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七尺木枪在身前划出半圆,枪尖精准点在木刀侧面。
“啪”的一声脆响,钱世荣这记杀招被荡开三寸,擦着吴承安衣角掠过。
“躲得挺快啊!”钱世荣狞笑一声,刀势突变。
只见他手腕一翻,木刀由劈变削,贴着枪杆向吴承安手指削来。
这一招“顺水推舟”阴毒至极,若被削中,轻则兵器脱手,重则指骨断裂。
吴承安不慌不忙,突然松手弃枪。
钱世荣刀势顿时落空,整个人因用力过猛向前踉跄半步。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吴承安右手在枪尾轻轻一托,木枪如活物般在空中翻转半圈,又被他稳稳接住。
枪尖借势上挑,直刺钱世荣咽喉!
“好!”场边爆发出一阵喝彩。
钱世荣仓促后仰,枪尖擦着他下巴划过,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他狼狈退开三步,眼中怒火更盛:“鼠辈伎俩!”
吴承安不答,持枪摆出守势。
他呼吸略显急促,右肋伤处传来阵阵刺痛。
方才那记漂亮的回马枪虽然精妙,却牵动了未愈的伤势。
他心知不能久战,必须速战速决。
钱世荣显然看出他的虚弱,冷笑道:“怎么,你这只老鼠只会躲吗?”
说话间突然变招,木刀化作一片青光,使出“狂风十八斩”的连环快攻。
刀影重重,将吴承安周身要害尽数笼罩。
木刀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吴承安被逼得连连后退。
他枪法虽妙,却因伤痛无法全力施展,只能以“缠”字诀周旋。
枪尖如灵蛇吐信,总在千钧一发之际点中刀身薄弱处,将致命杀招一一化解。
“铛!铛!铛!”木器相击之声如骤雨打芭蕉。
转眼间二人已过三十余招,钱世荣久攻不下,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他没想到这个带伤的乡下小子竟如此难缠。
突然,吴承安双眼猛然一眯。
他捕捉到钱世荣换气时的一个微小破绽——对方右手腕不自然地抖了一下,这是力竭的先兆。
机不可失!
“着!”吴承安一声清喝,长枪突然由守转攻。
七尺木枪如蛟龙出海,一招“横扫千军”将钱世荣逼退数步。
不待对方站稳,吴承安身形猛然跃起,使出“燎原枪法”中的杀招“星火燎原”。
只见枪尖在空中划出七点寒星,虚实难辨地刺向钱世荣周身大穴。
这一枪快若闪电,钱世荣大惊失色,仓促间只能将木刀舞得密不透风。
“啪啪啪”三声连响,他勉强挡住前三枪,却被第四枪突破防线,枪尖直取心窝!
危急关头,钱世荣竟使出江湖罕见的“铁板桥”功夫,整个人如折断般向后仰倒。
枪尖擦着他前胸划过,将华丽劲装撕开一道口子。
吴承安岂容他喘息?
右腿如鞭抽出,正中钱世荣腰侧。
“砰!”
钱世荣如破麻袋般飞出丈余,重重摔在沙地上。
场边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记漂亮的回击震惊。
“你......你......”钱世荣挣扎着爬起,嘴角渗出血丝。
他英俊的面容扭曲如恶鬼,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也敢打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