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恒白着脸解释:“妈,是心蕊心疼嫂子死了男人,把钱借给她了。”
傅母皱眉:“死了男人就把钱给她?我就没死男人?谁不是死了男人?”
说着,傅母立刻就抓到了重点:齐心蕊给的钱。
于是,她立刻激动的指着齐心蕊咒骂:“齐心蕊,你这个小贱人。我儿子赚的钱,你凭什么借给白薇薇。她不过是死了个男人,又不是全家死绝了。她没有自己的公婆吗?她没有自己家人吗?要你假好心把我儿子的钱借给那个贱人。”
她口不择言的骂着。
齐心蕊听着傅母的话,唇角的笑都要压不住了。
傅成恒急声的制止亲妈:“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可怜。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傅母好像被戳中了痛处,嘲讽道:“她是个什么贱人我难道不知道吗?当年你俩都要订婚了。转头周城当兵了,她就钻了周城的被窝。她那个女儿就是那时候怀上的。她这是在打我脸,打你的脸啊。齐心蕊还把你的钱借给那个贱人。”
傅成恒急的直跺脚:“妈,你胡说八道!都是没有的事。”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着傅母的话,看着傅成恒的目光更加嘲弄了。
原来不是好兄弟的媳妇啊,原来是差点成为自己媳妇的嫂子啊!
那就难怪傅成恒和白薇薇拉扯不清了。
齐心蕊这会儿,恰当的呜咽:“妈,你误会了,不是我借的钱!是阿恒给的。他说嫂子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他还说,我不如嫂子贤惠,我管不住钱,让嫂子给我家管钱!”
说到这里,她又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角:“我们今天上午就闹过了。阿恒说我无理取闹。说钱存在嫂子那边是一样的,我不应该计较!”
说完,她又捂着眼睛哭了起来:“我不是不给你买大肘子,我是真的掏不出钱。阿恒每个月就去我们厂子会计那边领钱。他说以后我们要过日子的,钱都放在他那存着。可是我今天上午才知道,他给我存着的钱存到白薇薇嫂子那边的。”
傅母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事,抬头朝自己儿子看去,手指颤抖的指着傅成恒:“阿恒,你来军区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说齐心蕊看不起我家农村的,你要是不拿钱准备彩礼,你抬不起头!妈卖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给你凑的钱。后来后来,我给你发电报,和你说我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让你寄点钱,你说钱都在齐心蕊那。齐心蕊霸道,不给钱。现在钱呢?”
她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唏嘘了起来。
齐心蕊则嘲弄的看着这一幕。
原来傅成恒回家是这么说的!
怪不得前世,傅母一辈子把她当成了仇人。动不动就指着她咒骂搞家精。
傅成恒听到傅母的哭诉,不觉得心虚,只觉得难堪,拉住了他亲妈:“妈,别说了!嫂子也不是借钱不还的人!嫂子有难处,放在她那边怎么了。”
傅母甩开了傅成恒的手,冷笑了一声:“我的钱我凭什么存在她那。”
她话音刚落,白薇薇正好踏进院子。
她坐黄包车其实回来的很快,但为了避免傅母说她,她专门晚了一点回来。
她一回来远远就看到了傅成恒家围满了人。
她在心里冷笑:就傅成恒那个亲妈,齐心蕊能对付才怪,以后有的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