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疯了一样找了徐梦瑶四年。
这四年为了找到徐梦瑶,他去过各种地方,用了各种方法,终于发现一个人想悄无声息的消失是很容易的。
就算你再手眼通天,也没办法在茫茫沙漠里寻到那一颗曾经拥有又失去的沙粒。
甚至到最后,他开始恨徐梦瑶,恨她的果断和决绝,恨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在寻找徐梦瑶的过程中,他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甚至只能靠心理医生进行干预。
曾经带给他悸动的徐欣一次次出现在他面前,叶知秋只觉得厌烦,尤其是看到那双和徐梦瑶很相似的眉眼时,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在她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叶知秋终于爆发掐着她的脖子。
酒桌上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谁都不知道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叶总怎么会突然像个疯子一样。
那天如果不是因为助理,叶知秋可能真的会杀死她。
后来,徐欣很长时间没出现在他面前。
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是一场宴会上,合作伙伴提及徐家因为谢家撤资导致资金链断裂,徐欣被迫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做续弦。
那个合作伙伴调侃道:“听说之前徐欣还跟过叶总?”
“没有的事,”叶知秋得体笑着:“我和太太很恩爱,被她知道我可完蛋了。”
周围的人立马笑着迎合,不断夸赞叶总夫妻情深。
叶知秋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全是苦涩。
宴会结束后,他独自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间,眼前又浮现出徐梦瑶的脸。
四年了,她到底在哪儿?
心脏又泛起了一阵疼痛,他倒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息。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颤抖着手接通,努力稳住声音:“说什么事?”
助理战战兢兢道:“周末谢家的宴会,老板要亲自去吗?”
助理不太懂,明明之前自家上司已经厌烦徐小姐了,在人走后不应该庆祝吗?
为什么会那么痛苦纠结,甚至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找人。
但他不敢说,毕竟叶知秋之前就说一不二,现在更是偏执疯癫。
“谢家的宴会?”他重复着助理的问题,声音嘶哑。
“是的,叶总。谢家这次邀请了各界名流,据说”助理犹豫了一下,“据说是谢家那位少爷醒了。”
“给我准备一份合适的礼物,我到时候带去谢家。”
助理立马点头应下,隔天就把礼物放在叶知秋的办公桌上。
“叶总,徐小姐在门口等着。”
叶知秋眉毛拧起来,语气寒冷:“我不是说过关于她的事情别再拿来烦我!”
助理被他骤然拔高的声调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徐小姐说她有关于夫人的消息。”
叶知秋的手指猛地收紧,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刺眼的墨痕。
他缓缓抬起头,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暗潮:“让她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徐欣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她比从前憔悴了许多,眼角甚至有了细纹,可看向叶知秋的眼神依然带着执念。
“果然只有提那个女人,你才会见我。”
叶知秋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你最好别骗我。”
徐欣低低笑起来:“四年了你为了找她,连我的死活都不管。”
叶知秋态度越发不耐:“我不想听废话。”
徐欣咬牙道:“我只是想见你有什么错!”
“算了你给我五百万,我就告诉你徐梦瑶在哪里。”
叶知秋冷笑一声,眼神锋利如刀:“徐欣,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徐家破产,你被迫嫁人,现在还敢来跟我谈条件?”
徐欣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叶知秋,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知道徐梦瑶在哪!”
叶知秋的眼神骤然阴沉,他缓缓绕过办公桌,一步步逼近徐欣,直到她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最好想清楚,威胁我的后果。”
徐欣疼得眼泪涌出,却倔强地瞪着他:“五百万,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叶知秋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好,我给你。”
他松开手,转身拿起桌上的支票簿,唰唰写下数字,随后甩在她面前:“现在,说。”
徐欣颤抖着捡起支票,深吸一口气:“她她在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