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几次检验,我的心脏符合移植要求。
手术定在后天。
但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出去,怕多生事端。
谢仰知道自己能活下去,明天又是他的生日。
央求爸妈给他开一场生日会。
爸妈自然是答应的。
可他们似乎忘了,明天也是我的生日。
但我不在乎了,静静等着江晚星。
我的每一年生日,都是她给我过的。
但快到零点,她还没出现。
我思来想去,慢腾腾下了楼。
却看见江晚星和谢仰被人起哄围着。
玩吃饼干游戏。
两人的脸贴的越来越近,江晚星脸颊绯红。
嘴唇即将碰到那刻,她瞥见楼梯上的我。
她下意识地站起,和谢仰拉开距离。
“谢灼…”
我握紧手心,感受指尖掐入皮肉的痛苦,才没让自己失态。
“我来要我的礼物。”
我语气平淡至极,江晚星却感觉自己的双腿隐隐作痛。
她快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包装盒。
我伸手去拿,却被谢仰抢先拆开。
是一块菩提木做成的佛珠。
谢仰十分自然地给自己带上。
“好漂亮,晚星,你把这个送给我好不好?”
江晚星看了我一眼,面色有些犹豫。
人群里传出几道声音。
“阿仰身体不好,佛珠镇邪,他带最合适了。”
“确实,谢灼多大脸啊,难不成要和一个病人抢东西?”
“谢灼在谢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要他给阿仰移植心脏都不肯,白眼狼。”
当初我被找回来时,谢家要公开我的身份。
但谢仰寻死觅活,谢家才按下不表,让我以远房亲戚自居。
如今谢仰做了风光的谢家大少多年。
越发摆不正自己的地位了。
我不想再藏下去,正要说话。
谢仰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哥,是我越界了,这就还你。”
他摘下手串的瞬间,狠狠一拽。
珠串蹦得到处都是。
“唉呀,断了。”
谢仰笑的开心。
忍无可忍,我一拳揍向那张讨厌的脸。
谢仰被我打出鼻血,现场一片混乱。
他趁机凑在我耳边轻声说:
“别想着你给我捐了心脏,爸妈就会对你改观。”
“只要我随便做做戏,他们又会厌恶你。”
我拳头又痒了,还没动手。
一股大力突然扇向我的脸。
我瞬间耳鸣,脸颊的刺痛缓了两秒骤然尖锐。
江晚星将谢仰护在身后。
“谢灼,你吃醋吃坏了?阿仰病人!”
“你不仅不救他,还想害死他!怎么还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我看着江晚星的嘴张张合合,声音听不真切。
前世我俩最纯恨的时候,她见我一次,扇我一次。
可没一次比这力道重。
我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鼻腔耳道缓缓流出。
“啊!他流血了!”
耳旁响起其他人尖锐的声音。
“谢灼”
江晚星呼吸一滞,声线发抖。
她冲着其他人大喊:
“快叫救护车!”
谢仰拉住她,眼睛眨眨:
“晚星,我也难受。”
可江晚星俨然丢了魂,眼里只有我。
看着江晚星扶我离开,谢仰眼里划过一抹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