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妃的脸色，比那颗死人头还白。
她想开口，喉咙却像被生生掐住，发不出一个音。
四周宾客噌地全站了起来。
有人惊恐地退到角落，有人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有人想跑，被我的亲兵提刀堵在门口。
“宋晚吟！”
世子猛地拍案而起，眼睛瞪得通红，声音拔高到尖，“你疯了！这是王府！你怎敢——”
我手中刀锋一挑，直指他的喉咙。
“我敢不敢，你要不要试试？”
他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收回刀锋，视线重新落在王妃身上，目光如刀，一字一顿：
“赵霜是你亲生的，这些年，她欺辱我女儿。”
“今日，她的命，我替阿梨收下。”
王妃的呼吸乱了，却还想逞强，嘴唇抖得厉害：
“宋晚吟，你敢在本宫的寿宴上杀人？她可是朝廷命妇——”
我盯着她，笑意冰凉：“朝廷命妇又如何？”
“朝廷命妇照样要死。”
我顿了顿，握刀的手收紧。
“可这，还不够。”
我环视全厅，刀锋所指之处，无一人敢与我对视。
“这王府内，所有欺她的、辱她的、打她的、骂她的——”
“今日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这厅门。”
我抬手，喝令：
“来人，封厅！”
我声音一落，门外铁甲轰鸣，亲兵涌入，长刀齐出，堵死了所有出口。
世子按着刀柄站起：“你这是造反。”
我向前一步：“你可以喊人。只要喊得出来。”
他看向王妃。
王妃高声道：“去请金吾卫。”
门外无声。
副将应声：“金吾卫在外巷待命。未得将令，不许入内。”
我扫了眼副将手中的名册，声音很平：
“今天，我只做两件事。第一，为她正名。第二，清算。”
我盯着王妃，缓缓笑开：“王妃，你平日里不是最会教导阿梨么？”
“那今日，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