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顾邵东当牛做马三年,好感度却死死卡在99%。
脑中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断舍离,奖励十倍！】
我狂喜着按下【YES】
原来当舔狗放下最后1%执念,猎物和猎人的位置瞬间就会颠倒。
现在,轮到高高在上的他,品尝被清零的滋味。
顾总,好感度：0%。我们,不熟。
1
咖啡杯壁凝结的水珠,在办公桌上洇开一小片渍。垃圾桶盖上,是我凌晨四点爬起来捏的寿司,此刻无声的嘲笑着我的徒劳。
任真……早餐买现成的就好,不用浪费时间。
顾邵东声音响起,他甚至没抬头,目光胶着在发光的屏幕上,仿佛我只是一个会定期送来食物和文件的、有点烦人的机器。
脑海中的透明面板上,刺眼的数字纹丝不动：
【目标：顾邵东】
【当前好感度：99%】
整整一年了。
我耗尽心力,把爱他这个角色刻进了每一寸骨头。结果呢
换来的只有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习以为常的索取,以及像此刻这般,不耐烦的建议。
无尽的疲惫折磨着我,够了！真的够了！
记忆碎片不合时宜地闪现——是他应酬醉酒后唯一肯让我靠近的体温,是庆功夜他眼底的赞许和……滚烫的吻。
那时他衬衫领口蹭着我的颈窝,呼吸灼热：任真,你不一样。
可第二天醒来,只剩一地凌乱和一句疏离的收拾干净。
这无望的99%,像一座永远无法攀越的冰山,耗尽了我最后一点热量。
就在这绝望的念头刚刚升起的刹那——
【警告！警告！核心协议…异常…规则模块……重构中…】
尖锐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在我的颅腔内疯狂炸响！
【终极任务触发：目标好感度≥99%,宿主主动执行断舍离,即可立即获得十倍基础奖励】
【检测到目标当前好感度：99%】
【是否立刻执行断舍离】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十倍奖励！
狂喜像一枚炸弹,在我的心湖里引爆！
我自己都未察觉到此刻的目光有多兴奋。
【警告：执行断舍离将永久关闭本系统,不可逆转！】
永久关闭不可逆转那可太好了,我狠狠点击闪烁着诱人红光的【YES】！
执行！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地地扯开了,死死卡在99%的好感条,瞬间黯淡！
【执行成功！目标：顾邵东,好感度绑定已切断！攻略模块永久关闭！】
瞬间,那根紧紧缠绕着我的绳索,断了。
小心翼翼的爱慕、以及那该死的卑微,像海水般急速褪去。
2
砰。
关门声并不算响,却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顾邵东猛地从屏幕前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盯着紧闭的门,人呢就这么……走了
他眉头紧锁,这女人又发什么疯,就因为说她的寿司是浪费时间
顾邵东心底掠过一丝的烦躁,之前任真只会更努力地研究食谱,试图做出更符合他口味的东西来证明自己……或者,至少会红着眼眶,站在一旁用那种眼神无声控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干脆利落地甩手走人。
真是惯坏了。他下颌线绷紧,看来最近对她还是太过纵容,竟然敢给他甩脸子。
这种失控感,让他很不舒服。
与此同时。
走出这栋裹着财富和权势的大楼,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仿佛都带着自由的味道,仿佛要把过去三年里积压的所有浊气都置换出去。
【断舍离成功！十倍基础奖励发放中……】
【获得：气质强化MAX、能力强化MAX、初始创业基金1000万已入账】
【系统进入...低功耗休眠...滋...等待最终...确认...】
脑海中的提示音如同天籁,带来一阵阵令人眩晕的狂喜,无形的枷锁被彻底粉碎！
我解锁手机屏幕,划过熟悉的公司内部通讯录,找到人事部邮箱,干净利落地发送了辞职邮件。
脚步是从未有过的轻快,我径直走向地铁站,目的地清晰——退租。
离顾邵东那套昂贵公寓只有两条街距离的出租屋。二十平米不到的鸽子笼,阴暗潮湿,唯一的优点就是能在他一个电话召唤的十分钟内赶到。
退租手续办理得异常顺利。房东老太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屋,又看看我,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小任啊,搬走了也好,找个亮堂点的地方住,这地方……委屈你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拉着唯一的行李箱走出楼道时,阳光刺得眼睛有些发酸。
下一站,房产中介。目标明确：江景公寓。
那是我很久以前就心仪的地方,无数次路过,无数次幻想能坐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
中介小伙听到我报出的预算和地段要求,眼睛一亮,麻利地调出几套房源。
最终,我签下了一套高层江景公寓。有巨大的落地窗,将开阔的江景和繁华的城市尽收眼底,阳光铺满了整个客厅,暖洋洋地拥抱住每一个角落。
站在空荡却明亮的新客厅,我再次拿出手机,这次登录的是顶尖设计学院的官网。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了那个在我收藏夹里,已经反复查阅了无数遍的精英设计大师班。
点击报名,确认缴费。
设计——这才是我真正热爱的东西。当年为了离顾邵东近一点,为了那个可笑的攻略目标,我放弃了到手的offer,一头扎进顾氏集团,做着名为总裁助理实为24小时贴身保姆的工作,把自己的梦想和才华埋葬在无尽的琐碎里。
报名成功的提示弹出的同时,一个名为真意设计的工作室雏形,在大脑中迅速构建成型。
3
我的离开,并未在顾氏集团激起太大的浪花——至少表面如此。
几天后,一个陌生号码,固执的反复拨打到我的手机,接起,是顾邵东的新助理小张,声音带着哭腔：任、任真姐……顾总找不到和盛源项目的数据备份了,我记得……我记得上次是您亲自整理归档的,您知道放哪里了吗求求您了任真姐……
我握着手机,站在设计学院明亮的走廊里,若是以前,这足以让我立刻放下一切,冲回公司替他解决麻烦。
但现在,我只觉得那声音嘈杂。
小张,我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已经离职了,所有工作,所有文件,全部资料交接都在公共盘里,交接清单写得清清楚楚。
说完,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我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世界清静了。
以前,他的文件、他的行程、他的口味、他的喜好……都是我大脑里优先级最高的记忆分区。
现在,一键清空,一身轻松。
午餐时间,我约了在学院讲座上认识的资深设计师林老,我们在附近的一家环境不错的西餐厅用餐。
我们聊设计理念,聊市场趋势,聊我工作室真意设计的一些初步构想。
他对我的想法给予了中肯而犀利的点评,指出了几个我未曾注意的盲点,也肯定了我构思中的灵气。
年轻人,有想法,有冲劲,很好。林老端起咖啡杯,笑容里带着鼓励,真意设计……名字起得也不错。设计这东西,虚头巴脑的没用,落到实处,让人感受到那份‘真’和‘意’,才是本事。
谈话愉快地接近尾声。我起身,正准备郑重地向林老告别,感谢他的指点。
一道高大的身影带着压抑的怒气,突兀地横亘在我和林老之间,挡住了去路。
任真。
是顾邵东。他站在我面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在我裸露的锁骨上停留了一瞬——那里曾留下过他的齿痕。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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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眸,平静无波地扫过他,轻轻颔首就当问好,如同对一个不太熟的商业伙伴。我径直从他身侧走过,肩膀几乎要擦到他的手臂。
任真！你……身后传来他陡然拔高的音量,带着被无视的愠怒。
我脚步未停,推门而出。
被彻底无视的滋味顾总,您也尝尝吧。
脑中突然又响起了声音。
【检测到目标[顾邵东]情绪剧烈波动...】
【异常能量反馈......系统能量恢复至...7%...滋...】
我一惊,系统不是休眠了嘛！怎么还有声音！来不及多思考,只求千万别再帮我绑定回去……
4
在设计学院的课程里,我如鱼得水。那些曾经为了顾邵东而搁置、荒废的天赋和热情,如同久旱逢甘霖的种子,疯狂地汲取生长。
导师看着我,不止一次露出惊讶赞许的神色。
与此同时,真意设计工作室也在一个创意园区低调地开了张。面积不大,但采光极好。
凭借为朋友免费做的几个小而精的创意方案,竟然意外地在小圈子里积累了不错的口碑。
很快,几个真正付费的项目找上门来。虽然金额不大,但足够支撑工作室的运转,也让我和临时组建起来的小团队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希望。
但顾邵东那边,似乎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他习惯了在需要时,只一个眼神,或者一声任真,整理好的资料就会精准地出现在他手边。
新助理小张战战兢兢,对他的工作习惯和思维模式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习惯了入口温度、浓度、甜度都恰到好处的咖啡。但现在他自己冲调的,总觉得不对味,让他无名火起。
他更习惯了在推不掉的应酬上,我总能巧妙地替他化解刁难。而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喝得胃里翻江倒海,还要强撑着笑脸应付。
这种无处不在的不方便,像细小的砂砾,日复一日地磨蚀着他的神经,让他心烦意乱。
他把这一切,归咎于我的不懂事和闹脾气。
他认为我的辞职,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欲擒故纵,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让他放低姿态去哄两句。
毕竟以前,他只要稍微皱皱眉,或者随意夸一句,我就会立刻满血复活,加倍地讨好他。
我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闹够了就回来,公司一堆事等你处理,适可而止】
我没有回复,几秒后,电话紧接着打来,但回应他的只有忙音——我早就将他拉黑！
顾邵东坐不住了。
他动用了点关系,轻易就查到了我报读的设计学院,他亲自驱车而来提点我,想要把我这场不懂事的闹剧终结。
任真！顾邵东沉着脸走来,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训诫,公司的函件没看到吗因为你的交接问题,项目受阻！立刻跟我回去处理！
我抬头目光平静的看向他,眼神里没有他预想中的委屈或动摇：
顾总,我的离职交接手续完备,所有资料已按公司规定上传,离职合同写的清清楚楚,您不会是想耍赖吧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树荫下的空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反感。
顾邵东眉头拧成了死结,似乎没想到他亲自来请我,我却如此不留情面。
呵！他气急反笑：离开顾氏以你的能力和背景,没有的顾氏的平台,哪个像样的大公司会要你看在之前的情分,我的助理位置还可以给你留着,不要继续无理取闹。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眼底那份根深蒂固的、对我能力的轻视和施舍般的傲慢,只让我觉得无比荒谬。
看来是我之前的妥帖和隐忍,给了他盲目的自信。懒得再浪费口舌,我抱着书径直绕离开。
任真！你——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加快脚步,把他的无能狂怒远远甩在风里。
5
也许是我这次决绝的态度,让他产生了不安。他不再仅仅把我当成一个闹脾气的附属品,开始正视任真这个名字本身。
很快,他让人查到了真意设计工作室的存在。
临近下班时间,我刚和团队成员开完会,送走他们,正准备锁门离开。
他的车横停在我工作室窄小的门口,几乎堵死了出路。车门打开,顾邵东走了下来。
他今天似乎刻意收拾过,头发一丝不苟,昂贵的西装熨帖平整,手里还拿着一束包装精美的……香槟色玫瑰
他的目光在我身后那个挂着真意设计的玻璃门上扫过,带着审视。
祝贺我的工作室这理由倒是新鲜。
谢谢。我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祝我的工作室,这份表面的善意,我倒是接受。
那个……他看着我平静接过花的样子,似乎松了口气,随即又似乎在斟酌词句,却掩不住骨子里的优越感,任真,我知道你很有想法。但是,现在的大环境你也清楚。没有顾氏那样的资源和人脉做支撑,贸然成立工作室,风险太大了。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强压着习惯性的居高临下,但话里那份对我能力的贬低依旧清晰地透了出来：
以前是我太忙了,对你关心不够,疏忽了你的感受。回来吧,公司需要你,我……我这边日常很多事,也需要你处理。他特意加重了需要两个字,仿佛给我的是一个天大的恩典。
呵！虚伪,他甚至不敢提那些纠缠的夜晚,不敢提他曾紧紧抱着我低喃的名字。现在,只剩下了功利性的需要。
话里话外,还都在暗示我的工作室开不下去,而他,是在大发慈悲地给我一个回头是岸的机会,要我继续回去伺候他。
我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恶心。
谢谢,不需要。我的声音冷了下去,将手里那束象征着他伪善的花束,毫不犹豫地塞回他手中。
任真！急了,猛地冲上来一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到底要怎么样！钱职位你究竟要什么你说！我都可以考虑！
顾总。我停下脚步,打断他混乱的嘶吼,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雇佣关系。我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他眼底的慌乱,请自重,也请不要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来打扰我,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四个字,我咬的极重,将这曾经刺在我身上的刀,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说完,我不再看他瞬间惨白的脸,径直上了车,后视镜里,顾邵东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的表情,似是疑惑,似是震惊,他终于想起曾经是怎样用这些话来敷衍我。
顾邵东,你终于意识到,被你视为工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任真,彻底地离开你了。这份迟来的需要,廉价得令人作呕。
6
学院的课程已全部结束,我的精力开始着重放在工作室的运营和拓展上。
顾邵东的新助理小张,不知是因为顾邵东的指令,还是她真的处理不好公司事宜。
起初还会频繁的给我打电话……似乎我的离职,让顾邵东彻底成了一个生活和工作都无法自理的巨婴。
终于在我把她也拉黑之后,生活彻底归于安静。
作室渐渐步入正轨,接了几个不大不小的项目,在本地设计圈算是混了个脸熟。
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宿主建立稳定事业锚点...】
【成就达成：[自力更生]...滋...】
【系统能量稳定...10%...】
嗯成就,这又是什么,而且似乎系统在吸收什么能量……
不久,本地的一个超大型项目——星耀未来地标综合体设计招标启动了。
巨额的预算和社会关注度,吸引了无数顶尖设计公司的目光。这是真正的一战成名、奠定江湖地位的舞台。
消息公布的当晚,工作室灯火通明。我和团队成员挤在白板前,每个人的眼睛都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
我们不求一口吃下整个综合体,那不现实。集中火力,瞄准我们能做的——路标系统和部分公共导视设计！把它做成‘星耀未来’的点睛之笔！
接下来的日子,工作室进入了疯狂的战时状态。查阅资料,头脑风暴,废弃的方案草图堆满了角落的纸箱。
我们倾注了全部的心血、热情,打磨出了一份我们认为足够新颖、足够用心、也足够有竞争力的方案。
不求中标整个项目,只要能拿下路标这块敲门砖,就足以让真意设计的名字响彻业界！
开标日,城市会议中心厅庄严肃穆。
业界大咖云集,镁光灯闪烁。我坐在真意设计的席位上,团队成员有些紧张,我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微笑。成也好,败也罢,我们至少已经尽力。
不经意扫过前方贵宾席。相隔几排,我看到了顾邵东。
他坐在顾氏集团的席位上,眉宇间难掩疲惫。他似乎也感应到了我的视线,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他似乎没想到,这个被他断言活不久、没能力的小小工作室,这个被他弃如敝履的前助理,竟然有资格和他坐在同一个招标会场里,争夺同一个项目！
冗长的流程进行着。各家公司代表上台阐述方案。
轮到顾氏集团时,顾邵东亲自上台。他的方案宏大、技术前沿、华丽无比,但却隐隐感觉到空洞和似曾相识的套路,缺乏人文关怀的内核。
终于,所有陈述结束,招标方负责人上台,准备宣布最终结果,整个会场的气氛绷紧到了极致。
我的心脏也微微提起。目光再次扫过顾氏的席位。他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下意识地整理着袖口。
经过评委会严格公正的评审……负责人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本次‘星耀未来’,路标部分项目的中标方是——
会场落针可闻。
——‘真意设计工作室’！恭喜任真女士及其团队！
哗——！！！
掌声爆发！无数道震惊、羡慕、探究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聚焦在我身上！
我们！一个成立不到半年的、名不见经传的工作室！带着一份新颖独特、充满人文温度与科技巧思的方案,竟然真的从一众实力雄厚的老牌巨头企业中,杀出重围！
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冲击着我。团队成员激动得跳了起来,声音都哽咽了：老大！我们成了！成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眶的酸热,绽放出自信得体的微笑。迎着所有聚焦而来的目光,从容起身,走向签约台。
属于真意设计,属于任真的高光时刻,终于到来！
就在这时,脑中的声音突然放大,电流音比以往来的都清晰。
【滋！！！检测到宿主达成重大人生转折点！成就达成：[巅峰逆袭]！】
【终极任务[断舍离]...最终确认条件满足...】
【核心协议...永久解除...绑定消除...】
【...祝您...前程似锦...】
这就解除了……意识忽然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永久的剥离了出去……
我赶紧走上了台。
签约,握手,合影。闪光灯连成一片。
主办方陆续宣布了其他大型功能区的中标企业。每一次停顿,顾邵东的身体都绷紧一分。
然而,直到最后,那个熟悉的名字——顾氏集团,也没有响起。
会议结束,人流开始陆陆续续散场。我拿起签约文件和资料,和团队成员低声交谈着,正准备离开这片刚刚见证了我们荣耀的战场。
顾邵东却冲过来拦住了我。他站在我面前,脸色发白,昔日的骄傲、高冷、掌控一切的从容荡然无存。
任真！他声音嘶哑,昔日的骄傲和高冷荡然无存。
任真,你赢了！我认输！给我个机会……回来帮我,你的工作室可以保留,我不过问！他语无伦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抛弃尊严。
公司现在真的需要你…条件你开！薪水翻倍！职位随你挑！副总首席设计师只要你回来！什么都行！他红着眼哀求着。
周围还没离开的媒体敏锐的嗅到了八卦的气息,摄像头悄无声息的转了过来,对准了这戏剧性的一幕。
昔日呼风唤雨的顾氏总裁,当众低声下气地哀求他的前助理再加上真意设计刚刚中标的风头,这绝对是明天的头版头条！
我的成功,把他曾经用来贬低我的、能力不足、离开顾氏你什么都不是的那些话,狠狠地地扇回了他的脸上。
这恐怕比失去项目本身,更让他难以接受,也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手臂被他抓得生疼,但我没有挣扎,我死死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眼神里的冷漠,浇灭了顾邵东最后一丝的希冀。
顾先生,语调是绝对的公事公办,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请放开,你妨碍到我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我手臂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拂开了他。
顾邵东被我这一拂,推得踉跄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难以置信。
为什么！任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明明对我有好感的那些关心,照顾……难道都是假的吗！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啊！
就在他濒临崩溃时,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微微侧过头,唇角勾起弧度。
好感我故意停顿了半秒,吐出那句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判决：
抱歉,系统显示为0,我们,不熟。
我们,不熟。
这几个字,清晰的钉入他的灵魂,将他所有的痴心妄想、所有的悔恨痛苦,都烙上了自作多情和一文不值的印记。
我不再看他,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衣袖,转身离开。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尾声
星耀未来项目的成功,将真意设计和任真这个名字,炸响在设计界。
工作室的门口,来咨询的客户开始排起了队。曾经那个小小的空间,早已容纳不下急速扩张的团队和业务。
很快,真意设计搬进了市中心的顶级写字楼,视野开阔的顶层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车流如织,勾勒出这座城市充满野心与活力的轮廓。
我端着咖啡,手机屏幕亮起,推送了一条新闻：《昔日巨头顾氏股价暴跌,前总裁顾疑因重大决策失误,致项目失利,被股东大会投票除名》。
我的指尖在屏幕上随意划过,那条新闻瞬间被刷走。我的心底是一片平静的湖泊。顾邵东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断舍离系统早已沉寂,那个曾经束缚我、定义我为舔狗攻略者的面板,如同从未存在过。
它不过是我前进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用完了,就该尘封在记忆的角落。
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自己亲手打拼出来的天地。。
现在,我是任真。
我的光芒,只为我的梦想和未来,尽情闪耀。
番外：（顾邵东视角）
会场里的掌声像针,密密麻麻扎在我太阳穴上。
真意设计...任真...
那个曾经在我怀里温柔小意、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任真
她今天穿着得体的套装,浑身散发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我输了。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不仅仅是星耀未来的项目,不仅仅是董事会即将砸过来的责难。我失去的,是那个曾经满心满眼只有我的任真。那个我以为永远会站在原地、卑微地等着我偶尔垂怜的任真。
嗡嗡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围着我转。我看到了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上,毫不掩饰的探究、嘲笑和幸灾乐祸。
周围的镜头无声地对准了我,记录下我此刻的狼狈不堪。我知道,明天我会成为整个商界的笑柄。但那又怎样只要能把她拉回来,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停下了脚步。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眼睛看着我。
平静,冷漠,像结了冰的深潭,映照着我此刻扭曲、丑陋、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
没有波澜,没有温度,更没有一丝...带着爱意的光芒。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冰窟。
那些被她照顾的日日夜夜,那些她为我处理麻烦的画面,那些...那些只有我和她知道的、亲密纠缠的夜晚...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趴在我书房的灯光下,兴致勃勃地给我看她画的草图,眼神晶亮地讲述她的设计理念。
但那时的我,一心忙着手里的文件,只敷衍地嗯了一声,觉得那些想法幼稚又浪费时间,远不如她泡的咖啡和整理的报表实用。
我从未认真看过她的才华,也从未真正珍惜过她,只把她当作一个好用又温顺的附属品,连同她的身体和梦想一起,心安理得地享用和忽视。
但现在,她离开我之后,在闪闪发光！
顾氏的顶楼办公室,从未如此冰冷空旷。
桌上散落着几份文件,最上面是股东大会的决议通知——重大决策失误、项目失利、投票除名...刺眼的字句像刀子。
我却无心关注,脑海中只重复播放着任真那天的话
抱歉,好感系统显示为0,我们,不熟。
原来,猎人一直是她。
而我,才是那个被困在名为习惯和傲慢的陷阱里,直到最后一刻才看清真相的...可怜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