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凊釉表面硬气,实则很担心自己要流鼻涕,赶忙用纸巾捂住鼻尖。
被瞪了几眼,霍析越仍勾着唇角没收回视线。
他专心在看身前少女打喷嚏时马尾辫分了叉被甩到两边脸侧,发梢还翘起一点弧度。
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像只垂耳兔,眼珠子瞪人瞪的再圆,也没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直到白予奈的大嗓门突然响起。
还没看见人,就先听到她兴致勃勃的声音:“凊釉宝贝,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快看看,酷不酷?”
林凊釉先回头找了一圈,确定闻宴没跟上来才安心。
白予奈这时候已经冲下楼梯凑过来,专门把头发掖起来,各种角度展示自己的耳朵。
看到那上面整齐排列,少说也有五六个的耳钉,林凊釉盯着她有些泛肿发红的耳廓,忍不住问:“肯定很痛吧?”
“我妈咪说过,想要成为真正的大人,第一步就是要学会跟疼痛和解。”
白予奈煞有介事,摆出认真脸。
一旁方枕月提醒道:“耳洞千万要小心护理,感染及时涂药,不能让它增生。”
听出她话里有几分过来人的意思,林凊釉侧眸一看,才注意到方枕月两侧耳朵上都各带了一个透明耳针,仔细辨认才能发现。
感受到注视,方枕月不好意的笑笑:“小时候妈妈带我去打的,是她老家那边的传统。”
“明智,不记事肯定也不记得疼。”
白予奈一竖大拇指,接着又看向林凊釉:“怎么样,就差你了,要不要也尝试一下?等我从我妈那抢到她各种仙女耳饰,分你一半。”
耳洞啊。
林凊釉眨了眨眼睛。
前世一直长到二十七岁,她都没打过一个。
倒不是因为怕疼,而是从跟闻宴谈恋爱开始,他就很喜欢捏她的耳垂,说手感好,如果戴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到,他会不开心。
所以即便她有时候会羡慕其他女人各种精致美丽的耳饰,也总按下心痒,挪开眼睛不去看。
现在想想,凭什么呢?
他开不开心关她屁事?
“好,等我抽出时间,就去打一对。”
林凊釉朝白予奈点头。
“那记得找手穿啊,千万别用机打。”
白予奈立刻开始叮嘱,追着她耳朵絮絮叨叨。
“凊釉你皮肤那么娇,平时磕碰都要红半天,很有可能是容易感染增生的体质,一定找靠谱的师傅,实在不行就去我打的那家”
没等说完,跟在她屁股后面窜出来,刚站到霍析越旁边的白予岑听了个大概,立马插话进来。
“手穿耳洞这活,还用得着找别人?找越哥帮个忙不就完了?”
白予奈挺意外,赶紧去看霍析越:“霍少爷,您还有这手艺呢?”
“嗯。”霍析越没多言,只一点头。
白予岑搭上他肩膀,露出个‘你别太谦虚’的表情继续道:“越哥他正经学过呢,技术好的很,顶多只会有一丢丢的痛。”
一听到这,白予奈眼睛警惕的眯起来:“你怎么这么了解啊小鬼头,没看见你脑袋上哪有洞啊,难道说搞到什么我看不见的地方了?”
说着,她就要上手。
白予岑立马一把拍开:“想什么呢你,越哥给身边朋友穿过,我听说的不行?!”
“这样啊,那当然好了,我替凊釉答应了。”
热心市民白予奈打了个响指,不等林凊釉反应便把她拉到一旁挤挤眼睛。
“免费,熟人,就住你隔壁,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多稳妥啊,省得商家缺斤少两回头还要扯皮。”
林凊釉很想纠正,她是打耳洞不是买猪肉,哪里来的缺斤少两?
霍析越垂眸看过来,懒散一扬眉梢。
“怎么,怕痛想反悔了?”
“只在我耳垂上穿两个洞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今晚,去我朋友店里?”