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卫生间出来的陈阿妹解释说,“又在客厅拉了,用手抓了抓,没吃进嘴里。”
“都怪我。”陈老太满脸自责,“我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我想着他们还得一会儿才醒......”
陈阿妹看到她晒红的脸颊,淌汗的脖颈,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以后不要出去割猪草了。”她说,“不用你干活,你帮我看着一帆一鸣就行。”
陈老太没说话,她没法开口答应。
让她坐着看闺女忙前忙后,那简直跟用火烤她一样煎熬!
“快去洗个澡,凉快凉快吧。”陈阿妹对她说。
“诶,好。”陈老太回房间拿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陈阿妹趁她洗澡的工夫,进了厨房。
她淘洗一把绿豆、一把薏米,将绿豆和薏米放进高压锅里煮。
高压锅上汽后,她扛着陈老太割的猪草出门,撒了一把进篱笆内。
篱笆内的鸡鸭鹅立马蜂拥而来,分食地上新鲜的猪草。
又扔一把进关着小野猪的鸡笼里。
小野猪哼哼两声,也啃起了草。
喂完鸡鸭鹅猪,陈阿妹回到厨房看火。
十几分钟后,冒着香气的绿豆薏米糖水成功出锅。
陈阿妹往里扔了几大块黄冰糖,然后将整个高压锅放进装满冷水的水槽里冰冻。
没过多久,绿豆薏米糖水就降到了合适的温度。
祖孙三代都喝上甜丝丝的绿豆薏米糖水。
“今天星期六。”陈老太突然问陈阿妹说,“天桦下午该回来了吧?”
陈阿妹点头,“嗯,他放学后会自己坐车回来。”
话音刚落,家门口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家喝糖水呢。”
坐在客厅的祖孙三代齐齐回头。
只见两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陈阿妹认得他们,他们是洛弘文当海员前的工友,一个姓周、一个姓李。
陈阿妹端着空碗站起来,迎上去招呼:“刚煮好的糖水,周大哥李大哥快坐,我去给你们盛一碗。”
“不用了。”走在前面的周生摆摆手,“弟妹,不用忙了,我们来,是想问问你弘文的事。”
陈阿妹回头看了眼盼盼,笑着对面前二人说:“咱们到外面去说。”
陈阿妹随手将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领着两个男人出了门。
来到加工坊门口,确定家里的盼盼听不见她们接下来的交谈,陈阿妹这才停下脚步。
“弟妹,你给我们交个底,弘文他,是不是真出事回不来了?”周生皱着眉头问。
陈阿妹脸上没什么表情,“周大哥,你和李大哥今天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以二人和洛弘文平日里的交情,她不认为这二人是特地上门来关心的。
只见二人对视一眼。
周生再次开了口:“弟妹啊,是这样,弘文这次出海前,我们两个托弘文给我们带进口的电视回来。”
另一个姓李的男人接话:“弘文说他身上没有什么私房钱,工资都交给你了,所以我们提前把买电视的钱给了他。”
周生面露难色:“现在弘文出了事,你看......你是不是把电视机的钱还给我们?那也是一笔不小的钱,我们攒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