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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笙看到对戒后,忽然就不想死了。
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期待,闻悦宁会不会是爱着他的?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疯狂生根发芽,他迫切想要找到答案,等找到她爱他的证据后,他再去陪她也不迟。
可是找证据的过程太过漫长,没有闻悦宁的日子,靳南笙觉得实在是太难熬了。
于是,靳南笙开始酗酒。
酒精麻痹着他的神经,他总是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靳南笙有时会梦到闻悦宁,那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闻悦宁,是总是会盯着他眉眼夸他好看的闻悦宁,她手上没有那根红绳,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隔阂,靳南笙欣喜极了,渐渐沉迷在梦中。
有时在梦中他也会回忆起和闻悦宁一起经历过的酸甜苦辣,每次清醒后,看着空荡荡的别墅,他心里不免一阵阵空虚,靳南笙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无处安放了,这世间除了和闻悦宁相关的一切,其他的他好像都不是那么在乎了。
为了能在梦中和闻悦宁继续相遇,靳南笙开始酒不离手。
一瓶瓶酒精灌下肚,他终是将自己喝吐血了。
别墅一角,靳南笙抱着酒瓶蜷缩在那,他感觉自己的胃好似被人紧紧揪着,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一次胃疼了,等稍微好转一点,他便继续往嘴里灌酒。
梁永意推开别墅门,一眼就看到瘫在酒瓶旁的靳南笙和他吐在地上的那一摊血。
他心里不免有些唏嘘,明明当初历经千辛才走到一起的人,婚后又那么恩爱,怎么忽然就搞成了现在这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他也实在是搞不懂靳南笙,既然这么爱,那罗妍露又是怎么回事
梁永意摇了摇头,既然搞不明白,索性他就不想了,只轻叹一声,喊人将靳南笙抬上车。
满是消毒水病房里,靳南笙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有酒吗?”
梁永意气得脸色铁青,“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公司再不管,靳家那帮人就要登堂入室了。”
他以为靳南笙会有所反应,毕竟当初为了掌管公司,他废了不少力气,如今定不会让公司落入那帮人手中,否则他的下场会十分惨烈。
可他等了许久,再看向靳南笙时,只见他耸拉着脑袋,一副事不关己的呆愣样子。
这
梁永意起了一身冷汗,他思索着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靳南笙。
他若是不说,靳南笙怕是会一直颓废下去了。
再三思索后,梁永意搓了搓手,斟酌着开口:“其实已经有闻悦宁的消息了。”
听到这话,靳南笙猛地抬头,眼中瞬间燃起了亮光,梁永意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泛酸,他若是知道闻悦宁在哪,怕是又要疯上一阵了。
算了算了,总比之前一直死气沉沉要强。
“你倒是说啊。”看他沉默,靳南笙有些着急地催促。
“在d国。你一定想不到是谁救了她吧,是你小叔叔,怎么样?惊喜吧。”
梁永意苦着脸,尽量让气氛变得稍微轻松些。
可靳南笙的眼底已经染上了嗜血的光,“什么小叔叔,不过是靳家的养子。我早该想到的。”
靳南笙握起拳头砸向床板,靳轩卿,又是你,宁宁都已经是我的老婆了,你竟然还纠缠不休。
当初他察觉靳轩卿的心思之后,先下手,才将闻悦宁禁锢在身边,可就算这样,闻悦宁的心里还是为靳轩卿留了位置,不但整日戴着靳轩卿送的红绳,那次醉酒后竟将他认成了靳轩卿。
就是因为那次,他才心里憋闷,慢慢和闻悦宁离了心。
如今,他竟有胆子将闻悦宁从他身边偷走,他不会放过他的。
至于闻悦宁,靳南笙轻勾嘴角,眼中透出一股狰狞,如若她不愿回来,那他不介意将她绑回来。
“你怎么又下床了?”
听到靳轩卿的声音,闻悦宁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做他秘书太久,如今她潜意识里对他还有属于领导的那种敬畏之心。
再加上这段时间她每次醒来,他总是板着脸不许她干这个不许她碰那个,还勒令禁止她伤好之前不许出病房,仿佛她是个易碎的娃娃。
她都好久没出门活动了,今天趁他开会准备偷溜出去,没想到被抓包。
靳轩卿看着闻悦宁如鹌鹑似的可怜样子,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她还是这么可爱。
片刻后,他笑意微收,现在还不能放她出去,他的人打听到,靳南笙已经知道是他带走了她,怕是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他虽想办法给靳南笙制造了点障碍,但拖不了太久。
只能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带闻悦宁去他的地方,这样他才能护着她。
靳轩卿的想法,闻悦宁一无所知,她只是盯着靳轩卿沉思的脸一动不动。
以前她曾一度认为靳南笙和靳轩卿虽不是亲叔侄,却长相相近,如今看来是她眼拙了。
他们嘴巴和鼻子虽然极其相似,但眼睛却一点都不一样,靳南笙是桃花眼,那双眼没有几个人被盯着不会深陷其中的,怕是看马桶都是深情的。
而靳轩卿的眼神却很深邃,一望无底,总是能引着人想要去探索一二。
现在想想,她当初大概就是被这双眼所吸引了吧。
“好看吗?”
闻悦宁猛地回神,靳轩卿不知已经盯了她多久,她脸轰一下就红了。
可靳轩卿却离她更近了些,“喜欢看,那就凑近点看,这样看得仔细些。”
这样看得仔细些,闻悦宁呆住了,他什么意思?他在干嘛?
靳轩卿看着她呆愣的样子,也不点醒她,只让她意会,两人间的气氛莫名变得涟漪起来。
此时的闻悦宁不知道,北城因她已乱成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