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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靳南笙搜罗来许多闻悦宁喜欢的物件，更是每天想尽办法逗她开心，他们恍若回到了从前，可闻悦宁心里清楚一切都不一样了。
靳南笙看着她越来越疏离的眼神，慌乱地抓住她的手想要解释，可下一刻却被婴儿的啼哭打断，他再顾不上其他，脚步急促地奔向门口。
他抱着婴儿时眼中流露出的柔情是闻悦宁不曾见过的，她从不知靳南笙会这么喜欢孩子。
罗妍露将她落寂的神情看在眼里，她轻勾嘴角，毫无征兆地跪在闻悦宁床前。
“靳太太，我没想和你争，我只想让我的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
那声泪俱下的模样，仿佛闻悦宁是拆散他们一家三口的祸首，她心口郁结，一声不吭，只盯着罗妍露。
靳南笙却恼了，他黑着脸扶起罗妍露，再看向闻悦宁的眼神带着责备。
他责备她？
闻悦宁的眼泪终是不争气流了出来。
靳南笙的偏心，让她觉得自己曾经的付出仿佛成了笑话。
她忽然觉得恶心极了，忍不住干呕起来。
待她回神，房内只剩下她一人，她失了力气瘫软在床上，心里盘算着离开的日子。
此后几天，靳南笙再没有出现。
出院那天，是她的生日。
往年这个时候，靳南笙都会为她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
今年她被靳南笙匆忙拉到宴会的时候，罗妍露穿着高定礼服，戴着限量款翡翠首饰，如她往年那般举着酒杯和众人谈笑风生。
那些曾堆砌在她身上的东西如今全落在罗妍露身上，她甚至看到靳南笙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嫂子”
“靳太太”
那群人也如曾经应和她一般笑着配合罗妍露。
闻悦宁透过门口玻璃扫了眼自己身上过季的礼服和未来得及化妆苍白的脸色，自嘲地笑了。
这确定是她的生日宴吗？
“南笙”
罗妍露笑着过来挽住靳南笙的手腕，众人目光触及闻悦宁时，顷刻间由恭维变成了鄙夷、幸灾乐祸和嫌弃。
闻悦宁脸色僵住，许久后她才注意到宴厅屏幕上竟循环播放着她的照片。
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她瞳孔骤缩，她眼神慌乱地看向靳南笙，却只看到了嫌恶。
闻悦宁踉跄着跌倒在地，他明明知道的，那些照片是被他仇敌强迫拍下的，寒冬腊月里她甚至被扔进了冰窟。
当时他找到奄奄一息的她时，浑身抖得不成样子，眼睛如同沁了血，猩红一片。
后来她被诊断为终身不孕时，他眼中也只有自责和内疚。
可如今，本该销毁的照片出现在宴厅，当初说不在意的人，也任由那些黏腻、打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闻悦宁的心好似在滴血般，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一群人围了上来，她一眼便认出是罗妍露的朋友。
她们眼里的恶意让她胆寒，还不待她反抗，她们就将她推倒，扯碎了她身上的衣服。
透过人群缝隙，她只看到靳南笙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