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温觅听完只回了句,“医生,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是路过见他晕倒了才送他来的。”
“噢这样啊…”校医看了眼还在昏睡的江砚臣,“现在的年轻人就仗着自己年轻便不顾好自己的身体了,这样以后是要遭罪的。”
校医将他的点滴调慢,“等他挂完这两瓶就可以回去了。”
“好,谢谢医生。”
校医离开了输液室,留下温觅和江砚臣两人。
医务室的窗外种了些五色梅,花开的茂盛,送来的风都带着几分清香。
温觅看向病床上的人,他从没有过这么失落的时候,下巴上已经生出了淡淡的青胡茬,嘴唇干得起皮。
没一会江砚臣就醒了,他静静地盯着她看,“温觅…”
“你醒了?我打电话叫顾嘉言来了,他在路上很快就到。”
温觅:“你发烧了需要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刚走出没两步,便感觉衣角被人扯住。
江砚臣吃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手里攥着她的衣角,“别走…”
他怕温觅要拒绝,红着眼说了声,“求你了。”
男人在极力挽留她,被她磨平了棱角,“留下来,陪我一会,行吗?”
温觅回头凝视着他,粉唇翕张,“你不用这样,我让沈薇薇过来。”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除了你,温觅。”
“我只想要你陪着我。”
“就陪我五分钟,好吗?”
江砚臣言语卑微到极点,说话时始终不肯放开她的衣角。
他怕他松手后,温觅下一秒就会离开。
输液室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钟表在滴答滴答地走。
温觅的手机再次亮起,这次的来电人是迟暮。
与此同时,输液室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是沈薇薇。
她完全无视温觅,直奔江砚臣而去,“砚臣哥!”
“你来做什么?”江砚臣咳嗽两声,不耐道。
沈薇薇:“我听说你发烧了,特意来照顾你的,砚臣哥你没事吧?”
她的目光落在江砚臣手上,见他还拽着温觅的衣角不松开,眼神冷了冷。
“砚臣哥你渴吗?我喂点水给你。”
借着喂水的名义,沈薇薇身子一扭,将温觅往旁边撞开了点。
温觅得以解脱,心里松了口气。
她走出输液室,不理会江砚臣在叫她的名字。
“迟暮哥,怎么了?”
温觅接听了迟暮的电话,对方的语速很快,很着急的样子,“妹妹不好了!觉哥他突然胃痛难忍!”
她懵了下,急的要掉眼泪,“贺觉他不是在讲座上吗?那他现在在哪啊?去医院了吗?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来不及去医院了,只能先把觉哥带去医务室看看,先止痛也行啊…”
医务室?
温觅着急得不行,“我现在就在医务室,你们过来了吗?”
迟暮那边传来贺觉的声音,他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痛苦,说话时断断续续,“米米…哥哥没事…别担心…”
“哥哥你别怕,我让校医先给你开止痛的药。”
“没事的米米…别急…”
温觅的眼泪决堤,“哥哥你先不要说话了呜呜…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故意这么说的…哥哥我就在这边等你…”
她应该去听讲座的。
那样可以见到贺觉,也不用在这里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