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得知我的消息,纷纷飞来南法度假。
闺蜜见我还胖了一圈表情极其夸张地松了一口气,抱着我不肯撒手。
“青栀,你到底有没有当我们是姐妹阿,出那么大的事什么都不说,就自己一个人扛着,还玩消失,多大人了你还玩消失。”
“就是,你吓死我们了,我们还怕你想不开胖子还去庙里给你求佛呢,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还被那光头大师骗了5000块,说能找到你。”
“诶,还不知道吧,林青欣那不要脸的狗东西现在可惨了。”
林青欣还去死皮赖脸找过几次周砚南。
还经常抬高她,贬低我。
周砚南忍无可忍甩了她一巴掌后,彻底消停了。
朋友们真的每天拿几个大喇叭,拉上横幅站在她琴行门口闹事。
连路边的野狗都知道这女人知三当三了。
那些家长都吵着要退款,琴行培训一般都是半年一年的交嘛,那些钱早就被林青欣挥霍一空了。
她拿不出钱,脸都被那些家长抓得稀烂。
现在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怎么样,姐们做得对不对!”
“对对对对对对,你们的战斗力远远超乎我鹿青栀的想象,早知道就不跑了,这样的一场大戏不能亲眼看见真的太可惜了。”
我们勾肩搭背,一阵狂笑,不远处的周砚南听了唇角也勾起笑。
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朋友们还特意为了举办了一场音乐会。
吹笛子,拉手风琴,拉二胡,还有古筝,吉他,凡是她们能弄出声响的全部搬到我店里。
那些放不下的钢琴就放在街边。
所有人只弹奏一个曲子。
《超越时空的思念》
她们执着于用各式各样的乐器来恶心周砚南,弹完了还问他好不好听。
以至于到最后,周砚南目光都有些涣散。
朋友丝毫不肯放过他。
“诶,你和那小三啪啪啪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弹这个曲子助兴阿。”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死嘴真能叭叭。”
周砚南求助的目光看向我。
真可笑,他还以为我会愿意替他解围呢。
也不知道多大的脸。
朋友一杯一杯地酒硬灌下去,周砚南已经有些醉了,却还能控制面部表情。
哪怕朋友举着唢呐在他耳边吹那首曲子。
他依然面不改色。
直到,他看见,一个男人走到我身边,与我一起弹奏那首曲子时。
他彻底崩溃了。
疯了似的跑过来,一把拽起那个男人,拳头狠狠挥过去。
可一个醉汉能有多大力气,没几下就被人死死摁在地上,脸上全是污泥。
狼狈又落魄。
“切,真没意思,还以为多能打呢。”
“走阿青栀,姐们再带你去找乐子,给你点是个男模,你喜欢什么样的都有。”
朋友们吹了一声口哨,想拉着我离开。
周砚南挣扎着爬向我,伸出手想拉住我的裤脚,只可惜他拼尽全力也什么都没拉住,眼睛都哭红了。
“青栀,求你了,别走,别抛弃我,别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没有你,我真的会死。”
我抱着胳膊,居高临下,语气风轻云淡。
“那你就去死阿。”
直到我和朋友们走出去很远,还能依稀听见风中夹杂着男人绝望的嘶吼和呜咽声。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周砚南。
听朋友说他好像精神失常了,逢人就说他要结婚了,要和鹿青栀永远在一起。
后来被家人关进了精神病院再也没人见过他。
不过,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就让往事随风而散,彻底开启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