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来,我免费带孙子,还倒贴生活费。
儿媳妇张口就是：妈,小宝马上上小学了,学区房您出钱。
我咬牙答应了,掏空积蓄买下三百万的房子。
入学手续刚办完,儿媳妇就翻脸了。
妈,您可以回老家了,我们想过二人世界。
小宝有我们照顾就行,您一个人也清净。
我愣在原地,这是要卸磨杀驴
儿子站在一旁,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律师吗我要起诉追回房款。
儿媳妇脸色瞬间变了：妈,您这是干什么
房产证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
01
刘美美的脸,像川剧变脸一样精彩。
前一秒还挂着虚伪的笑,下一秒就冻结成冰,然后迅速融化成一种惊慌失措的谄媚。
妈,您看您,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她快步走过来,想挽我的胳膊,被我轻轻一侧身躲开了。
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我就是觉得您带小宝这几年太辛苦了,想让您回老家享享清福,没别的意思。
享清福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这个女人,我看了六年,她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她憋着什么坏水。
她那点心思,早就被我看透了。
儿子李建国终于从石化状态中反应过来,他噗通一声,竟然给我跪下了。
一个三十五岁的大男人,在我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不,他连孩子都不如,孩子做错事还知道认,他只会和稀泥。
妈,您别闹了,行不行
他拉着我的裤脚,声音带着哭腔。
家丑不可外扬啊,这要是闹到法庭上,美美的脸往哪儿搁我的脸往哪儿搁小宝以后在学校怎么抬得起头
又是这套说辞。
永远是面子,永远是孩子。
他们做这些龌龊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的脸没想过会不会影响到我这个老太婆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窖里,连最后一丝热气都被抽干了。
你们的脸面,是你们自己挣的,不是我给的。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这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李秀芳。
你们想住,可以。
我顿了顿,看着刘美美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然后吐出了最让她崩溃的几个字。
一个月房租八千,水电物业自理,押一付三。
刘美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刚刚挤出来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八千你怎么不去抢！
她尖叫起来,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李秀芳,你个老不死的,你安的什么心这是你儿子的家！你亲孙子的家！你居然要收房租你贪得无厌！
谩骂声像脏水一样泼过来。
我掏了掏耳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贪得无厌
我笑了,笑声里全是嘲讽。
是谁六年来一分钱生活费没给过,还心安理得地让我倒贴
是谁张口就要三百万的学区房,好像我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刘美美,做人不能太双标。
小宝被她的尖叫声吓哭了,他跑过来,紧紧抱着我的大腿。
奶奶,别走,我不要奶奶走。
孩子的哭声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我最柔软的地方。
我低头看着孙子哭得通红的小脸,心软了一秒。
这六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可我一抬头,就对上了刘美美那双得意的眼睛。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你舍不得你孙子,你斗不过我。
那一瞬间的软弱,立刻被彻骨的寒意取代。
我轻轻推开小宝,蹲下身,擦了擦他的眼泪。
小宝乖,奶奶不走,奶奶就在这儿住,这是奶奶的家。
然后,我站起身,重新看向那对男女。
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
要么交房租,要么,我就请你们出去。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进我那间小小的卧室,关上了门。
世界,瞬间清净了。
02
刘美美没有善罢甘休。
她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亲情绑架运动。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
先是我那远在老家的弟媳。
大姐啊,建国都跟我说了。你这是干什么呀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成这样
美美那孩子是不懂事,可你也不能这么绝情啊。房子买了不就是给孩子住的吗哪有当妈的跟儿子收房租的道理
我听着电话那头虚情假意的劝慰,心里一阵冷笑。
弟妹,这房子是我掏空养老本买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们夫妻俩手脚齐全,有工作有收入,付房租天经地义。
我不是开慈善堂的。
说完,不等她再开口,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拉黑。
紧接着,李建国的姑姑、舅舅,甚至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轮番上阵。
他们的话术如出一辙,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
孩子还小,别给孩子留下阴影。
你一个老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不还是留给建国
差不多得了,别让人看笑话。
我一个个听,一个个拒绝,然后一个个拉黑。
到最后,我的手机联系人列表,清净了一大半。
我知道,这都是刘美美在背后搞的鬼。
她想用舆论压力逼我就范。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一个连心都凉透了的人,还会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唾沫星子吗
下午,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银行转账信息。
李建国,转账五千元。
后面跟着一条短信：妈,你别生气了,这钱你先拿着,我再想办法跟美美说。
我看着那五千块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愧疚吗或许有一点。
但更多的是懦弱。
他甚至不敢当着刘美美的面把钱给我,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果然,不出十分钟,客厅里就传来了刘美美歇斯底里的咆哮。
李建国！你长本事了啊！敢偷偷给你妈转钱！
那是我这个月要还信用卡账单的钱！你给她了,我用什么还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这个家
紧接着是摔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像是要把整个家都拆了。
我戴上耳机,把音乐声调到最大。
这场闹剧,我连看的兴趣都没有。
晚上,刘美美红着眼睛冲进我的房间。
李秀芳,你满意了看到我们吵架你满意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逼我们,我就带小宝走！回我娘家去！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孙子！
这大概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了。
用我的软肋,来威胁我。
我摘下耳机,平静地看着她。
你试试。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她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这房子是婚前财产,写的是我的名字。你搬走,可以,那是你的自由。
但小宝是李家的孙子,抚养权的问题,我们可以上法庭谈。
还有,别忘了,房贷是我在还,这房子跟你刘美美,没有一分钱关系。
你敢带小宝走,我就敢报警说你拐卖儿童。
刘美美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大概没想到,那个一向温和忍让的婆婆,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还懂法。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只能摔门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他们不提房租,也不提搬走。
但小区里的风言风语,却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我去楼下扔垃圾,总能感觉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
就是她,那个恶婆婆。
是啊,听说逼着儿子儿媳付房租呢,心真狠。
可不是嘛,自己儿子,搞得跟仇人一样。
那些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挺直了背,目不斜视地走过。
可回到家,关上门的那一刻,巨大的孤独感还是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墙上还挂着小宝画的画,稚嫩的笔触画着我们一家三口,旁边写着我爱奶奶。
我的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是不是真的太狠心了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就被我掐灭了。
我打开抽屉,拿出那个红色的房产证。
李秀芳三个字,清晰地印在上面。
这是我的底气,也是我唯一的退路。
我不能退。
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03
周末,李家的家庭审判大会如期而至。
客厅里坐满了人,李建国的两个姐姐,姐夫,还有他的叔叔婶婶,乌泱泱一片。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副我是来主持公道的凝重表情。
刘美美坐在沙发中间,眼睛红肿,像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白兔。
李建国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等待宣判的罪人。
我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与他们隔着一张茶几,泾渭分明。
妈,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大姐李建红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责备。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建国是您亲儿子,您怎么能跟他要房租传出去我们李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二姐夫也帮腔：就是啊,妈。您年纪大了,要那么多钱也没用。这房子早晚不还是建国的何必现在闹得这么僵
叔叔清了清嗓子,摆出长辈的架子。
秀芳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次确实是过分了。美美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作为长辈,应该大度一点。把房子过户给建国,这事就算了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在指责我的不是。
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破坏家庭和谐的罪魁祸首。
刘美美在一旁适时地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更显得我面目可憎。
我听着这些所谓的公道话,心里一片冰凉。
他们只看到我让儿子付房租,却没人问我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们只关心李家的面子,却没人关心我这个老太婆的里子。
我没有跟他们争辩,也没有发怒。
我只是默默地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个本子。
一个已经有些泛黄的硬壳笔记本。
我把它放在茶几上,推到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大姐皱着眉问。
账本。
我平静地回答。
从我来这个家带小宝的第一天起,记的账。
我翻开第一页。
2018年3月5日,买菜32.5元,小宝尿不湿一包89元,奶粉一罐218元……
2018年4月10日,小宝感冒去医院,挂号费、药费共计356元……
2020年9月1日,小宝上幼儿园,学费一学期8000元,生活费每月500元……
我一页一页地翻,一笔一笔地念。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但每一个数字都像一颗石子,投进了这潭死水里。
客厅里鸦雀无声,只剩下我翻动纸页的沙沙声和清晰的报数声。
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我六年来的每一天。
记录着我从退休金里抠出来的每一分钱。
……截止到上个月,我给这个家倒贴的生活费、孩子的学费、医疗费,零零总总,一共是十八万三千七百二十一块五毛。
我合上账本,抬起头,环视了一圈。
这还不算我这六年,每天二十四小时待命,洗衣做饭,带孩子,没有一天休息。这些时间和精力,又该怎么算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理直气壮,到惊讶,再到一丝丝的羞愧。
李建国的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
刘美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看似糊涂的老太婆,竟然把账记得这么清楚。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气急败坏地打破了沉默,声音尖利,你记这些账,不就是早就算计好了吗你根本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她说着,猛地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小宝被这声巨响吓得一哆嗦,躲到了我的身后。
他探出小脑袋,怯生生地看着我。
然后,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奶奶,妈妈说你是坏人,要把我们的房子抢走。
童言无忌,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浑身一震,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到头来,在最疼爱的孙子眼里,我却成了一个要抢他房子的坏人。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心痛,都化作了一个无比坚定的决心。
这房子,我不仅不能给,我还要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
这不仅仅是一套房子,这是我的尊严,是我下半辈子的保障。
04
家庭审判大会不欢而散。
刘美美没能达到目的,开始变得疯狂。
她把战场从家里,扩大到了整个小区。
她开始在小区的业主群里,在楼下的花园里,跟每一个她能搭上话的人,编造我的罪行。
版本有很多。
有说我贪得无厌,掏空儿子家底还不够,买了房子就要把他们赶出去,自己当包租婆。
有说我虐待孙子,不给孩子吃饱穿暖,把钱都攒着自己花。
甚至还有更离谱的,说我年轻时作风就有问题,现在老了更是个祸害。
一时间,我成了小区的名人。
那些曾经和我一起跳广场舞的大妈,见到我都绕着走。
我去菜市场买菜,卖菜的小贩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就是她,连自己亲儿子都坑。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示众的囚犯,被无数道目光凌迟。
那种被孤立、被污蔑的痛苦,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心脏。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没出门。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恶毒的老太pó。
就在我快要被这些流言蜚语压垮的时候,李建国爆发了。
那天晚上,我听到客厅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刘美美,你够了没有！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李建国用这么愤怒的声音跟她说话。
你在外面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妈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不知道吗
她虐待小宝小宝从小到大是谁带的他生病的时候是谁抱着他几天几夜不合眼
她贪财她要是贪财,会把自己的养老钱全拿出来给我们买房
你还有没有良心！
刘美美被他吼得一愣,随即也尖叫起来：我没良心李建国,你搞搞清楚,现在是她要赶我们走！是她要收我们房租！你还帮着她说话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我没昏头！我看是你被钱迷了心窍！
李建国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嘶吼。
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明天就去离！
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弹,让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刘美美带着哭腔的、服软的声音。
建国,你别这样……我……我也是被逼急了才胡说的……
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还不行吗
李建国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喘息声。
又过了很久,房门被敲响了。
是李建国。
他站在门口,眼睛通红,脸上满是疲惫和愧疚。
妈,对不起。
他说。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儿子,虽然懦弱,但心里终究还是有我这个妈的。
妈,美美她知道错了。
他艰难地开口,她说……她愿意付房租。
我心里冷笑一声。
愿意付房租
是被离婚两个字吓到了吧。
但是……李建国欲言又止,她有个条件。
她说,房租能不能……减半四千一个月。
而且,您……还得继续帮忙带小宝。
我看着儿子那张充满祈求的脸,心里的那点暖意,瞬间又被浇灭了。
这个刘美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既想让我让步,又想继续把我当免费保姆。
她以为我经历了这场风波,就会妥协,就会感恩戴德地接受她的施舍。
她还是没看懂我。
就在我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
是小宝奶奶吗小宝发烧了,您快来一趟吧！
我心里一紧,所有的冷静和盘算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赶到幼儿园,小宝的小脸烧得通红,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看到我,才虚弱地喊了一声奶奶。
我赶紧给刘美美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她的声音很不耐烦。
喂干嘛
小宝发烧了,在幼儿园,你快过来一趟！
发烧了你带他去医院不就行了我这正开会呢,走不开！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被挂断的手机,愣在原地。
那一刻,我对这个女人,彻底失望了。
我抱着滚烫的小宝,冲出幼儿园,拦了辆车直奔医院。
在医院里,我忙前忙后地挂号、缴费、带小宝做检查。
孩子烧得迷迷糊糊,嘴里一直念叨着：奶奶,我难受……
我的心,疼得像是要裂开。
医生检查完,告诉我,孩子是病毒性感冒,加上有些急火攻心,情绪波动太大,才会病得这么厉害。
情绪波动太大……
我抱着虚弱的孙子,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大人之间的博弈,最终,还是伤到了最无辜的孩子。
05
为了小宝,我决定暂时妥协。
我不能让孩子夹在我们中间,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我带着小宝从医院回到家时,刘美美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刷手机,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仿佛生病的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回来了她头也不抬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以为,我带着病愈的小宝回来,就是向她服软了。
妈,您想通了房租四千,继续带孩子,这条件不错吧
她放下手机,施舍般地看着我。
我跟建国商量了,您既然还住这儿,那家里的家务、一日三餐,也得您包了。总不能让我们上班累了一天,回来还要伺候您吧
她的话,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心里。
李建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美美,妈刚从医院回来,让她先歇歇。
刘美美立刻瞪了他一眼：歇什么歇她现在是拿房租的,是保姆！哪个保姆不干活的
李建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又一次选择了沉默。
我看着他懦弱的样子,心底最后一点期望也熄灭了。
我没有跟刘美美争吵。
我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好。
刘美美显然没料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回到了六年前,甚至变本加厉。
我不仅要照顾小宝,还要包揽全部的家务。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早餐,送小宝上学,然后回家买菜、打扫卫生、洗全家人的衣服。
晚上做好一桌子菜,等他们回来。
他们吃完饭,碗一推,就各自回房玩手机、看电视。
留下我一个人在厨房里收拾残局。
刘美美更是把我当成了免费的佣人,呼来喝去。
李秀芳,我那件白衬衫呢给我熨一下,我明天要穿。
今天的汤太咸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盐都放不准
地怎么拖的还有头发！你眼睛瞎了吗
我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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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衬衫熨烫得平平整整,把汤倒掉重做,跪在地上把每一根头发都捡起来。
我的顺从,让刘美美越发得意忘形。
她以为她已经彻底掌控了我。
李建国看在眼里,偶尔会于心不忍地帮我洗个碗,或者对刘美美说一句你少说两句。
但换来的,总是刘美美更激烈的反弹和夫妻俩的争吵。
渐渐地,他也不再说什么了。
只是每次看到我忙碌的背影,眼神里都充满了愧疚和无力。
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我什么也没说。
我在等。
等一个机会。
表面上,我是一个逆来顺受、为了孙子可以放弃一切尊严的奶奶。
但我的心里,却在悄悄地计划着下一步。
她以为她赢了,但她不知道,这只是我反击战的第二阶段。
我要让她在最得意的时候,摔得最惨。
06
我开始暗中调查刘美美。
我利用她对我的轻视,利用我老糊涂的伪装,不动声色地搜集着她的秘密。
机会很快就来了。
一天下午,我在打扫他们卧室的时候,在床头柜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张被揉成一团的信用卡催款单。
上面的欠款金额,是五万三千块。
我心里一惊。
刘美美的工资不算低,但她花钱向来大手大脚,各种名牌包包、化妆品从没断过。
我一直以为是李建国的工资在支撑她的消费。
现在看来,她早已是负债累累。
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开始留意她的电话。
她以为我耳背,经常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地接电话。
有好几次,我听到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用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撒娇。
王总,人家最近手头有点紧嘛……
哎呀,你最好了,就知道你疼我。
那件新出的风衣,我好喜欢哦……
挂了电话,她还会轻蔑地瞥我一眼,嘴角带着嘲讽的笑。
仿佛在嘲笑我这个不懂风情、只知道围着灶台转的老太婆。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拖地,心里却在冷笑。
我拿出藏在围裙口袋里的旧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这只旧手机,是我专门用来录音的。
刘美美,你所有的表演,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真正的爆发点,在李建国出差的那一周。
他前脚刚走,刘美美后脚就开始放飞自我。
她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很晚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和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更过分的是,她竟然直接把一个男人带回了家。
那天晚上,我哄小宝睡着后,正准备回房休息,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我以为是刘美美回来了,没太在意。
可紧接着,就传来了男人说笑的声音。
我从门缝里看出去,看到刘美美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搂搂抱抱地进了客厅。
那个男人,脑满肠肥,地中海发型,正是她电话里那个王总。
他们毫无顾忌地在沙发上亲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愤怒得浑身发抖。
这是我的家！是我儿子和孙子的家！
她怎么敢！
我死死地攥住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才克制住冲出去的冲动。
不能冲动。
冲动就前功尽弃了。
我悄悄地退回房间,拿出手机,对准了客厅的方向,打开了录像功能。
第二天早上,我给小宝做早餐的时候,小宝迷迷糊糊地对我说：
奶奶,昨天晚上,张叔叔又来我们家了。
我心里一沉：张叔叔
嗯,妈妈不让我叫他王叔叔,让我叫他张叔叔。
小宝打了个哈欠,继续说：张叔叔上次来,还给我买了变形金刚呢。
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原来,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辛辛苦苦维系的家,早已被这个女人,变成了一个肮脏的交易场所。
我摸了摸小宝的头,轻声说：小宝,以后张叔叔再来,给奶奶发个微信好不好
我教过小宝用儿童手表发简单的语音和定位。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看着孙子纯真的眼睛,心里的愤怒和屈辱,都化作了冰冷的杀意。
刘美美,你彻底触碰了我的底线。
你不仅背叛了我的儿子,还把你那些肮脏的事情,带到了我孙子的面前。
你该死。
07
李建国出差回来那天,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刘美美表现得像个贤妻良母,殷勤地给李建国夹菜,嘘寒问暖。
李建国一脸的疲惫和感动。
吃完饭,刘美美带着小宝去小区花园玩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李建国。
妈,这段时间辛苦您了。他愧疚地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他疑惑地问。
你自己看。
他将信将疑地打开纸袋,从里面倒出了一叠东西。
一张五万多的信用卡催款单。
几张刘美美和一个陌生男人亲密挽着手逛商场的照片,背景是一家奢侈品店。
还有我那个旧手机。
你点开视频看看。我平静地说。
李建国的手有些颤抖,他点开了那个视频。
客厅里,立刻响起了刘美美和那个王总不堪入耳的调情声和喘息声。
视频画面虽然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李建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就在你出差的第二天晚上。
我把手机捡起来,又点开了一段录音。
是刘美美和王总的通话。
亲爱的,我老公出差了,你今晚过来嘛……
你放心,那个老不死的,我几句话就打发了,她不敢怎么样的。
嗯……你上次送我的那个包包,我同事都羡慕死了……
证据,一条接着一条。
像一把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李建国这个成年巨婴的身上。
他终于崩溃了。
他抱着头,发出了野兽般痛苦的呜咽。
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他百般维护、甚至不惜与自己母亲反目的妻子,竟然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贪婪无度的女人。
就在这时,门开了。
刘美美哼着小曲,牵着小宝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桌上的照片和李建国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时,她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她意识到,事情败露了。
短暂的慌乱之后,她开始疯狂地反扑。
李秀芳！你个老贱人！你居然调查我！偷拍我！
她像一头疯狗,朝我扑过来,想抢夺那些证据。
我早有防备,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她。
怎么敢做不敢当
李建国猛地站起来,红着眼睛,给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美美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建国。
你……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李建国咆哮着,我们离婚！
刘美美彻底疯了。
她知道,一旦离婚,她将一无所有。
她开始口不择言地威胁我。
离婚你想得美！李建国,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带小宝走！让他改姓！让你们李家断子绝孙！
李秀芳,你个老不死的,你以为你赢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死也要拉着你孙子当垫背的！
她的面目狰狞,言语恶毒。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有无尽的厌恶。
我拿出我的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我之前跟您咨询的事情,可以启动了。
然后,我转向刘美美,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那就,法庭上见。
08
刘美美彻底狗急跳墙了。
她开始在家里疯狂地打砸。
客厅里的花瓶、茶杯、装饰品,被她摔了一地。
我不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她尖叫着,像个疯子。
李建国想去阻止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指着我们。
都别过来！谁过来我砍死谁！
小宝被吓得哇哇大哭,紧紧地抱着我的腿,浑身都在发抖。
我把小宝护在身后,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我没想到,她会疯狂到这个地步。
刘美美,你冷静点！把刀放下！李建国也吓坏了,声音都在颤抖。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刘美美红着眼睛,挥舞着菜刀。
是你们！是你们逼我的！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我身后的小宝身上。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李建国,李秀芳,你们不是最在乎这个小杂种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他！
她说着,竟然真的提着刀,朝小宝冲了过来。
不要！
我尖叫着,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挡在小宝面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李建国终于爆发出了一个男人该有的血性。
他从侧面猛地扑过去,死死地抱住了刘美美的腰,将她撞倒在地。
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这个疯子！
李建国死死地按住挣扎的刘美美,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报了警。
这是他这辈子,做得最硬气的一件事。
警察很快就来了。
当他们看到一地狼藉和被李建国按在地上的刘美美时,也吃了一惊。
刘美美还在破口大骂,言语污秽不堪。
警察将她制服,戴上了手铐。
她被带走的时候,还在歇斯底里地冲我喊：李秀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她被押进警车,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深深的疲惫。
小宝被吓坏了,他一直紧紧地抱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小小的身体抖个不停。
我抱着他,心如刀割。
第二天,我立刻去法院申请了人身保护令,禁止刘美美靠近我和小宝。
家里的闹剧,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区。
这一次,风向彻底变了。
那些曾经在背后指责我的邻居,终于看清了刘美美的真面目。
之前对我冷眼相待的广场舞大妈,在楼下碰到我,主动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秀芳啊,是我们错怪你了,你受委屈了。
菜市场的小贩,也热情地多送我一把小葱。
大姐,以后有什么事您就说,我们都站你这边！
他们七嘴八舌地安慰我,谴责刘美美的恶行。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可我的心里,却并没有因此感到欣慰。
一场家庭的悲剧,变成了邻里之间的谈资。
这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我只希望,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让我的小宝,能尽快从惊吓中走出来,回到正常的生活里。
09
法庭上,气氛庄严肃穆。
我坐在原告席上,李建国坐在我身边。
被告席上,刘美美穿着看守所的衣服,面容憔悴,眼神怨毒地盯着我。
她的律师,是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年轻人。
庭审开始。
我的王律师,有条不紊地向法官陈述了我的诉求。
第一,确认房产归我个人所有,要求刘美美及其家人立即搬离。
第二,要求刘美美赔偿我六年来的精神损失费和代付的生活费共计三十万元。
第三,支持李建国与刘美美离婚,并争取小宝的抚养权。
刘美美的律师立刻站起来反驳。
他声称,房子虽然写在我名下,但属于家庭共同财产,因为购房款项,有李建国的一部分。
他还声称,刘美美多年来为家庭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求分割房产。
王律师冷笑一声,拿出了一份银行流水。
法官大人,这是我当事人李秀芳女士的银行账户流水。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三百二十万的购房全款,是在同一天,从李秀芳女士的个人养老储蓄账户中,一次性转出,支付给了开发商。
至于被告律师提到的,李建国先生的出资部分。我们也查证了,李建国先生当时确实转给我当事人十万元。但这笔钱,在购房后的第三天,已经由我当事人,全额转回给了李建国先生。这里有转账记录为证。
王律师将证据呈上。
刘美美的律师脸色变了变。
接下来,王律师开始放大招。
他将刘美美婚内出轨的视频、录音、照片,以及她欠下高额信用卡债务的证据,一一呈上。
法庭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
刘美美当庭崩溃,尖叫着让法警关掉。
但这已经无济于事。
王律师还传唤了一位证人。
是刘美美带回家的那个王总的原配妻子。
那位妻子在法庭上,哭诉了刘美美如何勾引她丈夫,骗取钱财,破坏她家庭的事实。
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刘美美的律师,到最后几乎放弃了辩护,因为根本无话可说。
最后,王律师又拿出了一份证据。
是刘美美偷偷卖掉我给小宝买的长命金锁的交易记录。
那个金锁,是我用第一个月的退休金给小宝买的,意义非凡。
我看到那份记录时,心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当法官问李建国,关于孩子抚养权的问题时。
李建国站了起来,声音沙哑但坚定。
我同意离婚。刘美美长期对家庭不负责任,甚至有暴力倾向,对孩子的成长极为不利。我要求小宝的抚养权,归我所有。
最终,法官当庭宣判。
一、判决李建国与刘美美离婚。
二、婚内房产归我李秀芳个人所有,刘美美需在判决生效后七日内搬离。
三、孩子小宝由李建国抚养,刘美美每月需支付一千五百元抚养费,直至孩子年满十八周岁。
四、刘美美婚内出轨,存在重大过错,需赔偿李建国精神损失费五万元。同时,需偿还我代付的生活费十八万元。
宣判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刘美美瘫倒在被告席上,嚎啕大哭。
一切都结束了。
走出法庭,阳光有些刺眼。
李建国站在我身边,这个将近一米八的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他握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妈,对不起……对不起……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眶也湿了。
这场战争,没有真正的赢家。
我们赢了官司,却输掉了一个完整的家。
10
刘美美被请出家门那天,场面很难看。
她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不肯离开。
最后是执行法官强制执行,才把她拖了出去。
她净身出户,一无所有。
听说,那个王总也早就抛弃了她,回归了家庭。
她欠下的信用卡债务,让她被列入了失信人名单。
工作丢了,名声臭了,亲戚朋友也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真正地,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而我们的生活,在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风暴后,开始慢慢地,回归平静。
小宝似乎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又多了起来。
他去上了那所我们用三百万换来的小学,每天背着小书包,开开心心地去上学,放学。
他的成绩很好,老师们都夸他聪明懂事。
李建国做出了一个让我意外的决定。
他辞掉了那份需要经常出差的工作,换了一份清闲但薪水不高的工作,把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小宝。
他学着做饭,学着辅导孩子功课,努力地去弥补他之前作为一个父亲和儿子的失职。
看着他笨拙但认真的样子,我知道,他真的长大了。
我把房子重新装修了一下。
扔掉了所有刘美美留下的东西,换上了温暖色调的墙纸和家具。
曾经那个充满争吵和算计的房子,终于有了一点家的温馨味道。
邻居们对我,也从同情,变成了敬佩。
她们都夸我有智慧,有远见,处理得干净利落。
我只是笑笑。
哪有什么智慧远见,不过是被逼到绝境的自保罢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偶尔也会想起刘美美。
想起她刚嫁进门时,也曾有过婆婆长婆婆短的乖巧模样。
人心是怎么一步步被贪婪吞噬的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心,在经历过这场浩劫之后,也变得有些麻木了。
对破碎家庭的感慨,对人性的失望,五味杂陈。
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一种挣脱了枷锁,重获新生的解脱。
11
半年后,刘美美突然又出现在了我们家楼下。
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穿着廉价的衣服,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
她拦住下班回家的李建国,哭着求他复合。
建国,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看在小宝的份上,我们复婚吧,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好好孝顺妈。
李建国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不可能了。
他平静地拒绝,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刘美美不甘心,又来找我。
她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哭诉她这半年来的悲惨遭遇。
说她找不到工作,只能去餐厅洗盘子,每天累死累活还被人欺负。
说她租的房子又小又破,连个空调都没有。
她拉着我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的心,早已被她伤得千疮百孔,又怎么可能因为她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软化
我抽回我的手,冷冷地对她说：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不是圣母,不会原谅一个曾经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我的决绝,让她彻底死了心。
她看着我,眼神从祈求,变成了怨恨。
好,李秀芳,你够狠！
她说完,转身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生活,彻底清净了。
小宝在学校里,适应得很好,甚至已经渐渐忘记了那个曾经带给他伤害的妈妈。
李建国在我的鼓励下,也开始尝试着接触新的朋友。
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小宝学校里的一位美术老师。
那个女孩子,温婉善良,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讨人喜欢。
她对小宝很好,小宝也很喜欢她。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时其乐融融的画面,心里感到很欣慰。
我也不能总活在过去。
我给自己报了一个老年大学,学学国画,练练书法,把年轻时没时间实现的爱好,都捡了起来。
生活,终于回到了它应有的轨道上。
甚至,比以前更好。
12
一年后,李建国和那位善良的女老师结婚了。
婚礼办得很简单,只请了最亲近的几位亲友。
小宝穿着小西装,当了他们的花童。
他拉着新妈妈的手,笑得一脸灿烂,甜甜地喊着新妈妈。
那个女孩,也真心把小宝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组成了一个新的、幸福的三口之家。
刘美美,则彻底消失在了我们的生活中。
听说她后来又跟了一个男人,但日子过得并不好,整天为了钱吵架。
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了。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用这套学区房,向银行做了抵押贷款,在小区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私房菜馆。
菜馆不大,只有五六张桌子,主打健康养生的家常菜。
因为用料实在,味道好,价格也公道,生意竟然异常兴隆。
我每天在后厨忙碌着,虽然累,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快乐。
我不再是谁的附庸,不再是免费的保姆。
我叫李秀芳,是这家餐厅的老板。
我用自己的双手,重新找到了我的人生价值。
回想起这一年多来的经历,像做了一场漫长而痛苦的噩梦。
我庆幸,庆幸自己在最绝望的时候,没有选择一味地忍让和退缩。
有时候,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只有先爱自己,才有能力去爱别人,也才值得被别人爱。
现在的我,有自己的事业,有孝顺的儿子儿媳,有可爱的孙子。
我的生活,比任何时候都要精彩。
我站在我的小餐厅门口,看着傍晚的夕阳,将整个城市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
我知道,属于我李秀芳的,最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