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答不上来?”我眼神一冷,猛地将花盆往桌上一磕,盆土松动,露出里面埋着的东西,一枚用红绳系着的铜钱,还有一小撮黑色的头发,隐约能看出是男孩子的短发。
“这是什么?”大伯把头发揪了出来。
“这是我弟弟头发,这东西阴气很重,大伯你还是别碰了。”我淡淡道。
大伯猛的一哆嗦,把头发扔回了花盆里。
“这是这是强强之前的头发,我只是想留个念想”
我妈慌忙解释,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铜钱是老辈传下来的,说能辟邪”
“辟邪?”我拿起那枚铜钱,上面沾着的暗红色痕迹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这上面的不是铜锈,是血吧?我弟跳河那天穿的红绳手链,是不是就系着这枚铜钱?”
我妈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是震惊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非断亲不可吗?”我举起铜钱,声音清晰地传遍客厅,“因为这盆栀子花里,藏着我弟的魂!”
“我妈想用这盆花当媒介,让我弟的灵魂附到我身上,跟我换命!”
“你胡说!”我妈突然尖叫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哪有什么邪术!你别血口喷人!你弟已经没了,你怎么能说这种混账话!”
“你你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三姑吓得后退一步,指着我手里的铜钱,“什么附魂换命,净说些鬼神瞎话!你弟刚没,你就这么咒他不得安宁?”
大伯也强装镇定,清了清嗓子:“小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种封建迷信的话要是传出去,别人会笑我们家出了疯子!”
亲戚们七嘴八舌地附和,有人说我是故意编故事骗家产,有人说我是被男友教唆得神志不清,甚至有人开始念叨“造孽啊”,眼神却偷偷瞟向那盆栀子花,带着几分发怵。
我妈趁乱抱住花盆,眼泪又涌了出来,声音却比刚才硬气了几分:“你们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恨我偏心强强,故意编这种话毁我名声!这头发就是我留的念想,铜钱是老物件,上面就是铜锈,哪有什么血?是她自己看错了!”
她抓起那撮头发往我面前递,手却抖得厉害:“你看!就是普通的头发!我是太想你弟了才回把他的头发埋花里,你怎么能往邪处想?”
“我往邪处想”
我笑了,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符,是大师昨天给我的,“那你敢不敢让我把这符烧了,撒进花盆里?”
“要是花里真有我弟弟灵魂,那他当成就会魂飞魄散!”
我妈脸色骤变,死死盯着我手里的黄符,眼神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你要干什么?那是我的念想!你不能动!”
“真的只是你的念想吗?”我步步紧逼,“还是你怕符咒一烧,我弟直接就魂飞魄散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我连续发烧不退,夜里总梦见我弟站在床边盯着我看,都是你搞的鬼!”
我指向花盆里那撮头发:“你把我弟的头发和我的指甲混在一起埋进土里,每天半夜对着花盆念咒,就是想让他的魂一点点占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