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觅回家就往自己房里钻,甚至来不及关上房门。
她把自己藏进被子里,脸上灼热,呼吸与心跳在促狭的空间愈发强烈,额头上沁出些汗。
温觅抿唇,总觉得唇上还带着刚刚亲上贺觉时的触感。
说实话,她刚刚是打算吻他唇的。
却碍于身高亲到了他的下巴。
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觉得自己真是胆大包天。
温觅缩在被子里,双手合十,嘴里嘀嘀咕咕,念经般,“哥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诱人了…”
赶来的贺觉正好听到这句,站在门口暗爽。
他抬手敲响房门,看着被子鼓起的那团猛地一缩,明显是被吓到了。
“米米?”
温觅愣了一下,而后手脚并用将被子四个角都压的死死的,生怕贺觉捞她出来。
贺觉被她可爱到,手握成拳,虚虚掩在唇边低笑。
他走近,在床边半蹲下身,然后拖腔带调地开口,“欸——明明被占便宜的是我,躲起来的却另有其人。”
说罢,他又长叹一声,“米米,哥哥好可怜。”
贺觉口中的“另有其人”正躲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
他真怕她闷坏了,伸手轻扯了下被角,换来温觅激烈地咕涌。
男人拿她没办法,笑的宠溺又无奈,“好好好,我白给你亲的,不说了行不行?”
听他这么说,温觅冒了个脑袋出来,脸憋的通红,“真的吗?”
贺觉捏她的脸,眼眸微微眯着,吓她,“假的,亲了就要对我负责。”
温觅快被羞哭了,眼睛水汪汪的。
他给她擦汗,又将她乱糟糟的头发理好,格外眷恋,“米米,有没有一点喜欢哥哥?”
贺觉眸中含着数不尽的温柔,“不是把我当作家人的那种喜欢,而是女人对男人的性与爱。”
他拂过女孩的眼尾,紧张得连指尖都发颤,“忘了江砚臣好不好?”
温觅感受着他的温度与气息,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甜。
“米米,我比江砚臣好一万倍,你看看我。”贺觉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人往怀里抱。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这么多年了,你的眼里和心里一直没我,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求你多看我两眼…”
男人身上的檀木香强势地挤入温觅的鼻腔,与他主人一样霸道。
温觅在他怀里轻蹭了下,轻轻点了头。
“好。”
贺觉听到了,眼尾瞬间红透。
藏了多年的爱意在这一刻岿然决堤,猛烈地往外冲,他压不住那些浓烈的爱意,将温觅从被子里抱出来,将人放在腿上坐着。
太过亲昵的动作,让温觅浑身都紧张起来。
这样的高度,她与贺觉平视。
温觅凝望着他发红的双眼,抬手细抚他的眼尾,“哥哥,你别难过,我以后只看你好不好?”
她不知道贺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以她现在的状况也不敢去问。
温觅怕自己收不住眼泪。
她更怕的是,自己在无意中让贺觉难过了一次又一次。
贺觉揽着她腰身的大手收紧,将人往怀中摁,让他们贴的更紧,“米米,能不能…再亲亲我?”
温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捧着他的脸,在他泛红的眼尾亲了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