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哑然，最后只说。
“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算好的女人这么忧心费神”
“你懂什么！”
陈思琛的语气骤然变大。
“盈盈是唯一一个不求回报对我好的女人了，可现在！”
说着说着他痛哭出声。
“都怪你，都怪你！”
陈思琛冲上前要挠我。
我眼疾手快立即将她双手固定住。
顾思婷朝后面递了个眼神，几个保镖蜂拥而出将固定住。
“陈先生，我看你怕是有些疯魔了。”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就好好休息，你的剧就先放一边吧。”
陈思琛刚想说什么，就被她的保镖捂住嘴朝外拖去。
而他的的朋友站在一边满脸焦急惶恐，最后也只是跟着离开。
我看着远去的身影，忽然有些害怕。
“你会对他做什么？”
“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在你眼底，我是这么吓人的存在吗？”
想到从前记忆里的我只是对她下药就被从楼下推下摔死的场景，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想要抖动的身体。
顾思婷似乎有所察觉，第一次上前抱住我，语气平静中带着安抚。
“别怕。”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莫名的，我感受到一股安定的力量，之后，我放松了许多。
定制婚纱店铺中的老板和员工都不敢说话。
顾思婷先将我放开，轻声开口。
“给这位先生量一下，做一件订婚服。”
所有人呼出一口气，按照惯例朝我走来询问我的喜好。
一切都井然有序。
像是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见到这件事就像是一颗石子丢进湖里，泛起圈圈涟漪后看似没有了痕迹。
可我依旧在心底留下一块印记。
我依旧记得陈思琛说的话。
“你最好祈祷沈盈找不到你。”
想到他的眼神，我忍不住抖了抖。
这个小小的行为被顾思婷察觉，最后定制完后她带着我回到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抱着我问。
“你是不是还想着陈思琛的话？”
看着顾思婷深邃得不见底的眼神，我点点头承认。
“他说祈祷沈盈找不到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上我不安的眼神，顾思婷慢慢坐落到我身边，将我揽住。
她说。
“其实我也隐隐约约有听闻，沈盈这些月的作风。”
“听说她在五个月前大醉一场后，生了心里疾病，去公司时，助理看见她手边虚着牵着一个人，后来才知道她认为自己牵着你。”
我有些惊愕。
“这是”
“她得了分离焦虑，已经产生了幻想。”
顾思婷平静得说出真相。
可我却觉得惶恐。
当年的她这么爱陈思琛，得知和别人在一起时，她都只是消沉了好几天。
如今却
“这些年，她有时清醒，有时陷入幻觉中，已经算是一个半公开的事实。”
“清醒时，她就会四处找寻你的踪迹，幻觉时，总会胡说八道。”
“在她幻想的世界里，你们早已经完成了婚礼，所以她常天戴着戒指，甚至会和别人说，你催她回家了。”
那个别墅，如今空荡荡。
没人会催沈盈回家的。
顾思婷握住我的手说。
“既然她疯了，你又何必去看她，看我不好吗？”
我像是听见了更加疯的话，不可置信得看向她，慌慌张张得将自己的手抽出。
说起来，我也好想问她为什么最近对我好了许多。
她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轻声开口。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在你追寻着沈盈的背影时，我也在背后默默看着你。”
“当初我看着你用那样纯粹剔透的眼神看向她，我心中振动。”
“想着，这样漂亮的眼睛是看着我就好了。”
“我这样想了好几年，直到你变成了何鑫蓁出现在我面前。”
“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发觉你模样的变化，只有我知道，你和真正的何鑫蓁长得不一样，你是我从前看过，喜欢过的人。”
“从前对你有些差，是因为我需要验证你是否就是他。”
“幸好，你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