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我睡得酣畅淋漓。
有个人从窗户翻进来,爬上我的床,贪婪地吻住我的手背。
“夫人,好久不见。”
我迷迷糊糊道:“云归,你回来了。”
他作案的手一僵。
因为,云归正是他死对头的名讳。
他骤然攥住我的手腕,我疼得再也无法装睡。
“萧璟珩,你竟敢擅闯我的闺房?”
他的眼神微眯,流出一丝骇人的危险。
“说,云归是谁。”
我缓缓道:“云归,是跟我拜过天地的夫君,也是小月儿的亲生父亲。”
镇国公的嫡子谢云归,是萧璟珩的死对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死”于朝堂权势纷争的受害者。
五年前,我遇到谢云归之际,他已身中奇毒。
他替我改名换姓,我替他掩盖行踪。
他当小月儿的父亲,为我遮风挡雨。
我翻遍医书古籍,为他寻找解药。
就在前年,我的师傅找过来,说谢云归的毒并非无药可解。
短则一两年,长则十来年,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谢云归让我对外宣称他已经病逝,一是怕仇家迟早寻上门,二是还我自由之身,让我不再被他挟恩相报。
我苦涩一笑:“谢云归,我可以等你回来。”
三年的朝夕相伴,我对他并非无情,他对我应该也并非无意。
我打算重新开始,他却亲手断了我的念头。
“挽晴,我跟你不合适。”
行吧。
我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他将复仇排在了我的前面,我也没必要痴痴等着他。
可是,男人总是贱贱的。
得到的不会珍惜。
得不到的却永远在骚动。
他写给我的书信,我一封都没有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