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要阻止?”吴刚看着自家公子的脸色,过了许久,他的面色这才缓和几分。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桌上。
“不必。”
夏家之前面色不佳,拒绝了长公主,没开始如今又来跟踪打探,不难猜出对方想做什么。
等到魏朵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来的时候,她原本漂亮的衣裙早已经脏了,可是她好似未曾察觉一般,拿着摆盘精致的桂花糕来了。
“公子快来尝尝,这是我亲手所做。”女子俏皮的声音在耳边,她把桂花糕放在眼前,便不动声色的拿着衣袖遮住了自己的手,这样的细节自然也未曾躲过他的眼。
更很快魏朵本就未曾打算躲。
这做了的事情,总是要叫人晓得才好的,不然岂不是白白受了苦?
桂花糕小巧精致,哪怕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看,一眼便可以看的出是下了功夫的。
“你何时会做这些了?”男人微微后仰,没说吃,但是也没有说不吃,这副模样倒是叫人看不准。
到底是同床共枕一年了,魏朵自然对他也有几分了解,她先拿起一块,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入口桂花香味四溢。
“公子尝尝吧,这是朵儿费了大心思这才做出来的。”女子的脸色没有不耐,反而那一双眼睛好似带着春水一般的柔情。只是期待着他尝一口。
犹豫片刻,男人还是拿起了一块,入嘴果然香甜,与他在侯府小厨房的厨娘有得一比。
“怎么样?”女子眼巴巴看了过来,好似只是想得到他一个夸奖。
“不错。”两个字落下,看着对方乐开了花,陆清跃觉得魏朵是真心待他的,至少跟着他无怨无悔。
“为了叫公子吃得好,我每日都跟着孙妈妈做好几次,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做的不好,实在是难吃,不过还好…我是个天资聪明的,很快便学会了。”
女子说着便趴在了他的腿上,小巧精致的脸颊上都是依恋,魏朵的确是心里有他。
这个时候只感觉一双大手落在了自己的手腕处,还来不及反应,便看见了男人那张放大的俊脸。
“往后这些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便好。”语气稀松平常,倒是与平常不同,要是平常他即便是看见了也只会装作没有看到的模样。看来今日的桂花糕的确是给他哄高兴了。
“那…怎么能行?”
她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好似对陆清跃这话格外的不满。
“我我…我是废了大功夫这才学会的。往后自然也是要做的,倘若公子真的心疼我…倒不如…”
女子灵动,眼睛一转,好似想到了主意。
“倒不如什么?”好似被感染几分,看着她,好似沉闷的心也松快了几分。
“公子小厨房的厨娘是要给工钱的,那我自然也是要的。”她压低了声音,她知道陆清跃的确是个大方的,之前的首饰便都是价值连城的货色。可是这个成衣铺还未做起来,往后的开支只多不少。
于现在的她来说,给的钱,那可都是她的。
“你要工钱?难道平日里那些…”他话还未曾说完,魏朵便只感觉对方的目光越发的炽热了,只一瞬间,她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她扭扭捏捏的后退一步。
“公子我还未曾洗漱呢。”她被他养在外头早已经一年,哪怕第一次是因为他被下药,后面二人更加是情不自禁有过多次,她没什么好纠结犹豫的。
话刚刚落下。
便只感觉到一股力度拉着她去了水房。
直到屋子里传出水声,屋外的春燕倒也算有些经验,主动的走的远了几分。最后她也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床榻,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耳边传来穿衣的摩挲声。
她翻了个身,只感觉腰疼。
“公子…要走了吗?”她强撑着起身,瀑布般的黑丝披在光洁如玉的肩膀上,遮住了春光,她瞧见那目光好似又开始炽热。便不动声色的躺了下来。
“公子还是快走吧,还要上朝呢。”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只吐出这一句话,对方这次倒是难得走近。
一把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陆清跃声音压着。
“这是你的工钱。”魏朵抬眼看过去,果然昨日未曾吃完的桂花糕旁边压着三根金条。
一瞬间魏朵的眼睛是亮了又亮,许是昏了头,她上前来一把搂住了陆清跃的腰。
“公子待我真好。”反应过来了,魏朵的身体微微发僵,平日里他们肢体接触是极少的。除了夜里情迷意乱之时。
魏朵瞧了一眼金条只害怕陆清跃收回。
可是没想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后腰轻轻的揉了揉便道。
“走了。”
两个字落下。
而在夏家,夏知情的屋子里一夜烛火未熄,她枯坐一夜,绿意的脸上也都是心疼之色。
“姑娘,老爷夫人的话总是无错的。这陆公子之前想来就是为了这女人才错过了来夏家的日子,想来这女子在公子的眼中与其他女子不同!”
“更何况…我们的人看见了公子是在那处过了一夜这才离开的。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姑娘的真心相待?”
只是苦了姑娘那么久的少女心思。
夏知情这才开了口。
“收拾收拾,我该去瞧瞧这个女子。”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姑娘真的要去看吗?”绿意的话说出口得不到答案。到底是只能听姑娘的。
大清早魏朵还未起床,便听到了外头嘈杂的声音,孙妈妈的话传入耳中。
“我家姑娘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了,邻里之间相安无事,怎么你家的东西不见了偏偏要怪我家姑娘?”说到了这里孙妈妈还是气势十足。
“你家姑娘?说的倒是好听…白日里不出门见人的,夜里偷偷来马车的,梳着妇人发髻,可白日里从未看见她男人!”
“搞不好是谁家养在外头那见不得人的狐媚子吧!”对方不甘示弱,每一个字都砸在人的心口。
孙妈妈气势落了半截,心里不是滋味,这魏姑娘怎么过的这样的苦,任凭谁都可以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