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美女,能不能快一点
武功山,登山道上。
晨雾朦胧,如临仙境!
常伟看着爬在自己前面的女子,大声喊道。
黄绒听到身后常伟的声音,于是停下了登山的脚步,回应道:
你喊什么这么着急,你怎么不在前面
黄绒的突然停下,让常伟差点没停住顶上去。同时又听到黄绒的话,于是说道:
还不是你插队,说什么要跟你闺蜜在一起,硬把我挤出来了
那还不是你自己不行没用渣男,不知道女士优先吗难怪还一个人来爬山!
闻言,刚走没几步的黄绒又停下说道。说完,才又继续往上爬去。
常伟被这黄绒一动一停的,搞得不上不下的。也不想再说话了,免得黄绒又不动了。只是心道:行不行的,上去了才知道。
黄绒见后面的常伟被自己说得不再说话了,犹如胜利了一般,上得也更快了一些。
2、
不多时!
常伟身前的女子终于上去了,紧接着,常伟也上去了。
哟呼!终于上来了,登高望远,爽啊!
来到山顶,随着一声呐喊,常伟心里刚才那点不爽也发泄了出来!
黄绒听到跟在自己身后上来的男子,一上来就叫唤,不由嘲讽道:果然有毛病,上来就发癫一样鬼叫,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你才有毛病,啥也不懂。这叫情到深处,低谷至巅峰,如登仙境。说了你也不懂,只知其乐而不知其所以乐!常伟听到黄绒嘲讽的话语,但此刻已登山巅的他,心情贼好,并不与她多做争辩,只是简简单单回了一句。
黄绒听了常伟的话,又见常伟拿着相机朝着崖边去拍照,顿时感觉受到了一种羞辱,一个穿着平平无奇,长得也平平无奇的乡巴佬,居然敢说她不懂说完自己就走还去拍照岂有此理!便伸拉着她身边的闺蜜跟了上去,来到常伟身后,她用手指指着常伟气汹汹道:你个乡巴佬,死渣男,也敢说我不懂你也配臭流氓
老女人,你别太过分!
常伟刚到崖边,正准备拍照呢,就听到黄绒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不由有些生气道。
黄绒一听到常伟骂自己是老女人,顿时肺都快气炸了!怒吼道:
啊~你个臭乡巴佬,竟敢说我是老女人!我打死你!
黄绒说着,就跟失去理智一般,对着常伟张牙舞爪了起来。
常伟对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攻击,也是直接懵了。而站在崖边的他,赶忙开口说道:你疯了这里可是崖边,你不想活了
不料!
黄绒根本不理会他说的话,只是对着她一顿的疯狂输出,小手抓,小脚踹!
本身长得还挺漂亮的黄绒,此刻竟如同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一样拳打脚踢,眼里还有一丝丝腥红,如同疯魔一般。
见状,已经推到悬崖边的常伟赶忙出手。
他不出手还好,这一出手就是不凡。
双手如同带了自瞄一般。
直接推在了黄绒胸上,一用力,瞬间便将黄绒推倒在地上。
黄绒那站在一边的闺蜜见状,不紧不慢地上前,慢悠悠地将黄绒扶起。
岂料,下一刻!
黄绒双眸直接全红了,死死的盯着常伟,如同看杀父仇人一般,接着便直接再次朝着常伟猛扑而去。
失重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紧接着是猛烈撞击带来的剧痛和窒息般的黑暗。
3、
常伟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骨头散了架,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黄绒那双猩红、疯狂的眼睛,以及自己下意识推出去的手……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和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将他激醒。他感觉自己身下不是预想中坚硬的岩石,而是一种……带着体温和弹性的软垫脸上似乎还蹭着柔软的织物
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蒙蒙、透着诡异暗红色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甜味,还夹杂着泥土烧焦和金属锈蚀的气息。
视线下移,他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同样刚刚恢复焦距的眼睛——是黄绒!她的眼神里还残留着坠崖前的疯狂和愤怒,但此刻更多是迷茫和剧痛带来的扭曲。
然后,常伟迟钝地感觉到自己双手的位置——正结结实实地按在黄绒的胸口!他摔下来时,正好压在了她身上。
啊——!!!
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骤然爆发,比在武功山顶时更加凄厉、更加充满穿透力。
黄绒眼中的迷茫瞬间被滔天的羞愤和怒火取代,那抹坠崖前曾出现过的猩红再次爬上她的瞳仁,甚至比之前更盛!她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不顾全身散架般的疼痛,猛地挣扎起来。
臭流氓!死变态!把你的脏手拿开!你竟敢……你竟敢……
她语无伦次,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变调。
常伟也被这尖叫彻底吓醒,触电般收回手,慌忙想要撑起身子解释:不……不是!误会!我摔下来……
然而,黄绒哪里听得进去她只看到这个在山上就对她出言不逊、推搡她、现在又压在她身上非礼她的乡巴佬渣男!新仇旧恨叠加,坠崖的恐惧瞬间转化成了毁灭对方的冲动。
我杀了你!
黄绒嘶吼着,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翻身将刚刚撑起一半的常伟再次扑倒。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双手疯狂地抓挠常伟的脸和脖子,指甲瞬间带出血痕,双腿也不停地乱蹬乱踹,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咒骂。
你疯了!住手!看看这是哪里!
常伟又惊又怒,一边狼狈地护住头脸,一边试图推开她。他比黄绒强壮不少,但对方此刻处于一种歇斯底里的狂乱状态,力量大得出奇,加上他刚经历坠崖,浑身疼痛无力,一时间竟被压制得十分狼狈。两人在冰冷潮湿、布满碎石和不明粘稠物的地面上翻滚扭打,场面极其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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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就在两人像市井泼皮般在地上撕扯翻滚,黄绒的尖叫和咒骂、常伟的怒吼和痛呼混杂在一起时——
噤声!
一声冰冷、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厉喝如同炸雷般在两人头顶响起!这声音蕴含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他们所有的噪音,也让他们像被冻僵般停下了所有动作。
两人保持着扭打的姿势,僵硬地、缓缓地抬起头。
眼前的情景,让他们瞬间忘记了呼吸,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彼此的仇恨,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荒谬感。
他们身处一片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林间空地,周围的树木焦黑断裂,地面坑坑洼洼,布满了深不见底的剑痕和爆炸产生的坑洞。最令人胆寒的是——尸体!数十具穿着不同样式服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死状凄惨。断肢残骸随处可见,暗红色的血液浸透了泥土,汇聚成一片片小小的血洼,空气中那股浓烈的腥甜味正是来源于此。
而在空地中央,站着大约十几个身穿统一青色劲装的人。他们个个手持染血的长剑或法器,身上也带着或轻或重的伤,杀气腾腾,如同刚从地狱爬出的修罗。他们显然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惨烈厮杀的胜利者,此刻正在冷漠地打扫战场,检查是否有漏网之鱼或搜刮战利品。
而发出厉喝的,正是为首的一名面容冷峻、眼神如鹰隼般的青年修士。他手中长剑还在滴血,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正死死地锁定在滚作一团的常伟和黄绒身上。他身后的其他修士也纷纷停下动作,带着警惕、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杀意望了过来。
常伟和黄绒的大脑一片空白。武功山崖底不!这分明是……地狱战场!那些人的服饰、武器、还有空气中残留的奇异能量波动……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极限。
冷峻修士的目光扫过两人奇装异服(现代登山装),又看了看他们狼狈不堪、沾满泥土和血迹的样子,尤其是在黄绒那双依旧带着不正常猩红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气息驳杂,装束怪异,于战场边缘鬼祟扭打……
冷峻修士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魔崽子派来的探子还是想浑水摸鱼的散修
他显然将黄绒眼中的猩红当成了某种邪魔外道的标志。
不!我们不是……
常伟魂飞魄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试图解释。
但对方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
杀!
冷峻修士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仿佛在碾死两只碍眼的虫子。
话音未落,两道凌厉无匹的青色剑光,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分别斩向常伟和黄绒的脖颈!
常伟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看到那抹代表死亡的青色在瞳孔中急速放大。他最后的念头荒谬而清晰:妈的,老子刚爬山上来……又摔下去……穿越了……然后……就因为跟这个疯女人打架……就要被当成小怪给秒了!
5、
黄绒眼中那疯狂的猩红在死亡的威胁下骤然褪去,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茫然。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剑光已至!
噗嗤!
噗嗤!
两声轻响,几乎不分先后。
常伟和黄绒眼中的神采瞬间凝固、消散。两颗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滚落在地,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战场泥土上,迅速与周围的血洼融为一体。
冷峻修士面无表情地收剑入鞘,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瞥了一眼地上两具穿着奇装异服的尸体,冷漠地吩咐道:搜一下身,看有无标识或信物。尸体处理掉。
是,师兄!
旁边一名修士应声上前,粗暴地翻检起来。
片刻后,那修士一脸嫌弃地拎起常伟的登山包和黄绒的精致小挎包,翻出里面的手机、充电宝、零食、化妆品……他拿起一个粉饼盒,疑惑地按了按,粉扑弹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师兄,全是些无用的凡俗奇技淫巧之物,无半点灵气波动,也无身份标识。
修士将这些垃圾随手丢在地上,汇报道,那女子眼中确有残留魔气,但极其微弱驳杂,不足为虑。男的……就是个废物凡人。
哼,果然是些不知死活的蝼蚁,或是被魔气侵染失了智的可怜虫。
冷峻修士冷哼一声,不再关注,收拾干净,此地不宜久留,速回宗门复命!
十几名青衣修士迅速清理了现场,包括常伟和黄绒的尸体,被他们随意丢进一个刚用法术轰出的大坑里,草草掩埋。片刻后,这片刚刚经历过血腥杀戮的林地,除了残留的破坏痕迹和浓郁不散的血腥味,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有两个来自异世界的登山客,带着他们在山顶引发的无尽怨怼,刚刚落地就迎来了无比荒诞而彻底的终结。他们的穿越之旅,从坠崖开始,到被当成魔崽子或碍事的虫子随手斩杀结束,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6.
死亡回响与荒诞重启
死亡的冰冷和黑暗尚未完全吞噬意识,常伟和黄绒的感知却像被强行按下了倒带键。那抹斩断脖颈的青色剑光带来的剧痛与虚无感还在神经末梢尖啸,眼前的景象却骤然扭曲、破碎!
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
是风!是雾!是脚下令人眩晕的悬崖边缘!是黄绒那双因疯狂而猩红、因扑击而近在咫尺的眼睛!
时间,诡异地凝固在他们第一次坠崖前的那一瞬——黄绒正带着不共戴天的恨意,整个人朝着崖边的常伟猛扑过来,双手的目标显然是他的脸和脖子。
我艹……
常伟只来得及在心底爆出半句粗口,黄绒的身体已经带着巨大的冲量狠狠撞在了他身上。那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失重感再次袭来!
啊——!!
黄绒的尖叫声也几乎同时响起,但这尖叫声里,除了愤怒,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茫然。她也看到了!看到了那血腥的战场,看到了那冰冷的剑光,看到了自己滚落的头颅!
7.
再坠深渊,乱入神龙
这一次的下坠,时间仿佛被拉得更长。耳畔是呼啸的狂风,眼前是飞速掠过的、被厚重雨雾笼罩的武功山狰狞崖壁。但预想中粉身碎骨的撞击并未到来。
噗通!
噗通!
两声沉重的闷响,伴随着枝叶断裂的咔嚓声和痛苦的闷哼。他们重重地摔进了一片茂密、湿滑的热带丛林。腐叶的腥气和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取代了武功山清冽的空气。
剧痛再次席卷全身,但更让常伟和黄绒魂飞魄散的是周围的景象和声音。
不再是那片焦土剑痕的修士战场。这里植被高大茂密,藤蔓虬结,闷热潮湿。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金铁交鸣的撞击声、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就在他们落地点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上激烈上演!
只见一群穿着花花绿绿、式样古怪服饰的人,正与另一批身着统一制式甲胄、明显训练有素的士兵惨烈厮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不时有火铳的轰鸣和毒烟、毒虫的诡异光芒闪现,战场比之前修士的斗法显得更原始、更野蛮、也更血腥残酷。尸体遍布,死状各异,浓稠的血液将地面的泥浆都染成了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某种腥甜毒雾混合的刺鼻气味。
8.
宿敌再遇,战火中的扭打
常伟这次摔得七荤八素,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身下却意外地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他艰难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双近在咫尺、同样写满痛苦、恐惧和……瞬间被点燃的滔天怒火的眼睛!
是黄绒!他又一次,不偏不倚地,重重地摔在了她身上!更要命的是,他的一只大手,在坠落和翻滚中,好死不死地,正牢牢地按在黄绒那被泥水和某种可疑粘液弄脏的……臀部!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黄绒眼中的迷茫和痛楚,在看到常伟那张脸和他那只罪恶之手的瞬间,被火山爆发般的羞愤和杀意彻底淹没!之前在修士战场被瞬间斩杀的恐惧,此刻被眼前这死变态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完全点燃,转化成了歇斯底里的毁灭冲动。
啊——!!!臭流氓!死变态!你的脏手!拿开!我杀了你!!
黄绒的尖叫比在武功山顶和修士战场时更加凄厉、更加绝望、更加疯狂,几乎盖过了不远处战场上的喊杀声。她完全不顾全身骨头散架般的疼痛,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翻身将常伟掀下去,然后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雌豹,再次扑了上去!抓、挠、咬、踢,无所不用其极,目标只有一个——弄死身上这个瘟神!
疯子!疯女人!你他妈看清楚这是哪!!
常伟又惊又怒,一边奋力抵挡着黄绒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试图将她推开。他同样看到了周围的战场,那血腥的场面让他胆寒。但黄绒的疯狂攻击让他根本无法冷静,更别提解释。新仇旧恨叠加,两人再次毫无形象地在泥泞、血污和腐叶中翻滚扭打起来,咒骂和痛呼不绝于耳。
9.
胜利者的注目与无情的裁决
神龙教与吴应熊精锐的激战,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终于接近尾声。凭借着地利和诡谲的毒术、虫术,神龙教一方勉强击退了训练有素的清兵。战场上尸横遍野,幸存的神龙教众也大多带伤,正喘着粗气,警惕地打扫战场,补刀未死的敌人,并搜寻可能躲藏起来的漏网之鱼。
就在这片惨烈之后的短暂寂静中,黄绒那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和两人扭打的动静,显得无比突兀和刺耳。
那边有动静!
还有活口是清狗的残兵
过去看看!
几名离得较近、浑身浴血、眼神凶狠的神龙教香主立刻握紧了手中的弯刀或喂毒匕首,小心翼翼地拨开茂密的灌木丛,循声围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林中空地上扭打作一团的两人时,都愣住了。
这两人穿着极其怪异,头发短而凌乱——尤其是常伟的,身上没有半点内力或真气的波动,行为更是如同市井无赖泼妇打架,毫无章法可言。男的狼狈招架,女的状若疯魔,嘴里还不停地用听不懂的语言咒骂着。
什么人!
一个脸上带疤的香主厉声喝问,眼神充满警惕和杀意。吴应熊的人狡猾多端,难保不是装疯卖傻想蒙混过关的探子或刺客。
然而,常伟和黄绒此刻完全沉浸在你死我活的私人恩怨中,对逼近的危险毫无察觉,或者说根本无暇他顾。黄绒一口咬在常伟格挡的手臂上,常伟痛呼一声,反手揪住了她的头发。
这一幕,在刚刚经历生死搏杀、神经高度紧绷的神龙教众看来,无疑是极大的挑衅和怪异。尤其是黄绒那双因疯狂和恨意而布满血丝、显得异常猩红的眼睛,在他们这些惯用邪术、见惯了各种异常的人眼中,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装神弄鬼!定是清狗派来的妖人探子!杀了!
疤脸香主失去了耐心,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格杀令。宁杀错,勿放过,是这种险恶环境下生存的铁律。
是!
旁边一名手持淬毒短矛的教众应声而出,眼神残忍。他根本不给地上两人任何反应或辩解的机会(也听不懂),手臂肌肉贲张,短矛带着腥风,狠辣无比地朝着扭打在一起的常伟和黄绒的后心,猛地捅了下去!
噗!
噗!
又是两声熟悉的、令人牙酸的利刃入肉声。
常伟和黄绒的动作瞬间定格。剧烈的疼痛取代了所有的愤怒和恐惧,他们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从自己胸口透出的、染血的毒矛尖。
黄绒眼中的猩红迅速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一丝荒谬的解脱常伟最后一丝念头闪过:妈的……又来……这次是……毒矛……
两人的身体软软地倒在泥泞中,鲜血迅速蔓延开来,与神龙教战场上的血泊融为一体。持矛的教众冷漠地拔出武器,在尸体上擦了擦血迹。
晦气!搜搜身,看看有什么古怪东西。疤脸香主皱眉吩咐。
手下迅速翻检,同样只找到手机(黑屏)、防水袋里的零食、口红等无用之物。
香主,都是些没用的破烂,不像是有身份的样子。这女的眼珠子红得邪门,怕不是练了什么邪功走火入魔
哼,管她是什么,死了干净。扔到那边死人堆里,一把火烧了,免得污了圣地!
疤脸香主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片刻后,两具穿着奇异服装的尸体,被粗暴地丢进了阵亡清兵和教众的尸堆中。浇上火油,熊熊烈焰腾起,吞噬了一切痕迹。
武功山顶的云雾依旧缭绕如仙境,而山崖之下,两个灵魂的荒诞死亡循环,似乎才刚刚开始。下一次重启,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