才那样给大家看一堆漂亮的数据。
因为在重大项目中,数据可以修饰,但法律风险不会说谎。
屏幕上,我直接调出一份合同草案的对比图。
左边是瑞峰提交的版本,右边是根据招标要求应有的标准条款。
各位请看
我用激光笔指向一处不起眼的数字。
他们的收益分配比例,在关键条款上出现了不符合政府招标要求的调整。
会场立刻安静下来。
我继续说：这意味着,如果采用他们的方案,未来在资金拨付上将出现法律障碍,甚至可能导致项目停滞。
屏幕切换到一份真实案例因为类似的合同问题,一个市政项目拖延了三年,损失上亿。
评委们开始低声讨论。
媒体的相机快门声咔咔不断。
刘斌的脸色已经僵住了。
他试图插话：这只是她的片面解读
我直接打断：刘总,如果我没记错,这份合同草案的起草人,正是您吧
会场里有人低笑出声。
刘斌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我不再看他,只是转向评委席,沉声道：
我们恒创的方案,不仅符合所有法律条款,还在合同中加入了防范风险的附加协议,确保资金安全和项目进度。
我们承诺,一旦出现延误,按天赔付。
这一句,直接把对比优势拉满。
最终结果公布恒创以绝对高分中标。
我走下台,迎面撞上刘斌。
他眼里的阴沉几乎能滴出水来。
宋柯,你最好小心点。
我微笑：刘总,这话我就当你是在夸我有价值。
说完,我转身离开。
项目中标的新闻一出,恒创的电话被打爆。
更多客户主动找上门,有的甚至直接表示：只要你愿意接,我们价格随你开。
而瑞峰那边,高层会议上已经开始有人质疑刘斌的能力。
连续几次在同一家公司面前败北,这是任何一个高管都无法承受的打击。
那天晚上,我站在恒创顶楼的露台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
冷风灌进衣领,我却觉得心口是热的。
这一切才刚开始。
刘斌不会轻易倒下,但他每一次想站起来,都得从我设下的陷阱里爬出来。
而我,会让他一次次输得体无完肤。
09
恒创中标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
里面是一只黑色的U盘。
无任何备注。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插进电脑。
屏幕上弹出的是几份扫描文件。
其中一份,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两年前让我背锅的那个案子的合同草案。
只是,这份草案的版本,比我当时看到的多了几页附加条款。
我心跳微微加快。
那些附加条款,正是后来导致案子出问题的关键。
更让我震惊的是,文件元数据里,修改人赫然写着：刘斌。
我往下翻,看到另一份会议纪要。
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当时刘斌与公司女高管林若寒的密谈。
【必须换掉宋柯。】
【她没参与这部分,不会留下把柄。】
【合同改动我来处理,你只要在董事会上推进开除就行。】
我握着鼠标的手,指节发白。
原来那天所谓的上面的决定,就是这两个人的密谋。
我被赶出公司,不是因为能力不足,而是他们为了掩盖一笔非法收益。
非法收益数额不小。
纪要最后一页里提到,那次案子里,有一笔三千万的资金被转入一家离岸账户。
账户持有人是林若寒的远房表亲。
而转账批准签字人刘斌。
这不是简单的商业陷害,这是刑事犯罪。
我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份U盘,显然是公司内部有人送出来的。
他们想让我动手。
我很快锁定了方向先把证据做备份,三份,一份自己留,一份交给市监管局,一份交给我信得过的媒体朋友。
做完这些,我才去泡了一杯咖啡。
杯口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
晚上十点,媒体朋友回我电话。
柯柯,这东西一旦发出去,就是大新闻。
你确定吗
我笑了笑：我从来没这么确定过。
第二天早上,财经头条炸了。
【瑞峰集团涉嫌合同造假及非法资金转移,高层或将面临刑事调查】
新闻配了扫描文件的照片,还圈出了刘斌和林若寒的名字。
朋友圈和业内群疯传。
恒创的同事们一个个跑来找我看热闹。
宋总,这下你可是送了他们一份大礼。
我只是微笑。
下午,市监管局发布公告：已对瑞峰集团展开全面调查,相关涉事高管停职配合调查。
刘斌的名字赫然在列。
还有林若寒。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很快,检方会介入,账户资金流向会被彻底查清。
不管刘斌嘴有多硬,他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中午,我收到了刘斌的电话。
屏幕上他的名字跳动着,我犹豫了一秒,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沙哑又急促。
宋柯,是你做的
我淡淡回：刘总,你这话我可不敢认,新闻可是记者朋友自己查出来的。
他沉默了几秒,低声道：你想要什么
我笑了：我想要的,你已经给过了两年前那一脚。
说完,我挂断电话。
晚上,行业新闻继续更新。
有人爆料,刘斌在被带走前,脸色煞白,几乎站不稳。
瑞峰股价连续两天跌停。
多家合作方宣布中止合同。
恒创这边,反而接到更多大客户的邀约。
宋总,我们喜欢干净利落的团队。
你这风格,我们放心。
我在会议桌另一端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很清楚
这是我用两年时间换来的底气。
夜里,我一个人回到家。
窗外的灯火映在玻璃上,像一片星海。
我倒了一杯酒,轻轻碰了碰杯沿。
这一仗,我赢了。
可我知道,真正的高光,还在后面等着我。
10
刘斌被带走的第三天,瑞峰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到了谷底。
财经新闻里,那座曾经气势恢宏的大楼被航拍镜头笼罩着,一片沉默。
评论区里,有人痛骂,有人幸灾乐祸。
而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
宋总,我们集团有个海外并购案,急需法务总顾问,您有兴趣吗
宋律师,我们上市公司准备重组,能不能请您带队
宋柯小姐,我们希望能和您建立长期合作。
一封封邮件,一通通电话,全是合作意向。
我没有立刻答应任何人。
我坐在恒创的会议室里,看着眼前十几位同事,心里很清楚
这次,不只是我个人的高光,而是整个团队的机会。
我们要扩编。
我抬眼扫过众人,把原本只接国内案子的限制放开,海外业务可以试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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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挑几个专业能力强的人,跟我去谈那几个大客户。
会议室里,热血涌动。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条直通行业顶端的路。
一周后,我出现在一家跨国企业的谈判桌前。
对方原本安排了两场面试,结果我在第一场就用精准的法律分析和灵活的商业思路拿下了合同。
恒创一跃成为业内公认的黑马。
与此同时,刘斌的案子进展飞快。
新闻报道里,他穿着灰色看守所制服,低着头,被押送进审讯室的画面,被无数人截图转发。
林若寒更是直接被免职,禁止从事相关行业十年。
我没有去关注他更多的消息。
过去两年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值得的人和事上。
那天晚上,我参加了一个商业奖项的颁奖典礼。
主持人念到我的名字时,全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年度最具影响力法务人物宋柯。
掌声雷动。
闪光灯一瞬间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走上台,接过沉甸甸的奖杯。
台下坐着各行各业的大佬,有人冲我点头致意。
我礼貌回应,心底却有一丝讽刺
两年前,他们或许只是看我笑话的人群。
现在,他们要主动伸出手。
颁奖结束,我在会场出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斌。
他穿着一身廉价西装,胡茬没刮干净,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他挡在我面前,眼神复杂。
宋柯。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怕别人听见。
你赢了。
我看着他,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不是我赢了。我说,是你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却直接转身。
走了两步,我停下,回头补了一句
谢谢你,当初放我走。
灯光从我肩头倾泻下来,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车子缓缓驶离会场。
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正离开了那个阴影。
前方,是一条宽阔到看不见尽头的路。
几天后,恒创正式宣布成立国际业务部,我担任总负责人。
新部门接下的第一个案子,是为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提供并购法律服务。
签约那一刻,我握着钢笔的手稳如磐石。
我知道,这一次,我不是替任何人背锅,不是被人随意拿捏的情人。
我是宋柯,恒创的核心合伙人,业内最让对手忌惮的名字。
未来,还有更多的战场在等我。
而我,已经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