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我已得了当朝太傅赏识,过些日子,他会和父亲一同举荐我入朝。”
“我得了官身,在府上自然就有说话的余地。届时我再同父亲提起成婚之事,他断不会再拒绝。”
贺云沨接连哄着,语气渐渐温柔下来。
见楚惜月没有抗拒的意思,又一点点凑近,去拉她的手,最后把整个人都带进自己怀里。
“真的?”楚惜月目光审视,仍有几分半信半疑。
“我何曾骗过你?”
贺云沨目光认真,带着她的手摸向自己胸前,“你摸摸,这颗心,可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人。”
楚惜月轻嗤,却总归没推开他。
那便是有所软化的意思了。
贺云沨趁机道,“不过”
“太傅也说了,举荐之前,要先考一考我的策论。”
楚惜月抬眼看他。
“仅凭我自己自然也可以,但若有你帮忙的话,便更十拿九稳些。”
除却那些风言风语,其实他也素有才名在外。
而这些,都是多亏了楚惜月写给他的诗句,还有一些从未听闻过的新奇策论
每每拿出来,都能轰动一众学子。
楚惜月自然能听懂他的意思,“既然是为了我们的婚事,我当然会帮你”
“不过,你也得替我办一件事。”
她一手轻抚着男人的胸膛,缓缓把脸靠了上去。
“别说是一件,一百件我都答应你。”
贺云沨心中高兴,不假思索便道。
“那好,你想想办法,替我把这个药下到盛清昭身上。”楚惜月弯唇,将一个小药包塞到他手里。
“这是什么?”贺云沨神色僵了僵。
“毒、药。”
女子在他耳边缓缓吐出两个字,“你可要小心点,这里边的药,哪怕是撒出来稍微闻到一点,也会直接要命。”
贺云沨身体更僵,差点把整个药包都甩出去。
“惜月,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她现在毕竟是县主之尊。”
“不妨事。”
楚惜月却不在意,自信道,“这药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无色无味,服下之后会在悄无声息之间让人心脏骤停,只凭你们这个朝”
“朝中那些大夫,绝对看不出缘故。”
瞧不出是中毒,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任何人。
“你们两人的恩怨也不止于此吧就非要这样赶尽杀绝么?”
“怎么不至于!”楚惜月声音在一瞬间变得尖锐。
“若不是她,我又怎会被长公主借着由头,凌虐了那么久?”
“你看看我这张脸,若非我医术足够好,早就已经毁容了!”
“就更别说,她现在的这个县主之位,也是从我手上抢去的!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本就该死——”
楚惜月越骂越激动,脸色也逐渐变得扭曲。
她冷眼瞪着眼前人,“怎么?还是说,你舍不得她?”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阴寒,贺云沨莫名打了个颤。
总觉得,这个时候他若承认,今日死在这里的就会是他
求生欲驱使,贺云沨不假思索地摇头,“怎么会?我在意的只有你。”
“既然你不喜欢,那便按你所言,杀了她就是。”
楚惜月这才满意,摸索着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