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被刺激后的沈建军，不再威胁林秋池，反而直接把那个匣子打开，扔到地上。
匣子里的东西散落在地，透明的塑料纸包装着很多东西。
苏清染看着一个个如实验室里标本般的东西。
有她的头发。
有她的指甲。
有她丢掉不要的玩具。
还有她撕坏的作业本纸。
苏清染震惊的看着林秋池。
匣子的最下面，是一件文工团的戏服。
苏清染被那件衣服扯回了回忆。
那时候她刚去文工团，什么都不懂。
排练节目也总是出错。
这个戏服，是她跳映山红的那次穿的。
舞蹈结束后，舞台出了故障，一根棍子砸在了她的后背，血肉模糊了一片。
她晕晕乎乎的进了卫生院，这件戏服也就不翼而飞了。
“你的戏服，早就被这个恶劣的小人私藏了起来。”
“不是的清染，我当初刚从部队回来看你们的表演”
苏清染看向林秋池。
她笑意不减。
那年她快被砸死了，是一个男人救了她，她不知道是谁。
却因为男人的善举，让她有了救沈建军的心思。
没想到，兜兜转转，恩人竟然在身边。
“苏清染，你看清楚了吗？如果不是我，你将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被一个小人盯了这么久。”
“而且，要不是他，我们两个根本不会分开，我们的孩子恐怕都已经在你肚子里了。”
林秋池通红着眼，他害怕的看着苏清染。
他想说他不是小人，不是流氓。
但他不可否认的是，他早就喜欢上了苏清染。
喜欢她身上的生命力。
喜欢她，在他腿不能走的时候，成了他生活里的一束光。
“清染，我可以解释”
林秋池没什么底气的说。
可沈建军咄咄逼人：“你说什么呢？说你自诩正人君子，实际上像阴沟里的老鼠，天天偷看别人的女人。”
沈建军又看向苏清染：“清染，你离婚，我们在一起，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还愿意”
啪，苏清染一巴掌打在沈建军脸上。
她把林秋池拉到身后，紧紧的拉紧他的手。
“别怕。”
说完这两个字，又看向沈建军。
“你说够了吗？你以为我和你感情的消失，是因为他吗？我告诉你，是因为顾明霞，不是因为他！”
沈建军没想到，苏清染在知道真相之后还会这样选择。
“你总是说这是小事、那是小事，你总是说她是战友遗孀，活着不容易，让我退一步再退一步，让我得过且过，可沈建军，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的背后是百丈悬崖呢？我还要往哪退？”
沈建军脸色微僵，支支吾吾说：“不管怎么说，他的这些行为就是很龌龊。”
苏清染懒得听：“你也好意思说，你当着我的面和顾明霞恩爱的时候，她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沈建军抿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他知道，他们都有死穴，他企图让林秋池当这个死穴，如今看来这是错的。
苏清染看他不在言语，也直接把话摊开了说：“我和林秋池什么事儿都没有，但如果你非要胡编乱造，我也不介意再教教你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