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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棚里，聚光灯打在白清川身上，他站在摄像机前，所有人的视线都追随着他。
“这条过了！白老师！太完美了！”
导演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白清川的表情重新恢复冷傲，回到休息室换下戏服，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自从那天他把姜晚秋扔下在半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他动用了所有关系，把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踪迹。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影子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哥，这边有个急事儿。”经纪人拿着手机快步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青鸟传媒那边说，要终止跟我们的所有合作。”
“什么？”白清川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终止合作？理由呢？他们知道自己在拒绝谁吗？”
青鸟传媒是他刚出道那几年，还没什么名气的时候合作过的公司。
现在他成了影帝，要不是念着昔日那份恩情，这种小公司的合作案根本递不到他面前，现在居然敢主动终止合作？
“那边的老板亲自打的电话，态度很坚决，他说”经纪人的声音顿了一下，有些犹豫。
“说什么了？”白清川有些不耐烦。
“他说要不是当年看在姜小姐的面子上，根本不会跟我们这种刚冒头的新人合作。”
“现在您成了影帝就翻脸不认人，还落井下石陷害姜小姐，就算是大明星，也不配跟青鸟继续合作了。”
助理说完，谨慎地观察着白清川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
听到“姜晚秋”三个字，这几天积压在白清川心底的烦躁一触即发。
“姜晚秋？”他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关她什么事？”
“我也这么问了，”
经纪人连忙解释，“青鸟的老板说，咱们公司刚起步的时候，是姜小姐用娱记的资源和关系，才勉强说服他们跟我们签了几个合作。”
“后来的很多资源，也是姜小姐一直在跟他们谈”
后面的话，白清川已经听不清了。
姜晚秋替他出面谈了合作？
一些他从未放在心上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闪回。
那些对他不利的负面消息，总会在发酵前就被平息下去。
一些竞争激烈的角色，也总是莫名其妙的落在他头上，选角导演随口说起过，“是一个有名的记者推荐了你。”
包括出道初期和青鸟传媒的合作
他总以为是自己有实力，运气好，遇到了好的团队，没想到这一切的背后，都藏着姜晚秋的影子。
那个整日被他奚落“除了扒人隐私什么都不会”的女人，竟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她自己的方式，默默为他铺了一条通往巅峰的路。
他倏然想起自己无数次对姜晚秋的嘲讽。
“妈的！”他一拳狠狠砸在桌上，骨节泛白，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
姜晚秋凭什么要帮他？她把他当什么了？一个凡事都需要依靠她的废物吗？
一股无处宣泄的怒火涌上心头，又被强压下去，他烦闷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终止就终止吧，一个小公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束工作回到公寓，已是深夜。
顾清穿着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丝质睡裙，端着酒杯斜倚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迷离。
看到白清川回来，她立刻放下酒杯迎了上去，柔软的手臂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脖颈，声音娇嗲：“小川哥哥，人家等你好久了。”
若是往常，白清川或许会回应一下，但此刻，她亲昵的举动没有给他带来丝毫慰藉，反而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抓住顾清不安分的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清清，别闹，我很累。”
顾清被推开，眼底闪过一丝难堪。
她咬着下唇，眼眶微红地看着他，“清川，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姜晚秋？”
“够了！”白清川厉声打断她，语气带着压抑的火气，“别提她！”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