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林凊釉恼意未消,没好气一偏头,拍开霍析越的手。
她用的力道不小,霍析越上半身被打的一颤,眉头因为疼痛下意识微蹙着,唇角却漾开抹愉悦的弧度,并逐渐扩散,发出声声轻笑。
跟有受虐倾向似得。
“所以,你今晚是只单纯跟我置气要出去散心,还是又发作想了结自己了?”
林凊釉很严肃,重新抬眸盯着他。
“霍析越,你跟我讲实话。”
“没有,都没有,我哪就那么脆弱了,只是嫌待在酒店无聊出门找点事做。”
霍析越滚动着喉结清咳,将视线挪转开。
“我以前常滑夜雪的,比这更危险,更崎岖的地势,我都有玩过”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林凊釉放下曲起的双腿,义正言辞强调。
“遵命,恩人。”
霍析越看见她因为过分认真而无意识攥圆了的双手,唇角又上扬几分,嗓音拖了长调。
“不用这么大声,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这人笑得痞里痞气,怎么看态度都不够端正。
林凊釉有种拳头都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叹了口气靠到床头:“那你回去吧。”
话音落下半晌,霍析越依旧稳稳坐着纹丝不动,一副脸皮够厚天下无敌的架势。
“这句话除外。”
林凊釉怕再较劲,就要被他气出内伤,只得接过那碗姜汤。
酒店临时做出来的东西味道确实算不上好。
她本来就不喜欢姜的味道,这会只能屏住呼吸埋头苦喝。
等碗终于见了底,她才如释重负抬起头,习惯性舔了下被浸润的嘴唇。
舌尖又尝到残留的汤水,立刻又蹙起眉。
大概是房间里暖气开得太足,林凊釉脸颊刚受过冬夜里的寒风,一冷一热被沁上了两抹淡淡红晕,唇瓣被温汤浸润,颜色是画板调不出的娇嫩潋滟。
霍析越的目光几乎立刻被吸引,牢牢锁住,连空碗都忘了去接,直到林凊釉自己把碗搁到床头,发出声响,他才默默一抿唇,垂下眸子。
不知又过了多久。
看看面前像一堵墙一样,不动不说话的霍析越,林凊釉没忍住又开口。
“你不热么?汤我都喝完了,你就先回”
“热可以脱衣服。”
霍析越淡定打断,站起身敛着眼睑一咬衣领,单手将滑雪服的拉锁划开,里面似乎是一件羊绒衫。
林凊釉正想着这种暖调的驼色竟然意外挺适合他,就看见立于床侧的大少爷又抬起手,把这件也脱了,身上只剩下贴身打底的t恤。
之后这人就像团垃圾一样,把两件光看做工剪裁,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衣服随意揉在一起,随手丢到地上。
旁观霍析越全程动作的林凊釉,只感觉本就热胀胀的脸更烫了。
明明他年纪轻轻,才满十八岁,怎么脱个衣服的氛围就这么有侵略感呢?
尤其中间向上拉那件羊毛衫时,她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t恤衣襟被带得跟着掀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的不止少年身上冷香,还有线条完美如玉刻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