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哑女姐姐 > 第一章

我的双胞胎姐姐是个哑女。
我对她无声的世界充满好奇,趁着她去邻市参加手语交流培训,我决定扮成她,去她的生活里一探究竟。
我戴上姐姐常用的素色头巾,换上她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布衫,又往喉咙里塞了团棉花,模仿她无法发声的状态。站在镜子前,我看着镜子里与姐姐极为相似的脸,连我自己都快分不清真假,想着姐夫应该也认不出来。
傍晚,我慢悠悠回家,姐夫像往常一样迎上来,果然没察觉异样。可刚进家门,厨房方向突然传来奇怪的声响。
还没等我反应,一道黑影从厨房窜出,手里的匕首寒光一闪,就架在了姐夫脖子上。姐夫挣扎间,我吓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得滚圆。
凶手动作极快,匕首横拉,姐夫的脑袋咕噜一声滚落,血溅了我满襟。紧接着,凶手把姐夫的脑袋提溜到我面前,那双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像是在测试我是不是真哑女——毕竟,真正的哑女就算撞见凶案,也发不出
screams
,只能用眼神和肢体反应暴露。
我拼命憋住即将脱口的惊叫,努力维持着哑女的状态,浑身发抖,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就像姐姐平日里那样,用惊恐又无助的眼神盯着凶手。凶手端详我许久,似乎信了,冷哼一声,把姐夫的脑袋往地上一扔,转身翻箱倒柜找东西。
我瞅准机会,想悄悄挪到门边逃出去,可脚刚动,凶手就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我:敢跑
我瞬间僵住,又装出一副害怕得不知所措的哑女模样,手忙脚乱地比划,意思是自己不敢跑,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躲。凶手骂骂咧咧,让我待在原地别动,继续搜刮财物。
好不容易等凶手翻完东西,我以为他要走,谁知他突然又看向我,阴恻恻地笑:一个哑女,留着也碍事。
我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趁着他靠近,猛地抄起旁边的凳子砸过去,然后疯了一样往门外冲。
跑到街上,我扯出喉咙里的棉花,大喊救命。附近店铺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帮忙,凶手见势不妙,翻墙跑了。可等我带着人回去,姐夫的尸体还在,只是……原本在地上的脑袋,不见了!
警察很快赶来,我才知道,姐姐当哑女,是因为小时候一场大病烧坏了声带,这些年一直靠手语和写字交流。警察询问我情况,我刚说完扮哑女的事,姐姐培训提前结束,回来了。
姐姐看到家里的惨状,瞬间崩溃,可她发不出声音,只能跪在姐夫尸体旁,哭得肝肠寸断。我满心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了姐夫,要是我不调皮扮她,说不定凶手不会选这天动手。
警察调查后,发现姐夫生前好像卷入了一笔不明来历的钱财,可还没等查出眉目,奇怪的事接二连三发生。
第二天,我去医院陪姐姐,病房里突然收到个包裹,署名是姐夫。姐姐颤抖着拆开,里面竟是姐夫的那只断手,手上还戴着他常年不离身的旧手表,手表指针停在昨晚凶案发生的时间。
姐姐当场昏了过去,我又惊又怒,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可我一个普通人,哪能轻易查到线索。就在我焦头烂额时,家里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别查了,再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姐。
字是用剪贴的报纸字拼成的,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没听警告,反而更坚定了查案的决心。我偷偷跟着警察去案发现场,在厨房垃圾桶里,发现了半张被烧掉的纸条,残留的字迹看着像码头、周三、货。我猜测姐夫可能和什么走私货有关,决定周三去码头看看。
周三那天,我跟做贼似的溜去码头,躲在集装箱后面观察。果然,看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交易,其中一个人的侧影,竟和杀姐夫的凶手有些像。我正想掏出手机报警,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拖进了集装箱。
黑暗中,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意识渐渐模糊。等再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凶手。他阴笑着说:小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姐是哑女,你倒能说会道,不过……
很快,你们姐妹就都得变成哑巴。
说着,他拿出个针管,里面的液体泛着青黑。
我拼命挣扎,大喊救命,可集装箱在码头深处,根本没人听到。就在针管要扎下来时,门突然被踹开,警察冲了进来,原来我偷偷联系了负责姐夫案子的警官,给他发了码头地址,他怕我出事,带着人跟来了。
凶手被抓,可我满心疑惑,他为什么针对姐姐和姐夫审讯室里,凶手终于松口,说姐夫之前帮走私团伙洗钱,后来想吞钱跑路,所以团伙派他来灭口。可我又问,那匿名信和断手是怎么回事,凶手却一脸茫然,说自己没做这些。
这就奇怪了,难道还有其他人在背后捣鬼
回到家,姐姐精神状态好了些,她拉着我,在纸上写:我好像……
知道些事,关于你姐夫的,之前没敢说。
原来,姐夫最近总对着一个旧箱子发呆,有次她偷听到姐夫和人打电话,说东西在老地方,钱准备好就交。
我和姐姐找到那个旧箱子,里面有本账本,还有一把钥匙。账本上记着的交易,比警察查到的走私案更复杂,涉及的人似乎有本地的富商、官员,甚至还有警察内部的人。而钥匙,上面刻着西郊仓库的字样。
我们不敢声张,偷偷去了西郊仓库。仓库里堆满了木箱,打开一个,里面全是来历不明的古董。正查看时,仓库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护着姐姐,慢慢往后退,可还是被人堵住了退路。
来人拿着手电筒照向我们,光线里,我看清他的脸——竟是负责姐夫案子的警察!他冷笑着说:早就该想到,你们姐妹不会老实。这本账本,还有这些古董,都别想带出去。
原来,他才是走私团伙的保护伞,之前凶手被抓,他怕暴露,想斩草除根。
姐姐想跑,被他一把拽住,我扑过去和他扭打,混乱中,仓库里的木箱被撞翻,里面的古董碎了一地。就在他要对我们下死手时,外面传来警笛声,真正的警察部队赶到了。
后来才知道,是我报警时留了心眼,给警局领导也发了消息,这才引出了这条隐藏的大鱼。
案子告破,可姐姐却陷入了更深的沉默。我知道,姐夫的死、这些天的恐怖经历,对她打击太大。我陪着她,带她去以前常去的手语角,希望能让她重新开朗起来。
在手语角,姐姐遇到个很亲切的聋人阿姨,两人交流频繁。可我渐渐发现,这阿姨看姐姐的眼神不太对,好像藏着什么秘密。有次,我撞见阿姨偷偷往姐姐的水杯里放东西,我一把夺过杯子,质问她。阿姨慌了,说只是想帮姐姐恢复声带的偏方。
我半信半疑,把东西拿去化验,结果吓一跳——那是能让人彻底失声、甚至损伤神经的毒药!我赶紧带姐姐远离阿姨,可姐姐却哭着比划,说阿姨是她小时候在聋哑学校的同学,一直对她很好,怎么会害她。
我不甘心,暗中调查阿姨,发现她的家人多年前死于一场走私货引发的火灾,而那场火灾,和姐夫参与的走私案有关!原来,阿姨是来报仇的,她把对姐夫的恨,转嫁到了姐姐身上。
姐姐知道真相后,崩溃大哭,她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都被卷入这些恩怨。我抱着她,说:不管怎样,我都在你身边。
经历这么多,姐姐终于慢慢振作。可生活刚恢复平静,我又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所有的罪恶,才刚开始。
我看着信,心里发寒,难道……
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们姐妹
我紧紧攥着匿名信,转身看向正在阳台晒太阳的姐姐。阳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可我知道,这平和之下,说不定藏着汹涌暗流。我没把信的事告诉她,怕再吓到她,可心里的不安,像藤蔓般疯狂生长。
接下来的几天,我格外警惕,连出门买个菜都要四处观察。可奇怪的是,除了那封信,什么异常都没发生。直到周末,姐姐突然说要去以前的聋哑学校旧址看看,我想着陪她散散心也好,就跟着去了。
聋哑学校旧址早已废弃,围墙爬满青苔,铁门锈迹斑斑。推开门,灰尘呛得人直咳嗽,教室里的课桌椅东倒西歪,黑板上还留着当年的手语教学内容。姐姐走到讲台前,伸手轻轻抚摸黑板,眼里闪过复杂的光。
就在这时,我听到楼上传来咯吱一声,像是有人踩碎了枯木地板。我警觉地拉着姐姐躲到讲台后,屏住呼吸。没过一会儿,几道身影从楼梯下来,为首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我们,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哟,姐妹俩都在呢。
这声音我听过!在西郊仓库,那个想对我们下死手的保护伞警察被抓后,我在警局见过这人,他是走私团伙背后真正的大佬——
赵铭!我护着姐姐,大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赵铭慢条斯理地拍手:不愧是能引出内鬼的机灵丫头,不过……
你以为案子真破了太天真。
姐姐突然站了出来,她看着赵铭,嘴唇动了动,竟发出清晰的声音:赵铭,你害我不够,还想对我妹妹下手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姐姐,姐……
你、你能说话
姐姐冲我笑笑,抱歉,一直瞒着你,我根本不是哑女。
原来,姐姐小时候那场病,确实伤到了声带,但这些年她一直在偷偷找名医治疗,早就恢复了发声能力。她之所以装哑,是因为察觉到姐夫参与走私,想通过哑女的身份,麻痹敌人,钓出幕后黑手。姐夫的死,其实是走私团伙内部火并,可姐姐没想到,这背后牵扯出这么大的势力,连警察都被渗透。
赵铭阴沉着脸,好你个小贱人,装哑这么多年,倒是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不过现在,你们没机会了。
他一挥手,身后的手下就围了上来。姐姐拉着我,一边后退一边说:别怕,我早有准备。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号器,按下按钮。
可等了半天,预想中的支援没到,赵铭得意地笑: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逃过我的眼你联系的人,早就被我解决了。
姐姐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我也慌了神,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儿
就在手下要抓住我们时,教室的窗户突然被打破,几道身影跳了进来,是之前在手语角遇到的聋人阿姨,还有几个看着就身手不凡的人。阿姨对姐姐说:抱歉来晚了,这老狐狸太狡猾,不过现在,该收网了。
原来,阿姨根本不是来报仇的,她是警方派来的卧底,之前那些投毒的戏码,都是为了取得赵铭团伙的信任,配合姐姐演戏。
赵铭见势不妙,想从后门逃跑,姐姐眼疾手快,甩出一道麻绳,缠住他的脚踝。赵铭摔倒在地,被阿姨带来的人死死按住。
警察赶来后,赵铭和他的团伙成员被一网打尽。姐姐这才向我和盘托出,她从姐夫开始参与走私时,就暗中收集证据,装哑是为了不引起注意,还联系了警方卧底,一步步布局,就等大鱼上钩。姐夫的死,虽然打乱了计划,但也让幕后黑手更快露出了马脚。
我又惊又喜,抱着姐姐说:你怎么这么厉害,连我都骗了。
姐姐笑着刮刮我的鼻子: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怕你卷进来危险。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可事情真的结束了吗几天后,我们在整理姐姐的旧物时,发现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张照片,照片上是姐姐和一个陌生男人,两人站在聋哑学校的老槐树下,笑得很开心。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等你揭露罪恶,我们就能团聚。
姐姐看到照片,脸色骤变,我从没见过她这么慌张的样子。
这……
这是谁
我小心翼翼地问。姐姐沉默了许久,才说:他是我在聋哑学校的同学,也是我曾经的搭档,不过……
他在卧底任务中失踪了,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
照片的出现,让我们意识到,或许还有更深的秘密没被揭开,那个失踪的同学,到底是生是死,又和这起走私案有什么关联
老槐树下的铁盒
我和姐姐决定去聋哑学校的老槐树那儿看看。再次站在旧址,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轻声诉说。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可树下的泥土,却好像比周围松软些。
姐姐咬咬牙,挖!
我们找了些工具,开始刨土。没挖多深,就碰到个铁盒,盒身锈迹斑斑,上面有奇怪的纹路。打开铁盒,里面有两本笔记本,还有一个录音笔。
第一本笔记本,是失踪同学林深的卧底日记。从日记里我们知道,林深当年和姐姐一起发现了走私团伙的苗头,两人约定分别卧底,姐姐装哑进入姐夫身边,林深则打入赵铭核心。可后来林深传递消息越来越艰难,最后一篇日记写着:他们开始怀疑我了,我把最重要的证据藏在老槐树下,若我遭遇不测,希望有人能替我揭露这一切……
第二本笔记本,是赵铭团伙的犯罪证据,详细记录了他们走私的货物种类、交易时间和地点,甚至还有官员受贿的名单,比之前找到的账本更详尽。而录音笔里,是赵铭和几个高官的对话,内容不堪入耳,全是权钱交易、草菅人命的勾当。
原来他一直在孤军奋战……
姐姐看着日记,泪水潸然而下。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姐,我们现在就把这些交给警察,让真相大白。
可就在我们要离开时,一道黑影从围墙外翻了进来,手里的枪对准了我们:把东西留下!
我和姐姐对视一眼,慢慢把铁盒放下。黑影刚要过来拿,突然警笛声大作,几道强光射来,是警察!原来姐姐在出发前,偷偷联系了警方,就怕再出意外。
黑影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姐姐眼疾手快,捡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正好击中他的脚踝。警察冲上来,将黑影制服,一摘他的面罩,我们都惊了——
竟是之前被抓的保护伞警察的弟弟!他为了给哥哥报仇,想毁掉证据。
证据交到警方手里后,一场更大规模的扫黑行动展开,那些涉案的高官纷纷落马,走私团伙被彻底摧毁。林深的下落也有了线索,他当年被赵铭绑架,关在一个秘密基地,如今被成功解救。
当姐姐在医院见到林深时,两人相拥而泣。林深看着我们,笑着说:还好你们没放弃,这些证据,终于能让那些恶人得到惩罚。
我在一旁看着,由衷地为他们高兴。
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姐姐收到一封邮件,附件是一段视频,视频里,林深被绑在椅子上,赵铭的声音阴森森响起:没想到吧,我还有后手。想救他,拿老槐树下的‘东西’来换……
画面里,林深身上有血迹,看着情况危急。
姐姐瞬间慌了神,我忙安慰她:姐,别慌,这肯定是赵铭的余孽搞的鬼,警察会有办法的。
可姐姐摇头,不,视频里的背景我认识,是当年赵铭的秘密仓库,他说不定真留了人。
我们赶紧联系警方,可警方调查后说,那个仓库早就被查封,没有异常。
姐姐决定独自去救人,我拗不过她,只能跟着。我们按照视频里的线索,找到那处仓库,推开门,里面弥漫着腐臭的味道。我们小心翼翼走进去,突然灯光大亮,赵铭的身影出现在二楼:你们还真敢来。
原来,赵铭在被抓前,偷偷藏了起来,买通了看守,就等着这一刻报复。
你把林深怎么样了
姐姐大喊。赵铭笑:别急,只要你们把铁盒里的证据交出来,我就放了他。
姐姐刚要答应,我猛地拉住她:姐,不能信他!
可姐姐已经红了眼,我不能让林深再出事。
说着,就要把证据扔过去。
就在这时,仓库的墙壁突然炸开,林深带着警察冲了进来,赵铭,你逃不掉了!
原来,这又是一场戏,林深配合警方,引出赵铭最后的余党。赵铭见大势已去,疯狂地冲向姐姐,想同归于尽。小心!林深猛地扑过来,将姐姐和我推开。赵铭的利刃擦着林深的手臂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警察迅速控制住赵铭,林深却顾不上伤口,紧紧抱住姐姐,声音发颤:我在仓库里留了后手,就是为了引他现身……
还好,你们没受伤。
姐姐眼含热泪,抬手轻轻触碰林深的脸,喉咙里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傻子,这声饱含复杂情绪的呼唤,让仓库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柔化。
我们跟着警察回警局做笔录,从审讯室出来时,天已经擦黑。林深说要请我们吃顿好的,庆祝彻底将这团罪恶的阴云驱散。街边小馆里,三个人挤在一张桌子旁,菜香混着暖黄的灯光,让多日来的紧绷神经,终于松快下来。
其实我装哑那些年,每次遇到危险,都想着要是你在就好了。
姐姐给林深夹菜,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没想到真能等到你平安回来。
林深笑着应和,眼神却时不时飘向我,像是有话要说。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刚要开口打趣,他却突然正色: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们。
原来,林深在卧底期间,发现走私团伙最早的货源,竟和二十年前聋哑学校附近的一起离奇火灾有关。那把火看似意外,实则是走私犯为销毁证据蓄意而为,而姐姐和林深小时候,之所以总被奇怪的巧合卷入危险,也并非偶然——
我们双胞胎的特殊体质,能感知到走私物品残留的邪性气息,成了他们眼中的隐患。
所以当年你装哑、我姐装哑……
都是为了避开那些人的注意
我听得心惊,林深点头:对,后来我失踪,也是他们设局想彻底铲除隐患。好在这些年收集的证据,足够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姐姐望着窗外车水马龙,轻声说:这么多年的局,终于彻底破了。
可就在我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第三天,我在信箱里发现个匿名信封。拆开后,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拍的是二十年前聋哑学校的老槐树,树下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看身形,像极了我和姐姐小时候。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你们以为,真的逃得掉吗
我攥着照片跑去姐姐家,推开门,却看见林深也在,他手里拿着同样的信封,脸色铁青。姐姐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指尖微微发抖:这……
怎么会还有漏网之鱼
林深迅速联系警方,可技术人员分析后,却发现照片上的痕迹古老得蹊跷,不像是近期拍摄。
或许……
是当年参与火灾的人,还有更深的后手。
林深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不确定。姐姐深吸一口气,将照片拍在桌上:不管是谁,既然敢露头,我们就陪他把这出戏唱完。
我看着姐姐和林深并肩的身影,突然明白,有些关于罪恶的缠斗,或许永远不会真正结束,但只要人心向光,就总有勇气直面阴影。
夜色渐浓,我们三人站在老槐树下,仰头望着枝叶间漏下的月光。照片里的阴影与现实的光影重叠,仿佛二十年前的旧怨,正顺着月光,缓缓爬向未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