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斐只是涂了一下腿和胳膊,然后再手上也弄了一点。
她这双手最粗糙了,身边同龄人的手都找不到比她更粗糙的。
杨晓斐也是个小姑娘,当然想要好好保养一下双手。
躺在床上,闻着舒服的香味,一页好眠。
应伯父洗完澡后,就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看书休息。
应伯母躺在另一边,犹犹豫豫了大半天,想要开口却始终没有开口。
还是应伯父看不下去了,合上书,有些烦躁的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你不难受我还难受呢。”
“我就是想问你,晓斐是我们养大的,你怎么就这么让她出去住了?你这传出去多难听啊,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说风凉话呢。”
“还用传吗?我早就被人笑话死了,都说这姐妹俩在我们家过得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是公主,一个佣人不如,像个劳改犯一样。”
说到这,应伯父还有些烦恼,
“连部队里都是这种风言风语了,说我们是打算让娇娇当儿媳妇,所以就利用了晓斐对展青的感情,诱骗她同意下乡,说是我们故意找人虐待她的。还说她回来后,我们又把她当成长工。我的脸早就被丢完了,还用得着别人传吗?”
应伯母听见这番话,都不吱声了。
她是让杨晓斐代替杨娇娇下乡,但是也是因为杨娇娇的身体太弱了,而且晓斐是姐姐。
所以才
后面的事情全都是意外啊,怎么到他们的嘴里,都成了他们用心歹毒了?
应伯母被气的眼都红了:“这都是谁在胡说八道啊!娇娇就是个病秧子,我不可能让她当我儿媳妇的。就她那样的,都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娶她不是让我们家断后吗?”
“你不是这么想的重要吗?别人看热闹,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我们怎么解释都解释不了。而且,亏欠晓斐也是事实。不让晓斐搬走,到时候更要说我们虐待奴役她了。我的那些老战友,听见我们家的事儿,都打电话过来问我了。”
应伯母哽咽,想要解释也无法开口。
眼泪都没忍住,从眼眶里出来了。
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偏偏她还解释不清楚,更是有口不能言,有苦说不出。
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样,难受得很。
应伯父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安慰道:“季阳之前跟我说过的,他会帮我们解决。我看他的样子,应该对晓斐是有些意思的,他肯定不会亏待晓斐的。”
应伯母心里更难受了,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她都这把年纪了,能看不出来季阳的心思?
但是杨晓斐,她好像还没开窍,完全就是对待朋友的模样。
“老应,你搞错了吧。季家是什么人家啊,比我们家好多了。他怎么可能看上晓斐啊?再说了,季阳是季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子了,他能同意两人在一起?”
应伯父笑了笑:“那就要看季阳了。”
季老爷子要真是能做季阳的主,他早就回部队去了,怎么可能还出来做生意呢?
“季阳之前说要去南方发展的,现在他留在了首都安家,而且答应不会定居在南方了,肯定是跟季老爷子做了什么交易。但是他们怎么说的,我也不清楚,但我想跟晓斐可能有关系。”
“以后啊,你给娇娇的,也要给晓斐,要做到真正的公平对待,才不会让人说那些闲言碎语。”
应伯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季阳的生意做得好,有钱人长得还好,最重要的是家世好。
甚至还愿意为了杨晓斐,跑到她家里闹一闹。
他肯定心里是有晓斐的,但是真的值得做到这一步吗?
但是应伯父都不打算管了,应伯母想要让杨晓斐回来,也没办法。
但她怎么也接受不了杨娇娇做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