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觉…”
温觅盯着他撕包装的动作,腿抖的厉害。
他的大手攥着她的脚踝,将人往下拽,“最后一次了宝宝。”
温觅偏头看向地毯上扔的到处都是的包装与空空如也的盒子,她哭的乱七八糟,“…混蛋。”
贺觉纯粹是个混蛋。
哪里是最后一次,明明是只剩最后一个了!
她哭的眼睛都有些肿,已经哭不出什么眼泪了,贺觉俯身下来亲她的眼睛,“宝宝,眼睛难不难受?”
温觅一边承受着他的汹涌,一边点头,“难受,而且看不清觉觉…”
动-情后更多的是生理性泪水。
泪水模糊视线后,她无法看清贺觉被情欲淬红眼尾的勾人模样。
温觅早就想将他这副样子画下来了。
两人都出了汗,黏腻地贴在一起。
贺觉见差不多了,温声问她,“米米,我们去治眼睛好不好?”
温觅吸了吸鼻子,手里攥着他戴着的那串檀木珠,没说话。
“眼睛治好后,能看清哥哥…的样子…”他故意说些皇的没边的话。
直接让温觅听得美醉了。
在温觅晕过去前,她听见有什么东西被扔进垃圾桶里,满满当当的。
…
极致放纵的一夜。
更痛苦的是,明天是周一。
温觅醒来时浑身酸软,骨头都像是被贺觉拆散了重组似的,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昨天夜里,贺觉抱着她回了她的卧室。
主要是贺觉的床乱的没法睡了。
温觅被他抱起来喂了温水,脚不愿沾地,便一直黏在他身上。。
贺觉抱着她,哄着,“给你请过假了,吃了早餐再好好睡一会?”
温觅的嗓音哑了,“…我一个人睡。”
言外之意是,不许贺觉再上床了。
贺觉哂笑,在她脸上亲了亲,“好,依你。”
吃过早餐后,温觅沾上床就睡了过去。
卧室的门没关,贺觉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工作。
抬眼就能看见床上熟睡的温觅。
心里涌起幸福的暖流,贺觉体会到了岁月静好的感觉。
…
十点,贺觉收到了江砚臣发来的消息。
是两张图片。
一张是温觅画满江砚臣的那个素描本。
另一张是温觅用红笔圈出日期的日历。
贺觉轻飘飘地扫了眼,继而将手机扣在桌上,不打算搭理他。
那头的人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因为温觅在睡觉,贺觉的手机都是震动状态。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点了拒接来电。
直到他看见了江砚臣新发来的两条消息。
【我知道温觅梦见了那场车祸,你也是?】
【我知道你们在家,我就在门口,我们聊聊】
门铃响了两声,床上的温觅翻了个身。
贺觉怕吵醒她,起身去开了门。
江砚臣果然就站在门口,他戴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露出的下半张脸长出了青胡茬。
他抬头,眼中布满了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