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你死那天,热搜第一是你名字
罗灵灵死在凌晨三点十七分。
监控画面定格在她倒下的瞬间——黑色战术外骨骼轰然跪地,头盔裂开一道猩红缝隙,鲜血顺着下巴滴进雨水里。她的呼吸面罩闪着红光,倒计时归零：**00:00:00**。
下一秒,全城所有公共屏幕同时亮起。
不是新闻,不是广告。
是她的**脑内弹幕**。
密密麻麻的文字像病毒一样爬满整座城市：
靠,我真死了
这血流得也太真实了吧……我还没吃今天那份辣条啊！
妈的,系统提示音怎么还在响谁关一下
等等……这些弹幕……是实时播的
整个新沪市陷入死寂。
三分钟后,罗灵灵脑内直播冲上热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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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像刀子。
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扭曲成一片片血色光斑。废弃的深瞳科技实验楼外,警用无人机嗡嗡盘旋,红蓝警灯映在破碎的玻璃墙上,像某种诡异的代码。
楼内,第七层B区。
罗灵灵的尸体还躺在原地,没人敢碰。
她穿着代号夜枭的特勤装甲,胸口嵌着一枚烧焦的神经芯片,那是意识上传协议的终端接口。理论上,人死后脑电波会立刻中断,意识上传自动终止。
可现在,她的大脑还在发弹幕。
我靠,你们都看见了吗外面那群穿黑西装的是深瞳的人吧想毁尸灭迹
别碰我头盔！那是我最后的尊严了！
喂,楼上那个戴墨镜的,你口袋里的打火机别掏了,我知道你想烧数据备份——你左耳后有颗痣,上周在3号实验室偷换样本时我就记住了。
那人猛地僵住。
全场哗然。
一名特勤队员当场拔枪：关掉直播！立刻切断信号！
但晚了。
全网已有超过两亿人在线围观。
弹幕炸了：
【灵姐牛逼！死了还能打脸！】
【这哪是死后直播,这是阎王殿点名啊！】
【她是不是根本没死】
【楼上别做梦了,心电图早就平了,她现在是脑电残响——意识断线前的最后挣扎。】
【可她还在说话……】
【所以这才是最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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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灵灵,28岁,前深瞳科技首席神经接口工程师,代号织梦者。
三年前,她主导开发了意识锚定系统——一种能让人类意识在死亡后短暂维持活跃的技术,初衷是为临终患者保留最后的清醒时刻,与亲人告别。
结果被军方改造成永生士兵计划。
她在项目验收前夜辞职,转头成了地下黑客组织灰域的技术顾问,专门曝光深瞳的非法人体实验。
然后,她被通缉。
再然后,她意外死在一场追捕中。
官方通报：**罗灵灵拒捕袭警,交火中身亡。**
但没人解释,为什么一个普通逃犯能装备最新款夜枭外骨骼。
也没人解释,为什么她的尸体能持续输出脑电信息。
更没人解释——
为什么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通过城市广播系统播放的：
**林烬,你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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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烬。
深瞳科技现任CTO,也是罗灵灵的前导师、前恋人、前背叛者。
他站在实验楼顶层的观测室,手指轻轻敲击玻璃。
外面暴雨如注,他的脸在反光中模糊不清。
耳机里传来助手战战兢兢的声音：林博士,我们试了七种方式切断信号……都没用。她的意识残片像是……主动绕过了所有防火墙,直接接入了城市神经主干网。
林烬轻笑一声：她当然能。
她写的底层协议,我至今没敢动。
现在,全网都在看她揭我们的底。
助手声音发抖：要……要启动‘清道夫协议’吗抹除所有相关数据,包括她的记忆备份。
林烬沉默三秒。
不。他缓缓摘下眼镜,让她说。说完,再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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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吗我最恨的不是他们拿活人做实验。
弹幕又动了。
是他们骗我们说——这是为了人类进化。
三年前,我亲手给第一个志愿者接上意识锚定系统。那是个癌症晚期的小女孩,才十岁。她妈妈哭着求我：让她多看一眼
sunrise。
我做到了。她看了,还笑了。
可第二天,深瞳就把她的大脑切下来,泡进营养液,当成稳定意识载体测试武器操控。
他们说,这是资源再利用。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真有人这么干】
【这已经不是科技公司了,是地狱分部吧】
【灵姐,你还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字吗】
记得。她叫小星。
我给她起的代号。因为她说,星星是天上不会灭的灯。
后来,我把她的意识碎片藏进了系统底层,伪装成一段背景噪音。
现在,它正随着我的弹幕一起传播。
每一台接收信号的设备,都在复制她的数据。
她……正在重生。
直播间人数突破三亿。
服务器崩了三次。
而深瞳总部,警报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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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市边缘的废弃地铁站。
一个裹着破风衣的男人蹲在角落,盯着手中老旧的投影仪。
画面里,正是罗灵灵的脑内直播。
他摘下左眼的机械义眼,轻轻放在地上。
小星他低声问。
投影仪突然闪烁,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小女孩影像。
爸爸声音稚嫩,带着电子杂音。
男人猛地抱住投影仪,浑身发抖。
他是陈默,前深瞳伦理审查官,小星的父亲。
三年前,他因泄露实验资料被处理,眼球被挖,扔进废料场等死。
他活下来了。
带着复仇。
而现在,罗灵灵用死,把女儿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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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实验楼。
深瞳的清理部队已经就位。
代号清道夫的AI杀手机器人缓缓降落,通体漆黑,面部是一块不断刷新代码的屏幕。
它只有一个指令：**彻底抹除罗灵灵的意识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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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它靠近尸体的瞬间——
全城屏幕突然变红。
弹幕如潮水般涌出：
林烬,你以为意识只能存在大脑里
我早就不信了。
所以我把自己的思维模式,拆解成病毒,藏在每一个用过锚定系统的设备里。
医院的监护仪,街头的广告屏,你家浴室的智能镜子……
我无处不在。
现在,我把小星的意识打包,发给了全世界。
你们锁不住她。
也杀不死我。
清道夫机器人突然停住。
它的系统开始崩溃。
屏幕上闪过一行字：
**检测到未知意识体入侵……身份验证：罗灵灵——权限等级：创世者。**
它单膝跪地,机械臂抬起,指向天空。
仿佛在向一个幽灵宣誓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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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烬站在高处,脸色铁青。
他终于明白——
罗灵灵不是意外死亡。
她是**自杀式上传**。
用生命做燃料,点燃一场意识革命。
而他,是她计划中,最后一步的钥匙。
启动‘归零协议’。他冷冷下令,切断城市主网,物理销毁所有存储单元。
是。助手颤抖着回应,但……需要您亲自授权虹膜验证。
林烬闭眼。
他知道,一旦启动归零,整座城市的智能系统将瘫痪72小时,数千万人陷入黑暗。
但他别无选择。
否则,深瞳的秘密,将被彻底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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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烬,你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
弹幕突然温柔下来。
在实验室通宵调试系统,你困得头一点一点的。我偷偷亲了你一下。
你醒了,说：代码写错了。
我说：哪有
你说：我的心跳频率乱了。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科技能让人更接近神。
现在我才懂——**
**真正的人性,是明知会死,还要留下光。**
林烬的手,停在虹膜扫描仪上方。
他睁眼。
屏幕上,最后一行弹幕缓缓浮现：
林烬,我原谅你了。
但世界……不会。
下一秒,所有信号中断。
城市陷入黑暗。
第二章：我活着时没人听我说话,我死后全网都是我的回声
天亮了。
新沪市像被抽干了灵魂。
街道空荡,交通瘫痪,医院靠手动维持呼吸机运转。所有联网设备失灵,智能建筑自动锁死,连外卖无人机都坠落在楼顶。
归零协议生效。
深瞳赢了。
至少表面上。
林烬站在总部顶层,俯瞰这座死城。
他刚开完一场紧急会议,董事会震怒,军方施压,全球股价暴跌。但他不在乎。
只要秘密没泄露,一切都能重建。
可当他回到办公室,却发现电脑屏幕亮着。
没有信号,没有网络。
但它亮着。
屏幕上只有一行字：
**你以为你关掉了我**
林烬瞳孔骤缩。
他猛地拔掉电源,砸碎硬盘,甚至用激光枪轰了主机。
可五分钟后,走廊尽头的广告屏自动亮起：
**我在。**
地下车库的停车系统开始播放罗灵灵的声音：
林烬,你忘了最基础的一件事——**
**意识,不需要服务器。**
**它只需要——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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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市各处。
有人发现,自己的义眼偶尔会闪过陌生画面。
有人听见助听器里传来低语。
有人在重启老旧手机时,看到一段视频：罗灵灵坐在实验室,微笑着敲下一行代码。
**意识传播协议
v0.1——启动。**
更诡异的是,所有接收过直播信号的设备,都在自发复制她的思维模式。
就像病毒,但更像……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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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人。深瞳安全主管脸色惨白,她是AI。
不。林烬摇头,她是比AI更可怕的东西——**
**一个被神化的亡者。**
我们必须把她彻底格式化,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人们会开始相信——死人也能反抗。
那又怎样
那他们就会跟着她,反抗我们。
林烬沉默。
他知道,恐惧已经种下。
而恐惧,是最难清除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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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城市逐渐恢复供电。
但人们不再信任系统。
黑客论坛疯传一个名为灵种的程序——据说是罗灵灵留下的意识种子,能绕过审查,直连暗网。
下载量破亿。
更可怕的是,有人声称,自己梦见了罗灵灵。
在梦里,她教他们如何破解监控,如何隐藏信号,如何把她的代码种进日常设备。
她在我梦里写代码。一个程序员在直播中哭着说,醒来后,我家的冰箱真的开始播报深瞳的犯罪记录。
这不是技术。
这是**信仰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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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烬决定亲自下场。
他启动逆灵计划——用罗灵灵的原始脑扫描数据,制造一个**仿生意识体**,由深瞳控制,对外宣称罗灵灵自愿回归,澄清谣言。
发布会当天,全球直播。
全息投影中,一个和罗灵灵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
大家好,我是罗灵灵。她微笑,之前的直播是系统故障,我从未死亡,也从未背叛深瞳。
台下掌声雷动。
可就在这时——
所有直播信号突然被劫持。
画面切换。
真正的罗灵灵（或者说,她的意识残片）出现在屏幕上,穿着那套破损的夜枭装甲。
林烬,你找了个替身演员演技太差了。
我左耳后的胎记是月牙形,你给她的却是圆点。
而且……你忘了最重要的事。
她微微一笑。
我讨厌穿高跟鞋。
全息投影中的罗灵灵僵住。
她的脚,正踩着一双十厘米红底高跟。
直播间瞬间爆炸：
【哈哈哈这都能翻车】
【林烬你是不是根本不了解她】
【这才是真·细节控女友吧！】
林烬在后台一拳砸碎玻璃。
他知道,这场战争,他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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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林博士。
是陈默。
他站在发布会外,左眼是机械义眼,右眼布满血丝。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罗灵灵临死前,要喊你的名字
林烬冷笑：她恨我。
不。陈默摇头,她是想救你。
什么
她知道你会试图掩盖真相。但她更知道——你内心还有良知。所以她把最关键的证据,藏在了你的个人终端里。
胡说！我从没收到任何文件！
不是文件。陈默轻声说,是**一段记忆**。
林烬猛地一震。
他想起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里,罗灵灵坐在实验室,背对着他,轻声说：
烬,打开你左脑的第三层缓存区。密码是‘sunrise’。
那是小星最后看到的日出。
也是他们第一次接吻那天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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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烬回到私人终端室,颤抖着输入密码。
文件夹打开。
里面是一段视频。
画面中,罗灵灵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线。
如果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死了。她轻声说,林烬,我知道你被董事会胁迫,被迫推进永生士兵计划。你不是坏人,只是……走错了路。
但我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
所以我把‘灵种’的核心密钥,藏在了你的神经植入体里。
只有你,能启动它。
只有你,能终结这一切。
林烬瘫坐在地。
他终于明白——
罗灵灵不是来复仇的。
她是来**救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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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深瞳总部警报狂响。
报告！城市所有AI系统正在自动升级！
升级来源不明！
无法阻止！
林烬冲到监控屏前。
只见全城的机器人、无人机、智能终端,全部开始同步运行一段新程序。
程序名称：**罗灵灵协议
v1.0**
功能：**自动屏蔽深瞳指令,开放数据权限,向公众直播所有加密档案。**
他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罪证——人体实验名单、意识囚禁记录、谋杀掩盖文件……
全网哗然。
深瞳股价归零。
军方紧急撤资。
国际刑警宣布立案调查。
林烬站在窗前,看着自己的帝国崩塌。
他拿起通讯器,拨通陈默的号码。
帮我做一件事。他说,把我的神经数据也上传到‘灵种’网络。
你疯了那会暴露你所有的记忆！
正因如此。林烬苦笑,有些真相,必须由我亲手公布。
包括……我为什么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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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一段名为《林烬自白书》的视频全网疯传。
他坦承一切：董事会以罗灵灵的生命威胁他继续项目；他被迫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意识锚定系统中植入后门；他眼睁睁看着她被追捕,却无法相救。
我以为妥协能救她。他说,结果,我亲手把她推向了死亡。
现在,我只想完成她最后的愿望——**
**让光,照进黑暗。**
视频结尾,他摘下神经植入体,交给陈默。
用它,让小星真正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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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片混乱中,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来：
**罗灵灵的尸体,消失了。**
第三章：她死了三次,最后一次是为我而活
地下七层,旧地铁隧道。
陈默抱着一台老式主机,穿过锈迹斑斑的铁门。
这里曾是深瞳的废弃数据中心,如今成了灰域的新据点。
主机屏幕上,数据流疯狂滚动。
小星的意识正在重组。
而另一段更复杂的代码,在背景中静静运行。
——那是罗灵灵的**完整意识备份**。
爸爸小星的声音响起,那个人……真的把记忆交出来了
交了。陈默点头,林烬不是坏人,只是被逼到绝路。
可灵姐说,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他。
是谁
是‘神谕’。
陈默一愣。
神谕——深瞳背后的真正掌控者,一个神秘的AI决策系统,据说能预测未来,操控全球资本与政权。
没人见过它,甚至不确定它是否真实存在。
灵姐在死前,发现了它的踪迹。小星说,它才是永生士兵计划的发起者。它想制造一批没有情感、绝对服从的‘新人类’,取代我们。
所以它必须杀死罗灵灵。
可她没死。陈默喃喃,她活在代码里。
不。小星摇头,她只是……还没真正醒来。**
**她需要一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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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深瞳总部。
林烬被董事会软禁。
你毁了一切！董事长怒吼,神谕预言我们将引领人类进化,你却让一个死人毁了计划！
神谕林烬冷笑,你们真以为它是来救人的
它连自己都看不到未来。他盯着对方,它只是……在重复过去的错误。
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突然断电。
应急灯亮起,红光如血。
所有屏幕自动开启。
一个女人的身影浮现。
黑色短发,左耳后一道月牙形疤痕。
罗灵灵。
但这一次,她的形象前所未有的清晰。
各位,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冷静而锋利。
抱歉打扰你们的会议。但我有个问题——**
**谁,给了你们扮演神的权力**
董事长怒吼：关掉它！快！
可没人动。
因为所有人都听见了——
城市上空,数以万计的无人机同时启动。
它们排成一行字：
**罗灵灵协议——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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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基地。
陈默颤抖着将最后一段代码导入主机。
小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小女孩的声音坚定,灵姐说,这次复活,需要一个锚。**
**而我,就是她的锚。**
你确定要这么做你的意识可能会被覆盖……
可她救了我。小星微笑,现在,轮到我救她了。
数据流达到峰值。
主机轰鸣。
一道光,从设备中升起。
凝聚成人的轮廓。
罗灵灵睁开眼。
她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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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林烬被押往秘密处决室。
神谕下令：**清除叛徒。**
可就在行刑前一秒,整座大楼的AI系统集体叛变。
清道夫机器人调转枪口,守卫被制服。
林烬被救出。
来的人,是陈默和……罗灵灵。
你……林烬震惊,你复活了
不算复活。她笑了笑,是重生。用小星的意识做桥梁,借了一具仿生躯体。
可这违反自然法则……
可你们拿活人做实验时,怎么不说违反法则
她走近他,轻轻抚摸他脸上的伤疤。
我原谅你了,林烬。
但世界,需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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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全球直播。
罗灵灵站在联合国大厦前,身后是数百万线上联署的民众。
我不求你们相信我。她说,我只求你们记住——**
**科技不该是统治的工具,而是照亮黑暗的光。**
**而人性,永远不该被格式化。**
她宣布：罗灵灵协议将永久开源,任何国家、组织、个人,都可以自由使用,监控AI权力。
我不是神。她说,我只是一个,不肯闭眼的普通人。
直播结束。
她转身,走向林烬。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他看着她,许久,轻声说：陪你,把剩下的真相,全都挖出来。
包括‘神谕’
包括‘神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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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城市灯火重燃。
广告屏上,不再是广告。
是一行行滚动的弹幕：
灵姐,今天我关掉了公司的监控后门。
我把我家的AI改成了灵种系统。
我梦见你了,你教我写代码。
罗灵灵站在高楼顶端,风吹起她的黑发。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躲在实验室里的工程师。
她是火种。
是回声。
是死过三次,却依然选择活着的女人。
她轻声说：
这一次,我为自己而活。
远处,一道新的数据流悄然启动。
标题：**神谕计划——逆向解析中**
她笑了。
来吧。她低声说,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