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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噙着笑，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而庄可颜也看着他，眉眼弯弯，无声地对他做了个口型：
“我来啦。”
桑晚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她收回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原来如此”
难怪慕迟非要她盛装出席。
她不过是个陪衬，用来衬托庄可颜的干净无瑕。
就像她身上这条红裙，再艳丽，也抵不过那抹纯白的刺眼。
桑晚不再理会，笑着继续感谢在场所有人的到来。
宴会进行到拆礼物环节。
桑晚站在台上，漫不经心地拆着慕迟送的礼盒。
台下，庄可颜被安排坐在慕迟身侧，两人靠得很近，偶尔低头做着手语，画面和谐得刺眼。
“让我们看看慕总送了桑晚什么礼物。”
主持人笑着起哄。
桑晚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款式简约大方，是她代言的品牌最新款。
她挑了挑眉，正要开口，忽然。
“哗啦！”
庄可颜不小心碰翻了红酒杯，深红的酒液泼洒在她洁白的裙摆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痕迹。
慕迟几乎是瞬间起身，抽出丝巾蹲下去替她擦拭。
动作间，一个精致的绒盒从他西装口袋滑落。
“啪嗒。”
盒子摔开，一条古董珍珠项链滚了出来。
全场寂静。
桑晚盯着那条项链，珍珠温润的光泽，和庄可颜的气质完美契合。
而她的钻石项链，不过是商业合作的敷衍。
主持人尴尬地打圆场：“看来慕总准备了两份礼物啊”
桑晚合上自己的首饰盒，轻轻推了回去。
“还是庄小姐戴着更好看。”
她语气轻飘飘的，慕迟抬头看她，眉头微皱，似乎想说什么。
桑晚下台后，宴会厅的窃窃私语像无数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背后。
“果然，正主回来了，替身就该退场了。”
“听说当年慕少为了庄可颜差点和家里翻脸。”
“桑晚再嚣张又怎样？七年也比不过人家一个眼神。”
她充耳不闻，拎着半瓶威士忌径直走向露天平台，夜风裹着凉意吹散了几分酒气。
仰头灌下一杯烈酒，喉间烧灼的刺痛感勉强压住了胸口那股窒闷。
身后，觥筹交错，笑声不断。
没人注意到主人公离场，就像没人会在意一只失宠的金丝雀去了哪里。
喝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一阵浓烈的栀子香飘了过来。
桑晚呼吸一滞，瞬间觉得喉咙发紧。
她猛地扶住墙壁，指尖掐进掌心，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对栀子花粉过敏，严重时会休克。
“咳慕迟”
她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声音却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转身的瞬间，她没看到慕迟，却对上了庄可颜温柔含笑的眼睛。
对方手里端着一杯水，一脸关切地递过来，嘴唇轻启，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手语比划着。
“你还好吗？”
桑晚脑袋发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她烦躁地挥手：“让一下好吗”
可庄可颜像是没听懂，反而更靠近一步，栀子香更浓了。
桑晚呼吸急促，伸手想推开庄可颜。
她过敏了没什么力气，只是轻轻一推。
“砰！”
水杯摔碎，庄可颜跌坐在地，玻璃碎片划破她的手腕和膝盖，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裙摆。
她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却还“坚强”地摇头，像是在说“不怪桑晚”。
“桑晚！”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慕迟大步走来，目光扫过地上的庄可颜，再看向桑晚时，眼底的寒意几乎让她血液凝固。
“你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