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觅一听贺觉要挨打,赶紧上前拦住贺承安,“干爹干爹,冷静啊…别打贺觉,打了贺觉心疼的还是我们。”
贺觉藏着笑意,很享受被温觅护着的感觉。
不光是他,许棠玉和徐绾君也躲在旁边笑。
“好了好了,大家坐下来吃饭吧。”
“对啊,一会饭菜该凉了。”
贺承安与温衍新收放自如,听见老婆喊吃饭,立马恢复正形,“来了。”
温觅:?
总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贺觉去勾她的小拇指,轻轻摇晃着,向她撒娇,“老婆,我错了,下次不乱来了,我听你的好不好?”
温觅舔唇,有些不自在地揉了下耳朵,她感觉贺觉的声音越来越好听了。
“哥哥,其实我也没有特别特别生气…”
她主动去亲他的脸,还笑话他,“看把你吓成这样。”
贺觉红了眼眶,“可你说不理我了。”
“那是骗你的。”
她怎么舍得不理贺觉。
他们是要结婚的呀。
贺觉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腹部,“米米,以后生气了打我骂我咬我罚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
他最怕的就是温觅不理他,和他冷战。
那样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
餐桌上,他们说起江砚臣。
“前两天我和棠玉去医院看过静之和砚臣那孩子了,他们都恢复的不错。”徐绾君给温觅夹了块烤鱼在她碗里。
许棠玉:“听静之说,过了新年就会带着江砚臣一起去f国生活,临大这边最后一年挂着学籍,到时候回来直接参加毕业答辩就行。”
贺觉轻轻点了点下巴,表示知道了。
“另外,你们静之阿姨也一直想对你们说句抱歉,她说自己上次在医院对你们说了不好听的话,还没来得及补偿你们,你们却先帮着江砚臣一块救了她,她很谢谢你们。”
徐绾君和许棠玉不知道明静之到底说了些什么,既然是些令人不愉快的话,她们也不想再问起。
“米米,妈妈这次过来也顺便把明阿姨打算送给你的画一起带过来了,就放在书房里,一会吃了饭去拆开看看。”许棠玉道。
温觅:“好。”
吃过晚饭后,四位长辈就去了对面空着的公寓住,下午时已经叫人上门打扫干净了。
他们准备明天陪着孩子们一起回到榆城。
温觅去书房拆开了明静之送她的那幅画。
画的是向阳而生的女孩。
此画的风格与温觅之前画的那幅《是生是死》的风格截然相反。
当时温觅画的是迷茫。
明静之画的却是新生。
画的下方落了行字——
【那些原本以为走不出的泥泞,这次终究成了云淡风轻】
是了,温觅当时重生回来,害怕与无助裹挟着她,现在她坦然面对,拨开那层迷雾,终得天光大亮。
明静之亦是如此,当年她经历婚姻失败又失去了儿子的抚养权,遭受车祸后终身要在轮椅上度过,哪怕顶着这样的躯体,她还是成了海内外知名的艺术家。
温觅救她,也是在救那个困于梦魇的自己。
上天既然给了她重活的机会,她必定要生出改写悲剧的勇气。
贺觉从后抱住她,“你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