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进来告知江砚臣大门外有个自称是他妹妹的女人吵的要见他。
江砚臣正带着耳机在跑步机上跑步,见管家来到身边才扯下一侧耳机。
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后,江砚臣扯唇轻嗤了声,“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有个屁的妹妹。”
管家颔首,“是,我这就让保镖赶她离开。”
他退出三楼健身房,没再打扰。
江砚臣的额发被汗水浸透,顺着下颌往下落,他抬手将头发往后撩了一把,露出的眉眼尽是不耐烦。
他将跑步机的速度放慢,将耳机拽下来。
从昨天与温觅分开后,不管江砚臣做什么脑中想的都是她的身影。
越想自控,越是失控。
跑步机停止运作,江砚臣离开了健身房。
他回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转身去画室找明静之。
明静之看了眼时间,“这个点怎么还在家里,没和阿顾出去玩?”
早上顾嘉言来了一趟,还与她聊了会天。
江砚臣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妈,你帮我看看这幅画想表达的意思…”
明静之拿过他手机里保存了很久的那幅油画,底下署名只有一个【觅】
这是温觅的作品,画于九月份。
也就是一个多月前的。
“这画风…”明静之眉心微微蹙起,“与米米从前的风格大相径庭。”
江砚臣:“妈,你能从这幅画中看出她想表达的情绪吗?”
“这幅画米米为它取为【是生是死】”明静之看了两眼就将手机还给他,“画作整体色调偏暗,又像是被蒙了层虚无缥缈的纱,像是…一场梦?”
梦?
江砚臣眉心微动,“是场噩梦?”
明静之轻轻摇头,“不全是,女人虽倒在血泊中,身体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但灵魂却获得了新生,生出了翅膀。”
“画中的女人冲破已经死去的躯壳,内心有了新的憧憬与希望。”
“米米是梦见了什么令她悲痛欲绝的事,才能画出这幅画作来宣泄心中情感?”
她说完将目光重新放在江砚臣身上,“砚臣,上个月温觅经历了什么?给她造成了严重心理创伤?”
江砚臣眉心的折痕很深,他也说不上来。
细细想来,温觅就是从上个月开始远离他的…
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不知怎的,他脑中突然想到贺觉回国的事,这两件事会有什么关联吗?
温觅的改变,是因为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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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下午,方吟秋约着温觅来学校附近的蛋糕店喝下午茶。
“秋秋,你最近好爱吃甜的。”温觅笑着问她,“这次不和我说要保持好身材啦?”
之前方吟秋可没这么嗜糖如命。
方吟秋挖了勺蛋糕进嘴里,“神仙姐姐说了,人在难过的时候吃甜的不容易发胖。”
她这几天一直在拼命逼着忘记不去想顾嘉言,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忘记顾嘉言。
但她和他同在临大,身边的朋友同学也总是会时不时提到他的名字。
方吟秋有意躲着他,生怕在食堂或者操场等人流量大的地方遇见他。
所以每次到饭点,她都会选择点外卖送到宿舍或者教学楼。
温觅有过这种感受,很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