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父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就是你下乡不久,部队里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季阳对文工团的一个女同志耍流氓,闹得可难看了,但是季阳死活不承认,你应伯父还想要为他说话的,但是罪证确凿啊!
差点连你应伯父都要被牵连受罚。”
现在想起来,王妈还是觉得很心惊。
她在应家待了几十年了,也快二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应伯父发这么大的火。
“我记得展青当时就是季阳的部下,也被此事连累了,后来还查出来了他很多的问题,大家都觉得他品行败坏,道德有问题,说他私生活也不检点,所以你大哥对他特别厌恶。”
杨晓斐越听越难以置信。
她口中说的季阳,和她认识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要是说季阳贪污受贿,那她还能相信一点,但是要说他对女同志耍流氓,她完全不相信。
杨晓斐已经不想听见这些关于季阳不好的谣言了,于是岔开了话题:“应伯父什么时候到?”
“要大会哦莆田了,你伯母最近都在帮小孩疏通关系,没时间管家里的事情,你这几天就在家待着吧,别乱跑了,以免让某些人不痛快。”
她说的某些人,杨晓斐也明白,值得就是应展青。
杨晓斐也不喜欢到处乱跑,她还需要好好复习呢。
点了点头,就把鸡蛋给吃了。
拿着季阳送的钢笔写练习题的时候,脑子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鬼使神差的写下了一行字。
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而这个时候,应展青已经坐在外面喝闷酒了。
杨娇娇放心不下,跟着他一起出来了。
应伯母今天回来得晚,但是也听见王妈说了前因后果。
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应展青喝得醉醺醺的,旁边的杨娇娇还在一直拉扯着他。
“杨晓斐,你没心没肺!”
应展青委屈的抱怨了一句。
应伯母看在眼里,心里也难受,她黑着脸走了过去。
杨娇娇见到是她,马上阴阳怪气的说道:
“伯母,大哥喝了好多,我怎么劝都没用。都是因为姐姐总跟那些下九流的人鬼混,让大哥担心死了,还总是不跟大哥认错,把大哥都气成这样了!”
“伯母,你快说说大哥,让他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啊。”
应伯母上次看应展青这么喝的时候,还是三年前杨晓斐下乡的时候,承诺等她回来了就让他们结婚。
应展青听了后,默不作声的给自己灌酒,之后更是好几天都不搭理她。
埋怨她的自作主张。
上次是因为杨晓斐,这一次还是因为杨晓斐。
一次是因为拒绝,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应伯母心疼极了,喊了两个人把他送回家。
应展青躺在床上,跟烂泥一样,嘴里却还在喊着杨晓斐的名字,断断续续的带着责骂。
虽然话里都在怪她骂她,但是语气却充满了委屈。
应伯母心疼的抚摸着儿子的脸颊,“你爸妈给你选的,都是最好的,你当初百般嫌弃,现在这样,何苦来呢?”
她不是眼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