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第一天被冰火两重天的上司夹击——
高冷总监把我提案批成废纸,转头却发来万字修改指南；
阳光经理笑着递来创可贴,转身就和总监在楼梯间互怼。
当他们悄悄收藏我的画、抢着为我铺路时,我才发现：
这份工作,好像不止是打工那么简单……
1
入职第一天,我被两冰山和小太阳夹击了
我捏着工牌站在创域广告的玻璃门前时,手心的汗几乎要把那张硬卡纸泡软。作为刚毕业的应届生,能挤进这家业内顶尖的公司做策划专员,说是祖坟冒青烟都算谦虚。
但这份窃喜在晨会开始的第三分钟就碎成了渣。
杨若兮是吧主位上的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你这份关于亲子乐园的提案,逻辑混乱到像是随手拼贴的PPT模板。
我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王哲,策划部总监,入职前HR特意叮嘱过的行走的工作机器,以严苛和零容错率闻名。他指尖敲着我的提案打印稿,每一下都像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用户画像模糊,预算分配不合理,最致命的是——没有任何能打动客户的记忆点。
周围同事的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得我后背发烫。我张了张嘴想辩解,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盯着自己不停打颤的膝盖。
散会。王哲合上我的提案,起身时轻飘飘地补了句,杨若兮,到我办公室来。
办公室里的空气更冷了。他把打印稿推到我面前,红笔标注的修改意见密密麻麻,比我写的原文还多。我正准备接受新一轮批评,他却突然开口：把这个文档导回去,重点看第4页的用户分层模型。
我愣住,抬头看见他已经转回电脑前,只留给我一个挺拔而疏离的背影：下午三点前,给我一版修改思路。
走出总监办公室时,我腿都是软的。茶水间传来的笑声像救命稻草,我攥着杯子冲过去,却在门口撞见打印机卡纸的盛况——一沓重要文件卡在出口,纸边卷得像朵枯萎的花。
别动,容易卡纸更严重。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带着淡淡的柑橘香。
我转头,撞进一双笑起来会弯成月牙的眼睛。男生穿着亮蓝色衬衫,袖口随意卷到小臂,动作利落地拆开打印机侧盖：新来的策划部小妹妹我是客户部的张昊。
他三两下把卡纸取出来,还顺手帮我接了杯温水：王总监那人就这样,对事不对人,上次我交的客户报告被他批得更惨。他凑近小声说,中午部门聚餐,跟我们一块去带你吃公司附近超好吃的麻辣烫。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脸上,连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王哲发来的邮件——附件是一份标注着详细修改建议的文档,末尾甚至附了三个可供参考的行业案例链接。
左手边是刚打印好、批注得密密麻麻的提案,右手边是还冒着热气的温水。我看着办公室里那两个截然不同的身影——一个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地看文件,一个在走廊里跟同事插科打诨笑出白牙。
突然觉得,这份工作可能不止是祖坟冒青烟那么简单。
这分明是……被两座风格迥异的上司大山夹在中间,前途未卜啊。
2
西装外套里的温度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只有我这盏灯还亮着。
电脑屏幕上的PPT改到第23版,眼睛酸涩得像揉进了沙。为了赶上明天和王哲的汇报,我已经在策划部的角落窝了整整一天,连张昊下午发来的麻辣烫续摊消息都没顾上回。
胃里空荡荡的,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我趴在键盘上想歇口气,脑子里还在盘旋着王哲白天的话：要让客户看到数据背后的情绪,而不是冷冰冰的数字。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猛地惊醒,抬头就撞见王哲的脸。他站在桌旁,手里拿着件深色西装外套,见我醒了,动作顿了顿,语气听不出情绪：趴着睡容易着凉。
说完,他把外套搭在我椅背上,视线扫过电脑屏幕：改得怎么样了
还、还在调整用户反馈的部分……我慌忙坐直,脸颊发烫。刚才居然在他面前睡着了,实在太失礼了。
王哲没多说什么,只是弯腰拿起我打印出来的草稿。他看得很慢,手指在页面上轻轻点着,偶尔皱一下眉。办公室里只有他翻纸页的声音,安静得让我心跳都放大了好几倍。
这里。他突然指向其中一段,把‘家长满意度85%’改成‘每10位家长里,有8位会主动向朋友推荐’,更有画面感。
我赶紧记在笔记本上,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光,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剩下的明天再改吧,他合上草稿,熬夜影响判断。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指了指我桌角：刚泡的美式,还温着。
我这才发现桌角多了个白色马克杯,冒着淡淡的热气。
王哲走后,我盯着那杯咖啡发了会儿呆,伸手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布料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应该是他常用的香水味,口袋里还别着一支黑色钢笔,笔帽上刻着小小的Z字——是他名字的首字母。
我把外套轻轻搭在肩上,暖意顺着布料一点点渗进皮肤里。
第二天一早,我抱着修改好的方案去会议室,刚进门就被张昊拦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个创可贴,不由分说地往我手指上贴：看你昨天朋友圈发的,被打印机划到了我们部门小药箱里啥都有,下次直接找我。
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皮肤,温温的,带着点电流似的触感。
谢、谢谢昊哥。我有点不好意思。
谢啥,张昊笑得一脸灿烂,对了,昨天客户那边反馈,说特别喜欢你提案里那个插画元素,还问能不能加进最终的宣传图里呢！
我愣了一下：插画
就是你夹在草稿里的那几张小画啊,张昊指了指我的方案,王总监昨天给客户看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嘴,说这是你的想法。
正说着,王哲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我手指上的创可贴,又看了看张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说话,径直走到了主位上。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客户对修改后的方案很满意。结束时,张昊突然笑着说：若兮啊,晚上有空不我知道有家超好吃的日料,就当庆祝提案通过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王哲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杨若兮,会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把后续执行方案细化一下。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张昊冲我挤了挤眼睛,做了个无奈的口型。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站在阳光里笑得像颗小太阳,一个坐在阴影里神情严肃,突然觉得,这办公室的空气好像比昨天的美式还要让人心跳加速。
data-fanqie-type=pay_tag>
3
生日礼与修罗场
早上打卡时,前台小妹突然塞给我一把彩色气球：杨若兮,生日快乐呀！人事系统显示今天是你生日呢～
我懵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农历,人事录入时误填成了公历,这乌龙闹得有点大。正想解释,办公桌上已经堆起了同事们送的小礼物,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行政莉莉都递来块巧克力：新人第一个生日,得热闹热闹。
目光扫过桌角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里放着两个明显不属于同事随手礼的包装——一个是深棕色皮质笔记本,烫金字体印着创域十周年限定,一看就价值不菲；另一个则是亮黄色的减压玩具,造型是个龇牙咧嘴的小恶魔,上面还贴满了彩色便签。
我先拿起那个皮质笔记本,翻开第一页,看到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行业经典案例合集,对你现阶段或许有帮助。——王哲
是那本我上周在书店里犹豫了半天没舍得买的绝版设计年鉴！当时只是随口跟邻座同事提了一句,没想到他会记在心上。指尖划过光滑的纸页,突然想起昨天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暖意又悄悄爬上脸颊。
喜欢吗张昊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
他指了指那个黄色减压玩具：看你最近总对着王总监的冷脸,肯定压力山大。这个解压神器超好用,捏爆它的时候,就当是在教训那个工作狂——
话没说完,他突然捂住嘴,朝我身后挤了挤眼睛。
我猛地回头,正好撞见王哲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份文件,脸色比平时更冷了几分。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年鉴上,又扫过那个黄色玩具,最后定格在张昊脸上,语气像淬了冰：张经理很闲
张昊立刻换上嬉皮笑脸：哪能啊王总监,这不是给新同事送点生日祝福嘛。对了若兮,晚上部门订了KTV包厢,下班一起走啊
不行。王哲直接打断,视线转向我,杨若兮,今晚留下来加班,我们得把亲子乐园的执行方案过一遍。
啊可……我看看张昊期待的眼神,又看看王哲不容置喙的表情,夹在中间像块被两面烤的饼干。
工作要紧还是玩乐要紧王哲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却带着压迫感。
张昊脸上的笑淡了些,却还是保持着轻松的语气：王总监这话说的,团队凝聚力也很重要嘛。再说若兮今天‘生日’,总该放松一下吧
两人目光在空中像有电流噼啪作响,周围同事都假装忙碌,实则偷偷用余光瞟着这边。我攥着手里的年鉴,手心又开始冒汗。
最后还是王哲先移开视线,丢下句六点准时到会议室,转身进了办公室。
张昊冲我摊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转身时却轻轻敲了敲我的减压玩具：随时待命。
我看着紧闭的总监办公室门,又看看张昊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突然觉得这生日乌龙,好像比想象中更复杂。
4
提案惊变夜与藏不住的心思
下午三点的紧急会议,像颗炸弹在部门炸开。
甲方临时通知,明天上午十点进行最终比稿。王哲把最新邮件投影在幕布上,声音里听不出波澜,也就是说,我们只剩不到二十个小时。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原本定在三天后的比稿,突然压缩成通宵战役,所有人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我捏着笔的手微微发颤,眼前的执行方案突然变得模糊——昨晚为了赶进度只睡了三个小时,此刻太阳穴突突地跳。
安静。王哲敲了敲桌子,目光扫过全场,张昊,你带客户部整理最新竞品资料,凌晨三点前给我。
策划部留下,我们重新拆分模块。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杨若兮,你负责视觉呈现部分,把之前的插画元素融入核心方案。
散会后,办公室立刻变成战场。键盘敲击声、打印机嗡鸣声、低声讨论声交织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速食面的味道。我抱着笔记本躲进茶水间,想冷静梳理思路,却在转身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心点。张昊扶着我的胳膊,手里端着两杯热可可,看你脸色差得像纸,补充点糖分。
他把其中一杯塞进我手里,热气顺着指尖蔓延到心里。客户那边我刚沟通过,他们其实更看重情感共鸣,你的插画风格很对路。他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这是你大学时获金奖的那个公益广告案例,我找你室友要的,或许能给你灵感。
我愣住,握着U盘的手指微微收紧。那是我最宝贝的作品,只在小范围分享过,他居然……
快去忙吧,有需要随时喊我。张昊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时正好撞见站在门口的王哲。
王哲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目光在我和张昊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手里的热可可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没说话,径直走了过去。
凌晨一点,我终于完成了视觉方案的初稿,抱着电脑去总监办公室汇报。门没关严,我正想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王哲的声音。
……对,就是那个插画风格,客户很认可。他似乎在打电话,语气比平时柔和许多,我电脑里存了她之前画的一些草稿,你看看能不能参考……嗯,是很有灵气。
我下意识地停在门口,心脏突然跳得飞快。他电脑里……存着我的画
正怔忡着,门突然被拉开。王哲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迅速挂断电话,耳根微微泛红：有事
我、我把视觉方案初稿做好了。我慌忙递过电脑,不敢抬头看他。
他接过电脑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我瞥到他桌面上还没关掉的文件夹,里面全是我之前随手画的速写——有公司楼下的流浪猫,有会议室窗外的晚霞,甚至还有上次部门聚餐时画的简笔画……全是我随手丢在废纸篓,或是存在旧电脑里的东西。
原来他一直在悄悄收藏。
画得很好。王哲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稍微调整下配色,和主方案更协调些。他指着屏幕上的插画,这里的亲子互动场景,可以加些暖色调,更有温度。
我低着头嗯了一声,感觉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凌晨五点,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抱着改好的方案走出座位,想找王哲定稿,却在走廊撞见奇妙的一幕——王哲和张昊各自端着一份宵夜,站在走廊两端,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
王哲手里是清淡的蔬菜粥和小菜,熬夜伤胃,吃点清淡的。
张昊提着我最爱的那家麻辣烫,笑得像清晨的阳光,加了双倍芝士鱼丸,给你补充能量。
两人中间隔着几步的距离,却像隔着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一个清冷如月光,一个温暖如朝阳。
我站在原地,看着两份截然不同的宵夜,突然明白——有些心思,就算藏得再深,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悄悄露出来。
5
天台坦白局与失控的眼泪
项目提案通过的那一刻,办公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客户握着王哲的手连说超出预期,张昊则被一群人围着拍肩膀,连平时严肃的行政莉莉都笑着往我手里塞了颗糖。
可我看着眼前的热闹,喉咙却像堵着块棉花,怎么也笑不出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护士发来的消息：杨小姐,你母亲刚才血压有点波动,家属最好过来一趟。
昨晚通宵改方案时,母亲住院的消息就发来了。我咬着牙没说,想着等提案结束再处理,可此刻看着那行字,所有的坚强突然碎成了渣。
我悄悄溜出庆祝的人群,躲进了天台。风很大,吹得眼睛发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
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慌忙抹掉眼泪回头,看见王哲站在天台门口,手里拿着我的外套。他走近时,我才发现他眼底布满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提案结束了,他把外套披在我肩上,声音很轻,为什么不请假
我张了张嘴,刚想辩解,眼泪又涌了上来：我怕……怕耽误事。
再重要的项目,也没家人重要。王哲从口袋里掏出张请假条,上面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我批了三天假,现在送你去医院。
他的指尖碰到我颤抖的肩膀,带着沉稳的力量。我正想说谢谢,天台门又被推开,张昊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攥着车钥匙。
找了你半天,他看到我通红的眼睛,眉头立刻皱起来,阿姨怎么样了我刚给院长打了电话,他说会安排最好的医生,我送你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刚才在会议室里还默契配合的两个人,此刻又恢复了那种微妙的对峙感。
我已经给她批了假。王哲先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联系好了医院和医生。张昊往前一步,站到我另一侧,我的车就在楼下,更快。
风把我的头发吹得很乱,我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拿出了最稳妥的安排,一个准备好了最周全的退路,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你们别这样了行不行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去看我妈,你们这样让我怎么专心工作！
话音刚落,天台突然陷入沉默。
王哲推了推眼镜,避开了我的目光,耳根却悄悄红了。张昊挠了挠头,平时的嬉皮笑脸不见了,只剩下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王哲才低声开口：对不起。他把请假条塞进我手里,打车去医院,费用公司报销。有任何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张昊也收起了车钥匙,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我：这是院长的私人电话,去了直接找他。如果需要人帮忙跑腿,24小时待命。
他们站在我身边,一左一右,像两尊沉默的守护神。风还在吹,可我心里的混乱却奇异地平息了些。
我捏着那张签好字的请假条,又看了看手里的名片,突然意识到——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早就为我铺好了路。
只是这份沉甸甸的心意,让我越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6
三重奏的答案
母亲康复出院那天,阳光正好。我抱着整理好的调岗申请走进公司,心里像压着块石头——经过天台那次爆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哲和张昊,或许换个部门是最好的选择。
刚走到策划部门口,就被王哲拦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份文件夹,直接把调岗申请抽了过去,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跟我来。
张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还拿着杯我常喝的奶茶,笑着跟上来：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两人一左一右走在我身边,默契得像是排练过。我被他们推进会议室时,才发现桌上放着两份文件。
这是创意工作室的计划书。王哲打开其中一份,眼底带着少见的认真,公司打算成立独立的创意部门,主攻视觉与内容结合的新项目。我看过你所有的插画和策划案,你的想法很特别,我希望你能来负责视觉统筹。
文件里夹着几张打印稿,是我随手画的草稿,旁边用红笔标注着他的建议——哪里可以融入商业元素,哪里能突出情感共鸣,密密麻麻,比我自己记得还清楚。
我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张昊已经把另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客户部刚申请了个新职位,专门对接创意类客户。你既懂策划又懂视觉,还特别能理解客户的想法,这个位置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他指着文件里的薪资待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薪水比现在高30%,还有项目提成哦。
两人都看着我,目光里有期待,有紧张,还有藏不住的认真。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看着两份文件,突然想起入职第一天的场景——王哲冷着脸批我的提案,张昊笑着帮我解围；想起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贴在手指上的创可贴；想起通宵夜的两份宵夜,天台上的两张名片……
我有个想法。我突然开口,把两份文件推到一起,创意工作室需要客户资源,客户部需要创意支持,我们为什么不成立一个跨部门的特别小组
我拿起笔,在空白纸上画了个三角形：王总监负责策略,昊哥负责客户对接,我来做视觉与内容的桥梁。我们一起做那个亲子乐园的衍生项目,不是很好吗
王哲愣住了,推眼镜的动作停在半空。张昊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眼里闪着惊讶的光。
我不想选。我看着他们,认真地说,我想和你们一起做更有意思的事。
王哲突然笑了,是那种极淡的、却能让人看清眼底暖意的笑。张昊直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正好：这个主意,靠谱！
三个月后的年度颁奖礼上,我们的跨部门项目拿了金奖。我站在领奖台上,握着奖杯的手有点抖。
谢谢我的两位搭档。我看着台下的王哲和张昊,声音清亮,没有他们,就没有这个项目。
灯光落在他们身上,王哲嘴角噙着笑,张昊用力朝我比了个大拇指。
下台时,他们同时朝我走来。王哲伸手想帮我扶话筒线,张昊想帮我拿奖杯,指尖在半空中碰到一起,又同时收了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
走吧,王哲率先转身,庆功宴的地点订好了。
是我选的日料店,保证好吃！张昊揽住我的肩膀,推着我往外走。
我被他们夹在中间,听着王哲吐槽张昊选的餐厅太贵,听着张昊反驳王哲不懂生活,突然觉得这样真好。
或许有些选择题,本来就不需要答案。
就像此刻,左边是沉稳的月光,右边是温暖的朝阳,而我站在中间,刚好能握住属于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